看着臺上玉樹臨風正發表着感言的男人,唐初微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爲什麼沒有早一點猜到arthur就是莫承南呢?一直以來,是這個男人隱藏得太好了,根本沒有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莫承南後半段講的什麼,唐初微完全沒有聽進去,但是她承認,臺上的男人確實很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是啊,他永遠都是那麼優秀,那麼高高在上。
一整個晚上,唐初微的心裏都很亂,晚會結束的時候,言薇走過來叫她:“唐總監,我已經叫了車了,待會兒我們先到你住的地方。”
唐初微笑着拒絕道:“我待會兒還有一點其他的事情,要不你先回去。”
言薇一愣,整個晚會的後半段她都看唐總監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擔心地問道:“您沒事兒吧?一個人回家可以嗎?”
唐初微點點頭:“沒事的,你路上小心。”
言薇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再堅持,道別之後就直接走出了酒店。
唐初微回過頭,掃視了一圈整個大廳,沒有看見莫承南,心情複雜,她今晚確實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深夜的空氣有些涼,唐初微沒帶外套,穿着禮服裙在街邊漫無目的地走着,回想着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爲什麼那麼多的事情都總是能和莫承南扯上關係?這一點讓她很不解。
彷彿她再怎麼拼命,也和有關莫承南的那段過往脫不了干係,那個男人的名字,像是一道烙印一般,永久存在於她的心上。
離開這裏在英國待了四年,唐初微本來以爲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再記得自己了,可是剛纔晚會結束的時候,她分明注意到,身邊走過的許多人都在注意着她。
有人甚至還在竊竊私語着,她聽到他們在議論自己,莫總的前妻這個稱呼,直直地砸在了唐初微的心上。
腦子裏一片混沌,唐初微連腳下的方向都懶得分辨,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稍微有些偏僻的地方,她愣住,停下了腳步。
這地方雖然還有零星兩三個人經過,但是卻很黑暗,唐初微想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回去,一轉頭,眼前卻突然有一團黑影湊近,唐初微聞到了一股相當濃重的酒氣。
出於高度的警惕性,她心裏警鈴大作,下意識朝着旁邊閃開,
可是對方畢竟是個男人,還是個醉漢,儘管唐初微使出了跆拳道的招式,但是在力量方面也直接被那個男人給壓制了。
男人猥瑣地嘴臉奮力地朝着唐初微靠近,唐初微心裏一陣噁心。
“啪!”直接一耳光扇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男人怒了:“你這個臭biao子竟然敢打我!”重重地推了唐初微一把,她因爲穿着高跟鞋所以非常不方便,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
男人一把撲過來,唐初微大驚失色,空出來的手在地上到處摸索着,摸到了一個類似酒瓶的東西,唐初微沒有想那麼多,在護住自己臉部的同時,擡手就朝着男人砸了過去。
“嘭!”一聲爆響,緊接着便是男人慘叫的聲音。
深夜十一點,jing察局。
“名字。”
“唐初微。”
拿着筆的小jing察動作一頓,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擡頭一看,果然是以前在新聞上看見過的那個女人,莫氏集團總裁的老婆。難道有錢人也這麼喜歡惹是生非?他的心裏一陣疑惑。
小jing察眉頭微皺,上下打量了一眼唐初微,再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鼻青臉腫的男人,以一副教育的口吻說道:“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還是一個公衆人物,怎麼好的不學非學人打架呢?”
公衆人物?唐初微一愣,但是卻抿着嘴脣沒有說話。
唐初微的額前散着一縷碎髮,蓋住了眼角,卻蓋不住左臉頰上紅紅的巴掌印,是被旁邊的男人打的,就在她用空酒瓶爆了對方的頭之後。
她眉眼輕擡,恬靜的臉龐上卻沒什麼表情,眸子裏透出來的卻不是溫順的光:“請問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嗎?我剛纔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他先動的手。”
唐初微雖然已經是當媽媽的人,但是因爲天生長了一張娃娃臉,所以看上去年齡並不大。
小jing察剛入職不久,加上人也年輕,怎麼可能容忍得了一個黃毛丫頭對自己這麼說話?當即便怒了,桌子一拍,筆都被震了起來:“你怎麼說話呢?”
唐初微眼含冷意,沒有打算理會他。
一低頭,腳上黑色的高跟鞋上全是泥漿,是剛纔和旁邊這個男人爭執的時候濺上去的。
男人的身材微胖,長相油膩,正用手捂着被空酒瓶砸破的額頭哭着慘:“同志,照我說您就別跟她廢話了,她就是個瘋女人,這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啊!”
“醫藥費不要了?”唐初微冷冷蹦出這麼一句。
那個男人顯然沒料到唐初微還會和自己說話,他算是見識到了,這女人揍起人來什麼都不管,剛纔那一酒瓶下來,差點沒要他的命,是個狠人。
再加上剛纔他聽到說這個女人是個公衆人物,心裏越來越緊張,萬一惹上的是什麼不該惹的人,事情可就大發了。
男人沒有回答唐初微,連滾帶爬地就逃了出去。
“把你監護人叫來。”
唐初微看向小jing察,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又不是未成年,爲什麼要叫監護人?”
對方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這茬。
其實他也並不是非要讓唐初微叫監護人來,只是因爲她身上那股清冷疏離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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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尋尋她的晦氣,但是卻沒有想到被反問了。
小jing察愣了很久,在這個過程當中,唐初微一直盯着自己,他被看得心裏發毛,擺了擺手說道:“走吧走吧,沒你事兒了。”
唐初微看着對方,說了“謝謝”兩個字,她站起身正準備走,卻聽見從背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她沒有監護人,但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