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都發現了,陳甜和李廣之間沒交流了。
以前其實兩人給人的關係也不好,但是那時候好歹還有互動,現在呢?
完全沒有互動了。
主要是陳甜那邊,完全不提李廣這個人,李廣也是犯賤,三翻四次去撩撥陳甜,結果陳甜壓根不搭理他。
李廣抑鬱了,他又去找錢楚:“楚楚,我覺得陳甜有病。”
錢楚看着他,李廣說:“她現在什麼意思啊?還不理我了?誰稀罕她跟我說話?呸!”呸完了,他又悶悶道:“那以前她也不這樣啊?怎麼這一陣毛病這麼多啊?楚楚,你說,我要不要去跟她道個歉啊?”
錢楚詫異:“啊?你者是想通了?可以啊,你是男人嘛,大度一點,女孩子才小心眼呢。再說了,你每次跟她吵架,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是不是?”
李廣想了想,點頭:“那行,等我醞釀兩天,我就去跟她道個歉。”
“道歉你還醞釀?跑過去,真心實意道個歉,就行了,還醞釀什麼呀?”錢楚問。
“那不行,”李廣說:“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不能讓人覺得,陳甜剛不理我,我就認輸了。怎麼着也得撐兩天。走了!”
錢楚“哎”了一聲,李廣已經跑了,她笑着嘀咕了一句:“死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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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周重誠那兩個朋友,買了保險之後,又跑去找周重誠,兩人坐在周重誠店門口,跟周重誠說話,那邊小鐘他們正對方洗車呢。
其中一個朋友問:“周哥,你對象你怎麼認識的?”
周重誠頓時一臉得意:“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怎麼樣,漂亮吧?性格也好,又溫柔又大方。”他有點得意,覺得自己老婆給自己長臉了。
另一個朋友點頭:“嫂子漂亮,周哥眼光好。高中的時候就認識,那肯定是很瞭解了。”
“那是,太瞭解了。”周重誠說,“你們還沒說見了之後感覺她人怎麼樣呢?”
“我覺得挺好的。”其中一個說。
另一個猶豫了一下,才問:“哥,你知道嫂子公司有個同事,叫什麼……姓湯的?”
周重誠頓時警惕:“湯小同?”
“對!我說的就是他!”朋友一拍手:“這個人你知道啊?嫂子跟你說過他?”
“她才懶得提湯小同那種人,一個蒜頭鼻,還癩蛤蟆想喫天鵝肉,我揍過他幾次,你們知道他幹了什麼事?天天編造些謠言,說錢楚跟他有曖昧,這種人不揍他幹什麼?”周重誠說的義憤填膺,提起來恨不得就揍人,只是說完了,他疑惑的問:“好好的你們提起他幹什麼?是不是他又欺負楚楚了?”
朋友猶豫着,然後點頭:“我們跟嫂子準備籤合同的時候,他突然趁嫂子出去拿東西,跑進來跟我們說了一堆胡話,挺讓人生氣的。當時我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人嫂子騙了,都不打算簽了,幸虧嫂子公司的領導跟我們解釋了一下,要不然我們還真上了那個人的當。我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嫂子在公司好像被人給欺負了,也不知道她跟你說了沒有。”
“說什麼呀?”周重誠氣死:“她公司裏的事從來不跟我說,她都說她自己解決。你們說她一個女人,總不能每次都找個沒人的地方,偷摸套麻袋揍湯小同吧?那小子畢竟人高馬大的,她纔多高一點?萬一那人掙脫了,被人反打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朋友:“……”
另一個小心的問:“嫂子打過那人啊?”
周重誠先是說打過,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含含糊糊道:“我是說總不能用套麻袋打人的法子吧?對她來說風險太大了。”
朋友:“你剛剛都說了,嫂子套麻袋打人了。”
周重誠趕緊左右看看:“我沒說,你們也別瞎說,我老婆溫柔賢惠知書達理,不是你們以爲的那樣。”
朋友:“……”
周重誠決定岔開話題:“但是蒜頭鼻這事沒完,你們說,我把他揍成幾級傷殘比較恰當?”
“我去,哥,教訓一頓讓他喫點苦就行了,幾級傷殘可千萬別,別給弄坐牢了,他這樣的,其實說實話,還真適合套個麻袋揍一頓。”一個朋友說,“要不?挑個日子,咱哥幾個……”朋友努努嘴,個周重誠一個暗示。
周重誠搖頭:“這事不要你們摻和,你們現在是楚楚的客戶,楚楚的客戶我不能帶壞你們,楚楚知道肯定要生氣的,我這店裏這麼小子,隨便挑幾個又高又壯的就行。再說了,也不要別的,我一個人動手也搞的定。”
朋友咂嘴:“周哥你對嫂子也太好了,我們也跟着沾光,這保險買得值。”
周重誠覺得不算啥:“這算什麼呀?楚楚的客戶,我都要好好對待。”
晚上錢楚回家,剛進門,周重誠就拽着她坐到沙發上,瞪着眼,就這樣盯着她看,錢楚被他看的發毛,忍不住摸着胳膊問:“你,你幹什麼呀?”
周重誠說:“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錢楚想了想,搖頭:“沒啊,怎麼啦?”
她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樣子,說得跟真的似的,周重誠氣憤:“還敢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啊?那蒜頭在公司裏欺負你,你怎麼能不跟我說呢?今天要不是我那兩個朋友來找我,我都不知道這事!”
錢楚:“……”
沒想到男生也那麼八卦,“這都不是事兒,沒什麼好說的。”
“不是事?這怎麼不是事?”周重誠氣死了:“朋友說了,蒜頭說的話特別過分,他們當時聽了,都信以爲真,還差點以爲你騙了我呢。這還不嚴重?”
錢楚握住他的手:“好啦,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呢,這事真沒那麼嚴重,再說了,湯小同現在也是遭了報應,他之前因爲騙他組員買自保件,結果他自己給退了,額外得了小金豬當禮物不算,還賺了一大筆佣金,組員特別生氣,三月份考覈的時候,一個個說好了不做單,結果湯小同考覈沒通過,降級了。你看!”
“那是他應得的報應,我這邊送給他的報應還沒落他頭上呢,不過也快了。”周重誠說完,跑去給錢楚端飯喫。
錢楚趕緊追過去:“你要幹嘛呀?你想要怎麼對付他呀?”
“還沒想好,但是這事沒完。”周重誠說:“我總不能再讓你套他麻袋打他吧?怎麼着也應該是我去打。”
錢楚:“……”
她跟周重誠磨嘰了好一陣:“他確實該打,不過我怕到時候萬一出什麼事,把你牽連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