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國君。”冷仙兒回道。 南燕王頗感詫異,以他對北燕王的認識,這小子別看年紀輕輕,在談判桌上可是從來不喫虧的,怎麼這一次如此大意,派兩個嬪妃來談判不說,派來的嬪妃談判能力還如此之差,若不是北燕國王后昨
日跟他胡攪蠻纏,他幾乎可以簽訂90條和親款項,對方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真是奇怪,北燕王這次究竟是怎麼了,太有失水準了。
不過管它呢,一旦和親條款簽訂,就再也無法更改了,到時候北燕王就只能乖乖就範了。
所以,他得趁鳳後沒有進宮之前,儘快將合約敲定
“如此甚好”南燕王下令道,“來人,快將孤草擬的和親條款送上來”
議和事項有條不紊地進行
橋頭,鳳淺一行人還在激戰中,突然,殺手陣營變換了陣型,紛紛向後撤退,鳳淺一方不知他們意圖,下意識地聚攏靠近,與外圍的殺手呈對峙之勢。
“不好,他們要用箭陣”
鳳淺剛一猜到對方的目的,就見殺手一個個從身上取出了弩箭,他們的弩箭短小精悍,方便隨身攜帶,但不知精準度如何
“一手遮天”
鳳淺祭出瞭如意鍋,嚴陣以待。
就在這時,只聽得天空中傳來一聲龍吟,震耳欲聾,她擡頭望去,天空中炸開一道金光,耀眼極了,在這團金光之中,隱約出現一條金色的巨龍,咆哮着俯衝而下,刺目的金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鳳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金光消失不見了,再仔細一看,四周圍的殺手全倒下了,幾乎每一個都是當場斃命。
她驚呆了,一招就殺了四十多名死士,這是怎樣的實力
這絕對是靈尊高手纔有的實力啊
究竟是誰在幫他們
她擡頭觀望,一眼看見了站在屋檐上穿着紫衣戴着面具的採花賊。
是他
他居然是靈尊高手
聽聞整個星雲大陸只有十位靈尊高手,加上新晉爲靈尊的阿徹,總共也就十一位,她已經見過其中的青蓮尊者和霸道尊者,那麼他又是另外八位尊者中的哪一位呢
無論如何,對方幫了她的忙,她總是要感謝的,於是拱手謝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前輩”
軒轅徹挑眉,自己的輩分爲何莫名其妙高了一輩 鳳淺有理有據地說道:“聽聞近十年間,都不曾有人晉升過靈尊高手,而想要晉升成爲靈尊高手,至少修煉三十年以上,所以晚輩猜測前輩的年齡至少在四十歲以上,所以晚輩自然要稱呼您一聲前輩。
”
她嘴上分析着,心裏卻暗暗吐槽,都四十多歲的大叔了,居然還假扮採花賊出來浪,真是不正經。 軒轅徹哪裏知道她心底的吐槽,只覺得自己的年紀突然被她翻了一番,哭笑不得,但他又不能否認,否則她一定會猜到他
的身份,他縱身一躍,跳下屋檐,邁步走近她面前,順着她的思路道:“丫頭,
我勸你今日還是不要進宮爲妙,南燕王一定還有其他的部署在等着你,不會讓你順利進宮的” 鳳淺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若是不去,南燕王那老傢伙一定會出爾反爾,蘭妃是南燕國的公主,勢必會站在對南燕國有利的一方,而冷妃雖是奉王命而來,但她不會真心爲北燕國着想,到時候她們
一定會任由南燕王擺佈,我北燕國可就喫虧大了”
軒轅徹聞言,頗爲感動:“你夫君都不要你了,你還如此爲他考慮”
鳳淺衝他翻了個白眼:“不揭別人的傷疤會死嗎況且,我這麼做,也不全然是爲了他,我好歹也是北燕國人,正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爲自己的國家盡一份綿薄之力,乃是分內之事”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軒轅徹琢磨着這句話,默默點頭,“說的好若是北燕國人人都有你這樣的覺悟,何愁不興盛”
他的淺淺就是大氣,心裏想的都是國家興亡,不像其他女人,不是悲風傷秋就是爭風喫醋,這樣的女子,教他怎麼捨得不要她
他突然牽過她的手,說道:“不過,今日你得聽我的,不要進宮了。”
鳳淺一時對他放鬆了警惕,手便被他握住了,正要睜開,忽然一道凌厲的冰刃泛着幽藍的光,從餘光處飛射了過來,目標直指採花賊的手背。
然而,採花賊的手紋絲不動,那道冰刃快要劃過他手背的時候,突然嘭的一聲碎裂了,化作片片晶瑩的冰屑,散落一地。
鳳淺親眼目睹,看呆了,緊接着,耳邊傳來一記喝聲:“放開她”
鳳淺轉頭,看到了飛身而來的司空聖傑,沒等她反應過來,另一隻手被捉在了司空聖傑的手中。
左手是採花賊,右手是阿聖,鳳淺被兩人一左一右給扯住了,誰也不肯鬆手。
“你到底是何人還不快鬆手”司空聖傑戒備地盯着戴着面具的軒轅徹,冷聲喝道。
方纔對方不動聲色便化去了他的冰刃,令他震驚不已,暗自揣測,對手的實力或許在自己之上。 軒轅徹的目光死死瞪在司空聖傑捉着鳳淺的手的那隻手上,師弟居然敢當着他的面牽淺淺的手,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妒火,他又想起前天夜裏,司空聖傑在涼亭裏對淺淺的親暱舉動,心中的妒火就不斷
往上冒,呈燎原之勢。
“我若是不放呢”他壓着聲音道。 他有意改變自己的聲線,所以鳳淺和司空聖傑都聽不出他的聲音來,看到他握着小鳳兒的手不放,司空聖傑的心裏也冒火,對於師兄,他欠師兄的,所以無可奈何,可是對於其他人,若想佔小鳳兒一
點便宜,或是欺負小鳳兒,他萬萬不允
左手掌心處,一股幽藍的火焰跳躍而出,他粉白的脣角微微上揚,冷冷說道:“那我們就比比,到底誰先放手”
威脅之意,明顯不過。 軒轅徹的右手掌心翻轉,一股無形的靈力,凝聚成了漩渦球,蓄勢待發,脣邊勾起一抹邪魅得過分的冷笑:“那便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