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美人沒料到她居然敢反抗,怒目圓瞪:“你膽子肥了居然敢頂撞我”
右邊的美人譏笑:“頂撞你怎麼了說到底,大家的品級都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尊貴以前王后不在,你在後宮作威作福、橫行霸道,大家不敢說什麼,可是現在王后回來了,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其餘的嬪妃早已忍耐琪美人多時,尤其是剛剛被琪美人打落了金釵、項鍊和耳環的三位美人,也跟着加入征討琪美人的行列。
“就是,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除了有個刑部尚書的爹,你還有什麼”
“王上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跟王后相比,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只會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有本事你去找王后的麻煩啊”
“大家都別理她了我們走”
美人們相攜着往前走去,琪美人氣得頭頂生煙,指着幾人的背影罵:“你們再給我走幾步試試”
前面的幾人根本理都不理她,徑自往前走,琪美人氣得跳腳:“你們、你們”
話未說完,其餘的嬪妃們也跟着從琪美人的身邊擦過,走到了她的前面,琪美人簡直要氣炸了:“反了反了你們都反了”
李美人也跟隨着人羣,從琪美人身邊走了過去,經過琪美人身邊時,她怨恨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譏笑,那表情分明在說:你也有今天
琪美人瞧見了,氣得冒火,指着她罵:“連你也敢嘲笑我你們都給我等着,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一會兒的工夫,人都走沒了影,只餘下琪美人在原地暴跳如雷。
軒轅徹抱着鳳淺,走在王宮裏面。
一路上,不知多少雙眼睛盯着,軒轅徹仿若未見,一直將她送到未央宮。
被人寵上天的感覺,讓鳳淺沉醉,但她還是怕他累着,勸說道:“阿徹,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軒轅徹搖頭,堅持將她抱了進去:“你近日身體不便,不宜勞累”
進入未央宮,鳳淺明顯察覺宮裏的氣象大不相同了,院子裏的花木經過了整修,變得更加錯落有致,寢殿更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修葺,變得更加精緻明亮。
“我的寢宮”
軒轅徹將鳳淺放在了軟塌上,輕聲細語:“在你回來之前,孤特意命人,將未央宮重新修葺了一遍,你看看還有哪裏不滿意的,孤讓他們重新修改”
鳳淺搖搖頭:“不用了,已經很好了”
她對住處從來沒有太多要求,對於她這樣一個自處漂泊慣了的人來說,有一片瓦遮雨、有一間屋子擋風就足夠了,哪裏想到能住上如此奢華的宮殿
所以,她已經很滿足了。
軒轅徹突然俯身過來,曖昧的口吻道:“孤還將太極宮也重新修葺了一番,等你身體好了,搬過來和孤一起住可好”
鳳淺雙頰一熱,正欲說些什麼,寢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是清荷姑姑等人回來了。
她朝着門外喊:“都進來吧”
沒多久,以清荷姑姑爲首的宮女們一一走了進來,一個個熱淚盈眶,齊聲跪拜:“奴婢們拜見王上、王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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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平身吧”軒轅徹擡了擡手,“王后舟車勞累,身體不適,你們要好生照顧”
“是,奴婢遵旨”清荷姑姑答。
軒轅徹扭頭,又對鳳淺說道:“你們許久未見,一定有很多話說,孤先回書房,處理積壓的公務,回頭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鳳淺點了點頭:“你也不要太累了”
軒轅徹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起身闊步離開。
“奴婢們恭送王上”
待軒轅徹的身影消失在寢殿,宮女們立刻激動地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
“娘娘,您總算是回來了,我們都好想你”
“娘娘,您瘦了,臉色也看着憔悴,一定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吧”
“娘娘,這次回來後,是不是就不走了您不在,整個未央宮都空落落的”
“娘娘”
鳳淺看着她們,心中溫暖,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一個個說,聽得我耳朵都要炸了”宮女們這才安靜下來,清荷姑姑擦了擦眼淚道:“娘娘,您別怪她們,她們是真的想您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未央宮上下都沒有了生機,一個個做事都提不起精神來。這不,一聽說您要回來
了,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又重新活了過來”
紫蘇哭得梨花帶雨,吸着鼻子道:“娘娘,您不在,我們都不知道爲誰而活了”
“你們當然是爲自己而活”鳳淺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就算我不在了,你們也應該多爲自己打算纔是”
紫蘇猛搖頭:“奴婢只知道伺候娘娘,除此之外,奴婢什麼也不會”
鳳淺感嘆,古時候的女人真是受封建思想的荼毒深重啊,不過內心裏她還是很感動的,小丫環忠心單純,一心爲主,還有什麼比這更純粹的情感呢
“好了,都別哭了現在我回來了,你們應該高興纔是”
清荷姑姑道:“娘娘說的是大夥兒都別哭了,別掃了娘娘的興”
回頭,她又問鳳淺:“娘娘,剛剛王上說您身體不適,要不要請太醫給您瞧瞧”
鳳淺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去幫我弄個暖爐來,我暖暖肚子就好”
清荷姑姑立刻明白過來:“好的,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廚房給您熬碗紅糖水來”
鳳淺擺手:“不用了我已經喝過了我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就好”
“那您先歇會兒,奴婢這就去準備暖爐。”清荷姑姑說着,退了出去,開始吩咐宮女們忙碌起來。
未央宮內一片祥和的氣氛。
與之迥然不同的,此時的漪瀾宮卻是陰雲密佈。
蘭心公主聽着宮女的彙報,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你說什麼王后是和王上一起坐龍攆回來的王上還一路抱着王后進了未央宮”
宮女戰戰兢兢地回道:“是的,娘娘王上對王后寵愛得不得了,似乎比王后離宮之前的感情更好了”蘭心公主隨手一甩,將一隻茶杯掃落在地,氣惱地咆哮:“豈有此理她明明犯了宮規,爲什麼王上不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