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筷子嚐了一口,竟然十分好喫。夾答列傷
“餵你什麼時候廚藝這麼好了”她驚歎。
他冷着臉哼了一聲,“不是隻有白臉纔會做菜的”
分離的一年,那些在一起的時候無法做到的事,努力地一件件去完成,不敢奢望還有一天會讓她看見,可是,這樣做着,就好像是在成就屬於自己的圓滿。
喫人的嘴短槎
陶子在不勞動也得食地美美吃了一頓後,一時忘記了寫檢查的“痛”,撐着下巴感嘆,“還是白喫白喝舒服”
他睨了她一眼,“機會多着呢現在,要不要筆記”
“要啊”提起筆記,那是她心頭一道傷啊掃
“那去拿”他簡短地道。
“好”能拿回筆記的喜悅衝昏了頭腦,讓她完全沒有想過會去哪裏拿。
當他帶着她來到寧家時,她才放慢了腳步,遲疑着問,“怎麼回你家啊”
“筆記我放在家裏啊”他不動聲色,黑眸裏閃過笑意,見她還在躊躇不前,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走吧總要見的,又不是沒見過”
“”聽着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醜媳婦要見公婆呢沒錯,她確實不是第一遭見了
低着頭,被他拉進家裏,他的大嗓門響起,“爸,媽,看誰來了”
嚴莊在陪莫忘玩,寧晉平則在看電視,看見陶子,嚴莊十分驚喜,“桃桃總算來了還以爲你誆嚴阿姨的呢”
“嚴阿姨好首長好”她暗暗掐他的手指,就這麼把他給拽來了,害她什麼也沒準備。
他也捏捏她的手指,牽着她進屋。
莫忘看見他回來,便走了過來,很乖地坐在他身邊,手裏還拿着一塊積木。
“莫忘,叫阿姨好。”寧震謙道。
莫忘卻像沒有聽見一樣,目光也沒有集中在陶子身上。
一個連爸爸都不曾好好看着他眼睛叫過的人,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陶子拉了拉寧震謙的衣角,示意他算了。
寧震謙卻一遍一遍地教他,這是阿姨,叫阿姨,直到嚴莊把水果端上來。
莫忘見到自己喜歡喫的,扔了積木去拿。
嚴莊拉着陶子話,漸漸地,寧震謙和寧晉平也融入進來,雖然話不多,卻聽她娘倆,偶爾插一兩句。
莫忘初時吃了兩塊水果,然後就開始拿水果玩,等寧震謙發現時,一盤水果被他糟蹋了大半,茶几上還滿是水。
“莫忘放下”寧震謙嚴厲的聲音響起。
陶子嚇了一跳,這明顯的怒氣會不會驚到莫忘
而後,莫忘不知怎麼了,突然變得暴躁起來,一邊叫喊一邊揮舞着雙手在茶几上亂掃,把盤子及裏面殘餘的水果,茶几上其他東西甚至寧晉平的報紙什麼的全掃到了地上。
“莫忘”寧震謙發火了。
陶子再一次地捏住了寧震謙的衣角,驚得合不攏嘴,他怎麼可以對莫忘這樣明明知道莫忘是有病的孩子啊
可是,寧震謙根不理她,更對莫忘的哭鬧置之不理,居然還打了莫忘手板
而嚴莊和寧晉平也沒有護着他。
顯然,莫忘這不是第一次手板捱打了,哭地驚天動地的同時,也知道害怕,畢竟打在手上是有痛感的。夾答列傷
約莫哭了大半個時,莫忘才停止下來,抽抽搭搭的,然後嚴莊便教他錯在哪裏。
陶子真的不知道莫忘是否能懂,可是嚴莊不厭其煩的耐心和之後的哄讓莫忘安靜了下來。
這麼一鬧,這個晚上也就差不多了,嚴莊便領着莫忘去洗澡。
寧震謙若無其事地對她,“走吧,送你回去。”
陶子還在驚愕之中,指了指嚴莊離去的方向,“那莫忘呢”
“他洗完澡該睡覺了”寧震謙語氣輕鬆,就好像莫忘捱打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哦”陶子覺得自己有點傻,起身對寧晉平道,“首長,我先走了。”
“去吧”寧晉平的撲克臉居然極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來,“下次再來玩。”
“好”陶子爽爽快快地答應着,跟在寧震謙身後。
走在前面的寧震謙默默在心裏念下次下次就不走了
出了寧家,陶子仍然還在回想剛纔那一幕,追着他的大步伐問,“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莫忘呢他是個孩子不是兵太嚴格了吧”
他的腳步慢了下來,等着她,“還跑過圈呢”
“”陶子忽然想到,一個不健康的孩子,他都這樣,那她以後生個健康孩子,不知會被他怎樣軍事化管理想到這裏,她覺得他的想法是對的,生個女孩兒吧,至少女兒不皮,不至於家裏成天雞飛狗跳的,也不用倆父子對話一二三四喊口號
而後自然而然地又想到了囡,想到了那個夢。
離婚許久都沒有夢到過囡的她,會在重遇他之後夢見囡對她想要回家,要媽媽帶她回家,難道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能讓囡回家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她和他在一起
忽然的,骨子裏的文藝因子又活躍起來,開始相信這是一種緣分,屬於他們的囡終究還是原來的那一個,她一定會回來
曾經深植於心裏的痛抽絲剝繭般化去,終化作脈脈溫情,在心間盪漾
於是開始幻想她家的囡,必然是和她一樣擁有白白皮膚的嬌嬌女孩兒,五官可以像她爸爸,因爲寧家人的五官都長得極端正的,看苗苗和寧雨謙就知道了,全是大美人。只是皮膚她再一次沒有邏輯地跳躍思維,皮膚一定要像她啊
然後,她要像打扮芭比娃娃一樣給她買許多漂亮的裙子,將她打扮得像公主一樣,請最好的舞蹈老師和鋼琴老師教她,要讓她成長爲真正的名門淑女
“在想什麼不話”某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美麗幻想。
“呃”她不能她在想生孩子的事“那個我在想你今天喫飽了沒有”好吧,她被他同化了
他透出淺淺的笑意來,“沒有,我們去喫點夜宵吧”炒了三個菜,她喫得那麼歡,他自然就忍了口,讓她吃了。“好啊去喫燒烤吧然後我們還可以逛逛夜市”回想和苗苗一起一晚上東遊西蕩的感覺,她就覺得興奮。
“燒烤那個東西”他想不能常喫的,可是回頭來,看見她發亮的眼睛,突然就不忍心掃她的興了,改了口,“好吧,再喫這一次”
“太好了”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麼雀躍的心情了,好似又回到了未婚的時候。
看着她神采飛揚的樣子,他心裏被一種叫做滿足的幸福感填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