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被禾拉上了出版方的車,前往某酒店喫飯,據是慶功宴,出版公司老大也會來。殘璨睵傷
陶子對出版界完全不熟悉,中間就一個禾,出版的事情全由禾代理,自己只管寫書,對於出版社老大什麼的,也不認識,任由禾帶着前往酒店。
然,她在這個城市住了這麼多年,這家餐廳還是認識的,是左辰遠開的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可是,卻被禾架着,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暗暗安慰了自己,將心底那一絲異樣拂去,一定是自己神經過敏了珉
思忖中,林芝發來了短信囡囡,生日快樂。我就不來北京陪你了,玩得開心
陶子挑了挑眉,林芝這意思,是讓她和駱東勤在北京玩得開心吧林芝撮合她和駱東勤的心思還沒絕
想到這裏,她才猛然記起她是和駱東勤一起來的,而她忙碌一天,早把駱東勤給忘到了腦後愀
正想着,駱東勤的電話打來了,她趕緊接,“喂。”
“桃,書展還順利嗎”駱東勤的聲音傳來。
“嗯,挺好的。”她想起答應過駱東勤一起過生日的事,看來要黃了。
“那現在結束了嗎在哪呢”駱東勤又問道。
陶子略顯遲疑,“這個我們和出版公司還有飯局,所以”
“呵,明白,那晚點我在酒店等你好了。”駱東勤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輕鬆。
“哎快點”禾在前面招呼催她。
“嗯”她簡單地答應了一聲,收起手機,走向禾。
“就剩我們倆在最後了,瞧你磨蹭的”禾拉着她,往二樓走去。
“等等,我先去下洗手間。”一個下午啊陶子窘得“禾,拜託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不然她等下一個人闖進去,一個人也不熟,得有多丟臉
當陶子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禾在和幾個人話,其中一對,她認得是左辰遠夫婦,在寧家當兒媳婦時某些場合見過,另外一對就不認識了,男的真可謂玉樹臨風,氣質風度比之左辰遠豪不遜色,而若論五官的精緻,卻是比左辰遠更勝一籌,女的也是少見的美得炫人,讓人不注意到她的光芒都難。
禾見她出來,揮手打招呼,“桃,快來。”
她走過去,禾拉着她介紹,“陸總,童總,這就是布達拉到天堂的作者。”
“嗨,我們認識陶子,是嗎”被禾叫做陸總的,是左辰遠的妻子陸恩慈,此刻笑着主動和她打招呼。
陶子一直不知道,原來給她出版書的就是曾經寧震謙和駱東勤都提過要給她推薦的辰安嫂子的公司。
“你好。”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陸恩慈,從前是以寧震謙老婆的身份見面的。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道。
“呵來,認識下我們公司真正的老大,童一念童董,我就是個打雜的這位是她先生,帥到人神共憤的陸向北同志,我弟弟。”陸恩慈性格明快,略顯調皮。
陸向北和童一念,這兩個名字倒是聽過,不過,是第一次見真人,他家兩個寶貝卻是早就領教過了。
童一念顯得端莊大氣些,然,第一次見面,卻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她,笑着伸出手來,“你好,認識你很高興。”
“你好。”雖然童一念氣場足,陶子也不卑不亢,微笑着和她握手。
幾個人正在話,傳來一聲呼喊,“大哥嫂子喲,陸大哥,念姐今天這麼齊啊”
所有的人都順着聲音回過頭去,只見左辰安和寧震謙也往這邊走來。
陶子在最裏端,可是,毫不影響他高瘦的身影撞進她的視線裏,這一次看得真切,她突然發現,他什麼時候,比左辰安還瘦了,在她印象裏,左辰安一直清清瘦瘦文弱書生的樣子。
而他面色陰鬱地走過來,她下意識地往禾身後一藏。
“辰安震”左辰遠打招呼,“今天你嫂子和你念姐的公司搞慶祝活動,在這喫飯呢,你們倆一起來算了”
“好啊正好省我一筆錢”左辰安笑着應承,也沒問過寧震謙的意見。
陶子心頭突突直跳,要和他一起喫飯她隱約覺得這其中有點什麼玄機。
而終於,寧震謙發現了她的存在,陰鬱的眸子裏,暗光微微一滯,轉瞬,便如不認識一般,轉開了眼神。
“走吧,進去喫飯了。”左辰安的眼神和其他幾人交換了一下,推着寧震謙進二樓的包間。
公司包下了整個二樓作爲晚宴地點,獨獨他們是進這間包間的。
自從寧震謙出現,陶子的目光就膠着在他身上,直到他面無表情視若無睹地和左辰安一起率先進了包間,她才覺得自己這麼在這裏,實在奇怪而尷尬
這是屬於他們的包間,禾和她應該去別的地方,和作者及編輯在一起,但是,就在她們轉身的瞬間,陸恩慈叫住了她們,“禾,陶子,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禾臉色一喜,明顯沒想到老大會叫她們一起同席,低聲在陶子耳邊咬耳朵,“桃,太幸運了竟然和老大一起喫飯你知道嗎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陸恩慈和童一念開這個公司純屬爲了興趣好玩,並沒有放太多的時間在這裏,大多數的事務都是總編在管,她們剛纔和我話,我簡直受寵若驚啊我還以爲她們根不認識我這個編輯呢”
是嗎陶子聽着,心中愈加覺得奇怪
她們是最後進包間的,座位已經坐好,只有寧震謙身邊空了兩個位置,禾便拉着她往空位走去。
眼看禾要坐在寧震謙身邊了,辰安的嫂子陸恩慈忽然道,“禾,我們換個位子,我這邊空調太冷了,這兩天不太舒服。”完,她便快步過來,坐的,卻是陶子原要坐的地方
老大要換位子,禾怎敢“不”字顛顛地跑了過去。
於是,陶子別無選擇地坐在了寧震謙身邊
他們的對面,正好坐着童一念,童一念瞅着這一幕,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好似多年前,她和陸向北鬧矛盾的時候也被朵兒整了這麼一出。她恍然,剛纔的偶遇原來是這麼回事,所謂的偶然果然都是人爲啊,這天下損友的招怎麼都差不多呢
陶子坐在寧震謙身邊,感覺到一股迫人的氣場壓迫着她的半臂,右手竟然無法伸出去喫東西,而他,也是坐着,一動不動。
她不由想起了嫁入寧家的最初,每每喫飯都是酷刑,只因他和寧晉平的大黑臉,可是,縱然那樣,那會兒的她,還是能大快朵頤的,而不似現在,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