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天也黑了,我怕我媽再舊話重提,趕緊躲進了房間給邱暮打電話。
好似有心靈感應一般,他的電話先打進來。
“怎麼樣坐飛機累不累”他聲音低低,裏面還有鼠標的點擊聲,我猜他肯定在看農場的策劃案。
我綿長嘆了口氣:“坐飛機不累,回到家好累。”
他低笑了一下:“擋不住岳母的實力了嗎”
知我者,枕邊人是也
“你說,那個小妖精哦不是,那個女人看上我爸什麼了是大腹便便還是腦門光潔”這費力的問題我還是不要想了,交給我萬能的老公解答。
結果那廝也是完全不當一回事,笑着說:“你是在懷疑爸的魅力還是以爲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一樣愛財取之有道”
我問他問題呢,結果他反拋給我兩個問題。
太搞腦子了,我還是說點別的吧。“我留下的痕跡還在不”
他語氣頗有些無奈:“在,已經融入心裏了,幾世都不會消失”
我聽的心花怒放。正想說一句情話酥酥邱暮的小心臟時,我媽抱着被子進我房間了。
我不得不忍下掛了邱暮的電話。
“我跟你爸分居了,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輩子我都不跟他躺一起了。”我媽徑直鋪被子,佔領了我的牀三分之二的位置。
“那,那您去三樓睡好不好”我小聲囁嚅,因爲您打呼嚕這句話我沒敢說。
“小天和風清再三樓,我睡三樓,怕他們倆親親我我不方便。”我媽還挺知道設身處地爲別人着想。
我呆呆望天花板,看來想讓家庭恢復美滿,只能先放棄帶祝風清遊玩,先會會那個小妖精哦,不是,小姑娘了。
聽我媽說,她在我爸上次和李叔喝酒的“第一樓”當財務。
第一樓是我們縣城最奢侈的飯店,爲此,我特意把打自己扮了一般。雖然還是被祝風清吐槽遮不住土包子氣質。
我和我爸長得有六七相似,濃眉大眼,我是鵝蛋臉,我爸是國字臉。所以她一看到我就狐疑地問:“你是慶雲叔的女兒”
挺聰明的。我掀掀眼皮看她,長得很清秀,年齡看上去還沒有我大,鼻樑上架了一幅眼鏡,看上去也是乾乾淨淨,與小妖精相差甚遠。
“嗯,我叫葉微涼。”我客氣着:“請坐吧。”
她在我對面坐下,好像與我認識了八輩子了一樣。誇我長得好、身材好等等。
身材好呵,我笑。
她瞄到我挺起的肚子時,臉上的局部一閃而過,又親切問我懷孕多久了皮膚怎麼還那麼好等等一些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有諂媚之嫌的好話。
我不怎麼友好地打斷了她:“停我今天來不是交朋友的,你可以先停一下客氣的話。”
她嘴角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自然:“姐姐,我對慶雲叔就是像長輩一樣的尊重,是阿姨誤會了。”
一句誤會,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姐姐,我看你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我願意與你解釋當時的事情。”她眼裏有星星,我看她是真誠的模樣。
“你稍等一下。”我讓她稍停了一下,打了手機錄音。
“好了,你說吧。”我把手機放在桌上。
她低眸瞅了一眼,又笑:“你雖然是阿姨的女兒,但處事方式和阿姨很不一樣。阿姨總是對我旁敲側擊,總想讓我承認莫須有的勾引,我那天認出慶雲叔太激動了,纔會忍不住以吻來表示感謝的。可阿姨蠻不講理,開口就罵我是故意勾引,讓我在同事面前丟盡了面子。所以,我也不介意把罪名落實了。”
我聽得雲裏霧裏,她到底是拿我爸當叔還是真的要當小妖精<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