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羿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腳踩着門口地毯捲翹起來的一角,很悠閒很愜意的模樣。
看到我他好像並沒有多驚訝,桃花眼微帶着笑意:“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還是被他盯上了嗎
“誰呀”荊小天走出來問。
看到談羿他愣了一秒,上下掃了他一眼後沒正形的說:“喲,這哥們,長得真不錯,葉微涼你紅杏出牆啦”
出你媽的頭啊,我真想抽他,沒看到我嚇得都在哆嗦了嗎
不怕不怕,我安慰自己,家裏有高手在,他要是敢對我輕浮我就讓祝風清剁他手指。
他上下掃了一眼荊小天后直接無視,問我:“我能進去嗎”
我愣愣搖頭,“今天不太方便,你要讓我感謝或者報恩的話改天再說。”
我後退一步趕緊關門,卻被他一根食指給阻擋,他厚薄適中的紅脣得意上揚:“我找祝風清。”
荊小天一聽到他找祝風清,全身的毛髮都豎起來防備:“你是誰找我女人幹嘛”
他睨了荊小天一眼,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膺般的神韻,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氣勢也是逼人,整個人都散發着危險氣息。
“你的女人”他反問荊小天,“她是我女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
這句話信息量好大,我和荊小天倆人愣是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不是找我的,原來他在幫我教訓混混時就知道我是祝風清的朋友了,原來我和邱暮的戒備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等我倆到了餐廳時,他已經抱上祝風清了。
祝風清慘白着一張臉,像只困獸一樣,怎麼掙扎都脫不了身:“放開我,你這個惡魔,爲什麼不肯放過我”
談羿笑得很魅惑:“萬花叢中還是隻有你最清香。”
荊小天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要把談羿給抽筋扒皮,他極其忍耐着質問:“你,就是那個傷害過她的男人”
談羿根本不把荊小天放眼裏,說起話語氣也是輕蔑到不行:“不管以前怎樣,我都是他的男人,你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醜,趁我沒發怒之前趕緊滾出她的世界。”
“該死。”荊小天怒咒,忍無可忍,揮拳朝談羿打過去。
談羿一個眼殺掃到荊小天的攻擊,抱祝風清的左手都沒鬆開,右手抓握到荊小天打過來的手腕,輕鬆一甩就把荊小天甩趴下滑出兩米遠。
看着倒地的荊小天,軟弱的我一下子怒了。
去他大爺,“陸展元”竟然把“耶律齊”給打了這太不公平太不科學了。
此刻我的義血奔涌上心頭,纔不管他是什麼黑社會哪條道上的,老孃要先替“豬馬哥哥”出了這口窩囊氣。
掃視屋子一圈尋找可用武器。板凳不行,太重,我拎不起來。沙發抱枕不行,太輕,打人沒分量。法國水晶燈不行,這個太貴。紅酒瓶子嗯,這個可以。
走到餐桌前我抄起紅酒瓶子指着談羿罵:“我纔不管你是不是幫過我,今日老孃就要恩將仇報了。馬上給我放開祝風清,不然,我這酒瓶子可不長眼。”
我話剛說完祝風清急了,想上來拉我結果又反被談羿禁錮於懷,急急大叫:“微涼你幹什麼別傷到孩子,快放下,再有十個你也打不過他的。”
我惱,酒瓶子對着祝風清:“我打不過,你倒是反抗啊。”
祝風清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雙眼緊緊盯着似笑非笑的談羿,黯然地說:“我之前的武術,就是他教的”
我怔那了,從地上爬起來的荊小天表情裏藏着一絲狠厲,從我手中奪過了紅酒瓶扔在地上,酒瓶頓時支離破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