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株被邱暮這片春風吹的萌芽的小草,感受到了他話語中的美好,激動抓上他的手,我帶着一種熱切看着他:“不是有禮物送我嗎快走吧,人家已經迫不及待了。”
邱暮臉上的陰雲立即消散,笑着迴應:“好,邱天好的也給你。”
我們夫婦二人相挽着你濃我濃出了病房,本想繼續無視帶着憔悴之色的聖父鄭唐來着,但他好像並不需要。
掀掀眼皮掃了我倆一眼,然後眼皮垂下,比我們倆還目中無人呢。
我們沒有回郊外的洋房,而是回到我們租的房子處。因爲房東家過年出國旅遊,所以邱叔還未將它買下來送給我們。
一進門,他還未將行禮箱放下,我就先抱上了他的腰,想想他剛剛在裴蓓病房說的話,我心裏仍然盪漾。
他低沉笑了一下,低頭便噙上了我的脣瓣。房門被關上、行李箱被丟擲在一旁、空調全數打開、入室脫衣、放鳥歸林
漆黑的夜幕都籠罩大地了,我和邱暮還相依在牀上。我突然想看城市裏亮起的盞盞燦爛的燈光,便讓邱暮下牀去拉開了窗簾。
比起天上的繁星,萬家燈火似乎更有生活氣息。
他重回到牀上時,我又貼上他寬闊結實的胸膛。
“邱暮,我剛來北京沒遇到你之前,那時候我坐在地鐵上最愛看這城裏的萬家燈火。一盞燈熄滅我會想着那可能是你睡下要夢到我了;一盞燈亮起我會想着那是你知道我來北京出去尋我剛回到家”
“你倒是樂觀。”他收了手抱我的手臂。
“那你把你那個十塊錢記滿易錯題的筆記本放在我家門口是什麼意思你那時候難道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那是知道搶你紅榜的位置不好意思了。”
“喂,我是孕婦,孕婦不能憂傷你造不造”
“知道。”
“知道你還氣我”
“我愛你。”
當一個正常女人聽到“我愛你”時的反應,她可能會“騰”一下紅了臉,然後用手捂掩面,輕聲罵了句:“你真壞。”或者她會嬌羞地埋進他的懷裏,捏緊拳頭輕捶他的胸膛說:“我也愛你。”
但我葉微涼顯然已經提前進入滄桑的歐巴桑狀態,擡起臉在他臉頰印了一吻,笑嘻嘻地說:“要落實在行動上,得幫我照顧孩子。”
他輕笑,“我照顧你們倆。”
他是第一次給我說這三個字,我是懂他的,這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那是一種水到渠成的感情體現,那是他在用另一種方式表達要對我的承諾和他要負的責任。
裴蓓說她比我認識邱暮的時間長,比我更瞭解他,我覺得真的很扯淡。
我知道他所有的生活習慣和細微變化所表現出來的感情,我知道他睡覺時什麼時段是深眠什麼時段是淺覺我還知道他的尺寸和長短,她知道嗎
呃,後面那句當我沒說吧,她知道事情就變大條了。
秦姨電話打過來,我是真不好意思接。無形中我已經把邱暮帶向“娶了媳婦忘了娘”的隊伍中去了。
“誰的電話”邱暮問。
我回:“咱媽。”
他:“嗯”。
但當我接通電話時露出的諂媚表情,他的臉色就慢慢收緊,因爲他知道我接我媽電話時表情不是這樣的。
秦姨聽到邱暮回來心情輕鬆了不少,交代我要好好喫飯早點休息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再回身時邱暮已經穿戴整齊,我走下牀抱上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親愛的,我懷孕後最能理解當母親的心情了,你就原諒秦姨好不好她有苦衷的。”
邱暮敷衍了我一下:“嗯”。然後將我塞回被子裏,削薄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