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我能想到我媽會以爲自己聽錯了在猛着力地掏耳朵。
“葉微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看向祝風清,她攤了攤手又拍了兩下我肩膀就離遠了一些。我懂她的意思,攤手錶示事情已不可逆,拍肩膀是讓我既來之則安之。
我糯糯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就聽到我媽在聽筒那頭哈哈大笑:“葉微涼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啊,我一開始也想給你出這個主意的,但沒好意思說”
誰聰明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要爲自己辯白一句卻又聽到我媽歡喜雀躍的聲音。“大管家,走走走,還體什麼檢啊,回家抱外孫了”
我
祝風清開車把我送到荊小天家樓下,出乎意料,邱暮正在那裏等我。
今天的天還是挺冷的,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一件深灰的毛呢外套,卻像一株觀賞樹一樣立在蕭條的冬天讓人賞心悅目。
此時我只想到一個詞,那便是玉樹臨風。
祝風清看到邱暮選擇性忽視,轉過頭問我:“能搞定嗎”
我點頭:“你不是說了嘛,我現在有天子,他如果不和裴蓓一刀兩斷,你就一刀把他兩斷。”
祝風清滿意點頭,和我一同下了車。
邱暮看到是我,大步走過來,急急握上我手。
我這纔看到他的鼻尖凍得紅紅的,嘴脣也有點發紫,指不定在風中站了多久了呢,心一下子就軟了,還超疼的。
祝風清走過來扯開邱暮的手,像護崽的老母雞一樣將我護在身後指着邱暮鼻子道:“死冰山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告訴你,別以爲微涼懷了孕就真是你女人了,想當這孩子爹的一大把呢,我當之首。你若敢動讓她打胎的念頭,小心我先把你打回孃胎回籠重造”
我倒抽涼氣,祝風清真是太太太愛我了。
邱少爺雖然是足療店的老闆養大的,但爲人雅緻清卓如六月蓮花一般,這種話這種朋友我敢保證,他一輩子都不會有。
邱暮容得了我的猥褻,卻容不了祝風清的仗義。瞥了祝風清一眼後微微斂眉:“這是我和微涼之間的事,麻煩你讓開。”
“哼,如果不是微涼瞎了眼,誰稀罕管你。”祝風清冷哼一聲,轉身要往車上走。
沒想到這時候我媽和我爸下了樓,我媽一看到祝風清比看到懷孕的我還高興,大聲地叫着:“閨女,我的親閨女。”
我一開始真以爲她是喊我的,感動地像與她失散了多年一樣,難過又委屈地大喊了一聲:“媽~”
結果她淡定瞥了我一眼,然後越過我,笑吟吟拉上祝風清的手:“閨女我的清清啊,你不帶眼鏡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我剛纔還以爲微涼在找哪個明星要簽名呢。”
祝風清臉上笑出一朵花,與我媽來了個熊抱:“姚媽媽,我都快想死你了,我一聽說你和葉叔來了北京,特意託朋友從陽澄湖大閘蟹寄回來兩箱大閘蟹,在我車上,我給您拿。”
我撇嘴,這女人可真是一面天使一面魔鬼。對邱暮,腰裏能拔出刀來;對我媽,嘴裏能吐出糖來。
她剛剛還和我說後備箱的大閘蟹是她準備送全年高級vip成人班學生,哪是送我媽的
我媽這個不知者真以爲祝風清是特意孝順她的呢,樂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面去了,又高興又落寞地看着祝風清開後備箱。
我猜想她心裏此時肯定在怨天尤人:清清怎麼不是我女兒啊又聰明又漂亮又能幹又彪悍
感覺到握我的手在收緊,我有點抗拒這個親密,忸着勁把手從邱暮手心抽出,頭扭到一邊,不再去看他。
結果他下一秒又蠻力握住我手腕,不知廉恥地叫上了我爸媽:“媽,爸,我帶微涼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