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前兩天,我光着腳和荊小天坐在村頭的老樹上乘涼,順便談談人生理想。
我坐在最底下的一支樹幹上,荊小天則坐在我上面的第三支樹幹,他說只有這樣他才能算是農奴翻身把歌唱,爬到了我的頭上
“葉微涼,你要念大學嗎”荊小天騎坐在樹幹上問我。
我仰頭瞄他:“廢話嘛不是,不上大學那苦逼的高中三年該如何安放。”
“可是我不想上啊,再說,我估計也和你考不到一個學校去。”
“不是估計,是根本不可能。就你那嗶了狗的成績和我比,就和拿我和邱暮比差不多,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切”他嗤之以鼻:“成績好有個屁用,名牌有個屁用放眼望去,那成績好的都是給成績差的打工的比比皆是。”
好吧,我不認同也不否認
“葉微涼,你還想去咱們省大讀旅遊管理啊”
“對呀,導遊可是我最嚮往的一個職業了,遊覽祖國的大好河山,走遍外國的風景名勝,足跡遍佈全球各地,而且這些都是公費”
“切沒出息”
我不理他,人家一個女孩子,要那麼多出息幹什麼,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與村裏的其她女生比,我已經很缺德了
暢想着未來的美好職業生涯,我把雙腳垂下。
擡頭望樹,蔥蘢繁茂,密密匝匝的樹葉,間縫裏透着細碎的陽光,風一吹,斑駁陸離,看得我眼發暈。
閉目養神雙腳盪漾。突然,左腳面上有一股柔軟的清涼的觸感,我以爲有蛇,條件反射性縮腿,導致身體不平衡後仰,完蛋,這下要從微涼變涼涼。
“啊”尖叫一聲我抱上了頭閉上眼睛,做好了背部與大地親吻的準備。
結果,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接住。
淡淡的香皂味道,這個味道曾在和我補習的邱暮身上聞到過。
恩邱暮我一個激靈,睜眼。邱暮的俊臉就出現在我眼前。挺立的鼻樑,比我還要白一點的臉龐此刻微微泛着紅光,黑亮如墨玉的眼睛似鏡子,我能在裏面看到我的影子
我的少女情懷發作,心如小鹿亂撞,望着眼前這張秀色可餐的臉,我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了
荊小天從樹上一躍而下,把我從邱暮懷裏拉出來:“你們還想這樣抱多久”
死荊小天,多管閒事我心裏暗罵。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光腳,我無恥的想,剛纔腳上的那股子軟軟的觸感是什麼東西怎麼覺得是邱暮的嘴脣呢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我回頭看臉紅的邱暮真t重口味啊
邱暮尬着解釋:“我,只是路過。”
“路過都能撿到這麼大一個便宜,你被上帝給潛了吧”荊小天酸溜溜地擠兌邱暮。
我覺得他是在嫉妒我,如果他要是知道邱暮會路過這裏的話,肯定會快我一步砸邱暮懷裏
對荊小天的酸意擠兌,邱暮保持了原先一貫的作風,選擇性無視。
他突然扭過頭來看我,眼裏蒙上一層從雲縫中穿過來的彩霞瞬間,轉瞬又消逝無蹤。莫名扯了扯嘴角,但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我有點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如此的反常爲哪般
荊小天磨拳擦掌地又罵娘,這次不是罵我娘,是罵邱暮他娘
晚上,我爸又喝的醉醺醺回家,在客廳裏東倒西歪,還叫着我名字。
我媽恨夫不成器,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按倒在沙發上:“你沒長眼睛嗎微涼就在你眼皮底下看書呢,你有話可就說有屁就放,瞎叫喚什麼呀”
我爸醉眼如朦霧,臉紅得像只煮熟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