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姓馬的,你用得着這樣。”戴季看不過眼。
“我要怎樣用得着你管,我就看不起他這種人。”有人搭茬,儘管不是正主,好在是個幫兇,馬文武總算舒口氣,緩解一下尷尬,恨屋及烏之下,調轉方向,直接向戴季開炮。
戴季嘖嘖兩聲,調侃道:“你不覺着你太過了麼,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也太小心眼了,高一時不就被文宗落了面子,你也用不着如此落井下石,大家都是同學,一直嫉恨着別人該說你心胸狹窄了。”
聽完戴季一席話,陳子昂差點樂出聲來,心裏直感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實巴交的戴季都變得蔫壞了,別人不清楚實際情況,他難道不清楚分明在挖苦馬文武小人心腸。
陳子昂是心裏樂,其他圍觀羣衆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馬文武得勢不饒人,故意爲難陳子昂。他們本對馬文武暴發戶式的炫耀,高高在上的態度都看不過眼,這下更是看低很多很多,這位人品也不咋地。
有些人甚至心想:“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貨,哼,狗咬狗一撮毛。”
被人說中心事,馬文武臉色一變,手指戴季怒道:“我是那種人嘛,他陳子昂爲出名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我說幾句都不成”他擺出大氣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
戴季冷笑一聲,憑他對陳子昂的瞭解,那是做不出那種事的,再者,他也看過報紙,那上面沒怎麼攀附別人,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污衊,對象不用說,卓韋寒母子兩個。
他冷說道:“你是哪種人你不用說,我清楚的很,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我相信大家對他的爲人應該有個大概的印象了,是不是”後半句,戴季轉向一圈的同學。
“嗯”
“是”
“那是”
同學們深以爲然,只是不好擺明馬車的得罪馬文武,沒有多說話。
戴季繼續道:“至於文宗爲出名的事,就更好笑了,你不知道文宗之前已經發表很多作品,名氣夠大,他有實力,還用得着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馬文武辯道:“這不一樣,短篇的小說能跟長篇比嗎就拿卓韋寒來說,在長篇小說九重天前,誰認得他是誰,保不準他陳子昂便動了心思。”
“你有證據嗎小心文宗告你誹謗”戴季不多費口舌,張口就要證據。
“卓韋寒他媽都說了。”馬文武堅持。
戴季呵笑道:“卓韋寒他媽就是總統他媽說的都不行,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戴季上來一通說,唬的陳子昂一愣一愣的,好傢伙,他從沒有發現他的小夥伴戰鬥力爆表啊。
“眼鏡,不用多說,有些人就是那樣,要是誰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需要證據,那我們還需要法律幹什麼。”陳子昂不希望戴季浪費無謂的口水,和學生撕逼,他感覺逼格太低,再者,一圈的同學看他們像耍猴一樣的眼神,實在令他不怎麼的舒服。
他接着玩味的道:“有人喜歡像小丑一樣表演就讓他表演,咱們別說話,好好的當觀衆。”
被戴季和陳子昂連番嘲諷,要是別人或許早都挽起袖子幹架了,可馬文武不敢,他有點膽怯,放嘴炮又敵不過對方,臨走時撂下狠話道:“有你們的,等着,我會讓你們好看的,陳子昂啊陳子昂,你再是嘴硬不承認,那也要別人信纔行,就是不知陸詩韻知道這個消息會怎麼想,呵呵”
他最後自鳴得意的離去,在他的心裏,一直認爲陳子昂是喜歡陸詩韻的,他就偏偏把這消息告訴陸詩韻。
馬文武離開,陳子昂驅散了人羣,和戴季來到教室外。
“他要告訴陸詩韻”戴季知道陳子昂給陸詩韻表白過,肯定喜歡陸詩韻。
陳子昂原奇怪,看到戴季的申請,轉想都某個可能,心裏好笑:“學生就是學生,竟用這種手段打擊我。可惜用錯了對象。
我和陸詩韻兩人之間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我自己怎樣,又幹人家何事。更關鍵的是,我的事已然鬧的沸沸揚揚,很可能陸詩韻已經得到消息,他馬文武此去必定白費心思,說不得會還會被陸詩韻看出別有用心的心思,降低本就見底的印象。”
“他這”戴季有點擔心。
陳子昂擺手道:“沒什麼,陸詩韻該知道的都會知道,馬文武極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遭到陸詩韻更深的厭惡。”
他心知馬文武一直對陸詩韻抱有朦朧的好感,被上次公然提出,彷彿化作一道催化劑,使得馬文武的情愫由暗轉明,破罐子破摔,沒事就到陸詩韻面前獻殷勤,開始追求,讓陸詩韻煩不勝煩。
“那你”
“我更沒事,放心吧。當年一時衝動,現在想想沒啥大不了的,早看開了,被誤會就誤會吧。”
“你不想着解釋解釋”
“不用特意去解釋,解釋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人可能誤會。”
“那該怎麼辦”戴季着急道。
陳子昂胸有成竹,神祕笑道:“沒關係,山人自有妙計。”
戴季還待要問下去,突然上課鈴聲響起,陳子昂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沒事,不用擔心,便率先走進教室。
同學們看到陳子昂,很多都眼光躲躲閃閃,臉色不是非常自然,陳子昂之前說的那句“要是誰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需要證據,那我們還需要法律幹什麼”,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感覺他說的在理,沒有切實可靠的證據就隨意猜疑別人,確實不太妥當,心存愧疚,因此,不太敢看陳子昂。
陳子昂是什麼人,他可不是心思單純、臉皮薄的學子,一眼就看出他們的小心思,灑然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不是受虐狂,喜歡呆在別人非議自己的環境裏,能解決順便的解決,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間教室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