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的冬季並不冷,嚴格而言可以說沒有冬季,雖然天氣不冷,但還是很乾燥的,高爾夫球場的枯草很多,因此每天都有很多工人清理。
天貓出於人道主義,好心提醒清理枯草的工人,他們家少主打球不長眼,且信奉大力出奇跡,要是被他們家少主的球擊中,可能會出人命的
工人們沒有見識過厲害,因此全都沒有當一回事,怎麼勸都不願意離開工作崗位,很是愛崗敬業。
天貓很是無奈,你們不怕死嗎
工人們只是笑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是死是活,我們自己說了算
白鹿活動了一下手腳,抽了一根開球用的球杆,調整了一下小白球,大力一揮杆,球速很快,飛得很高,飛得很遠,落點離第一個洞十萬八千里。
“咦。”天貓很是驚奇:“居然沒有打中人”
“¬¬”
白鹿翻了一下白眼,看向做熱身活動的德川悟,問道:“德川先生,你經常打高爾夫球嗎”
德川悟搖搖頭:“只是偶爾陪客戶打一打。”
“看你拿杆的樣子挺專業的。”
“哪裏,哪裏,只是跟人家學過一點皮毛。”
德川悟沒有謙虛,他真的只是懂一點皮毛,也就握杆看起來像模像樣,其實啥也不是,大力揮了一杆,並沒有打中球
我打的不是球,我打的是寂寞。
白鹿壞笑道:“加油,差一點就打中球了。”
“¬¬”
德川悟尷尬一笑,大力揮了第二杆,叮聲音很清脆,球飛得很低,速度也很快,遠處一名工人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小白球擊中了,發出一聲慘叫,捂着襠部倒地了。
這
天貓等人搖頭嘆氣,果然是一丘之貉,水平旗鼓相當,他們家少主正在將一項打球的運球發展成打人的運動
受傷的工人被擡走了,傷得不重,畢竟只是一箇中老年人打出的球,力度沒那麼喪心病狂,沒到完蛋的地步。
德川悟非常正式的跟受傷工人賠禮道歉,並進行了賠償,處理完意外事件,白鹿跟德川悟繼續打球,不見棺材不掉淚,有了前車之鑑後,清理草地的工人不敢冒死工作了,溜得一乾二淨。
酒店一棟別墅的露臺,聞人淺書端着咖啡,目光眺望着遠處的高爾夫球場,金兒在一旁,端着望遠鏡,脖子伸得像長頸鹿一樣
聞人淺書嫣然一笑,金兒學過脣語,可以靠看別人說話時嘴脣的動作來解讀別人說的話,這是一種很高深的間諜技巧,其實金兒能力很出色,精通多國語言,擅長破譯各種密碼,只是她的能力被外貌掩蓋了,男人見了她,只會盯着她的胸,比如白鹿那隻色土狗,每次見金兒都想佔便宜
“看得清白鹿說什麼嗎”
金兒皺着眉:“太遠了,看不清。”
聞人淺書微笑道:“那算了。”
木兒無聲無息走至兩女背後,聞人淺書已習以爲常,倒是金兒轉回頭,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木兒,嚇得胸一顫
“你嚇我一跳。”
木兒淡漠的回稟道:“我已經把人交給他們了。”
聞人淺書點了一下頭:“辛苦了。”
金兒狐疑的道:“白鹿應該已經收到卡麗瑪王妃被截走的消息了,但他看起來很淡定”
聞人淺書瞟了木兒一眼,幽幽的道:“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我們聞人家在天使之城的眼線最少,白鹿能避開大月一族、流風一族、納蘭一族的眼錢,卻避開我們的眼線,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金兒虎着臉:“您覺得有詐那小兔崽子一向詭計多端。”
聞人淺書聽到金兒罵小兔崽子,啞然失笑,白鹿現在已不是小兔崽子了,他長得快跟金兒一樣高了,男生長得真是快,她們第一次見白鹿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短腿,現在已經完全長開了
木兒說話了:“即便有詐,我們也要把人截下來。”
“是的。”
金兒問道:“爲什麼”
聞人淺書解釋道:“只要卡麗瑪王妃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白鹿,她就能成爲我們的一張王牌。”
“如果不是呢”
“我們全都是在賭,即便不是對我們聞人家也沒損失。”聞人淺書狡黠一笑:“因爲我們已經把人送出去了,以後出問題,也不是我們頭疼。”
金兒嘟着嘴:“大小姐,您越來越奸詐了。”
聞人淺書看向遠處的白鹿:“我的對手太狡詐了,如果我不能變得跟他一樣狡詐,怎麼跟他鬥”
金兒倒也不是胸大無腦:“那三位大人肯定也察覺到有詐了,但他們還是把人留下來了,明顯也是在賭。”
“沒錯。”聞人淺書點點頭:“我們都在賭卡麗瑪王妃肚子裏孩子是白鹿的。”
“您自己認爲是嗎”
聞人淺書瞟了金兒一眼,笑着反問道:“你覺得呢”
金兒嬌豔的臉龐浮起一絲羞憤:“肯定是,那個小兔崽子壞透了。”
聞人淺書笑意一斂,沉吟道:“卡麗瑪王妃怎麼看都與白鹿正在玩的遊戲無關,白鹿爲什麼要將她帶離艾因蘇赫納王國主要是王國民間早就有流言卡麗瑪王妃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國王的。”
金兒很是疑惑:“可是白鹿跟卡麗瑪王妃,先前好像沒什麼交際”
聞人淺書冷笑道:“白鹿先前可能沒駕臨過艾因蘇赫納王國,但卡麗瑪王妃經常出國遊玩,我讓木兒調查過她以前的行蹤,發現她去過華龍帝國、天照帝國、星羅帝國等等,也許就是某一次遊玩跟白鹿產生了交際。”
金兒點點頭,鄙夷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做了壞事就跑,一夜溫存卻可能讓一個女人痛苦一輩子。”
木兒冷不丁道:“用不了一夜,一分鐘就夠了。”
“”
聞人淺書跟金兒被木兒的驚人之語嗆得咳嗽起來,羞得臉都紅了,氣氛變得尷尬起來,沒人說話了
聞人淺書爲了緩解尷尬,假裝看向遠處的白鹿,心中也在暗暗猜測,白鹿接下來會怎麼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