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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3 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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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果微笑了一下,開始講述:“我早上用打車軟件打了一輛車,但來大荒鎮方向的車很少,尤其是從市中區出發的,所以便正好跟別人拼了車,我也不在乎,反正能平攤車費。當時一位叫單慧的女學生,和我們班主任梁永和,都是第一天去學校報到,我們就在車上先認識了”

    他這次講述得比較詳細,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則自然掠過。他知道,爲了取信於這幫人,在不知道對方掌握了多少事實的前提下,他有必要先提出自己和梁永和、單慧同坐一輛車來大荒中學的事實,這樣反而不必遮遮掩掩,顯得更真實,也能佔盡先機。

    於果一邊講述,一邊偷偷用常人萬難察覺的觀察方式去察言觀色,果然,他用看似真誠且坦白的陳述從頭到尾講述,吳副校長、劉磊、顧健的眉頭都緩和了一下,這說明,他們真的知道自己和單慧、梁永和是一起來的。要麼隔牆有眼,要麼是在隱祕處也裝有攝像頭。

    講到最後,於果說:“後來,到了學校,我提前一個站點讓他們先下車走了,二十分鐘後,我再跟上來。”

    劉磊如同野狼般猙獰且安靜地看着他,淡淡地問:“那是爲什麼呢

    ”

    於果不疾不徐地說:“我雖然和他們是萍水相逢,但以後在學校裏會長期相處的,比如我也沒想到梁永和老師會被任命爲四班的班主任,而我正好也在四班讀書。所以,我不想連累他們。

    “這位曹校長的親戚曹猛帶着幾個人在路上亂開車,開得顛三倒四,很多車都被他們弄得倉促停車,無法正常行駛。我們車的司機水平高,超過了他們的車,他們就惱羞成怒,衝過來別住我們的車,毆打我們的司機。

    “但我公道地說,他們也許只是毆打司機,並不想打我們。梁永和老師和單慧同學本來也不會出事。可我看不慣他們毆打司機,覺得司機本來並沒有錯,所以在勸阻無效的情況下,又在激怒了他們,即將對我動手的情況下,只能被迫反擊了。

    “可這樣一來,我得罪了他們,他們不但把我給恨上了,也肯定遷怒於梁永和老師和單慧同學。所以,我有必要讓這二位先走,二十分鐘以後我再進入學校,這樣可以顯得我們之間並不相熟,也避免有人要報復我而錯誤地報復了他們。

    “我本來以爲可以瞞過這件事,但是,沒想到各位領導、老師這麼神通廣大,知道了這件事。既然你們問起,作爲一個學生,我也應該坦白心跡。至於打人,我一直都是正當防衛,最多防衛略微過當,我到現在也不認爲自己錯了。”

    於果說完後,搓了搓手,環視一圈,等待他們的好評。

    曹猛本想要大喊冤枉,可他猛然看到劉磊陰邪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劍一般刺骨,也只能把一肚子的狡辯全部嚼碎了吞了下去。

    劉磊嘿嘿獰笑,冷冷地問:“你說完了

    ”

    於果點點頭:“是。如果有什麼忘記說的,那也是我考慮不周,不是故作隱瞞。你可以提示一下我,我會就事論事回答。”

    劉磊雖然學歷低,但果然是個人精,他繞着於果走了一圈,雖然絕對不可能認出於果的真身,卻也依然充滿疑竇。

    等他頓住了,皮笑肉不笑地問:“關於你的疑惑,我可以告訴你,學校門口在樹蔭或者其他不起眼的地方,安裝了攝像頭。可你剛纔說,分開走是怕進入學校後,讓想要報復你的曹猛,錯誤地報復了梁永和老師和單慧同學,是不是

    ”

    於果說:“是呀。”

    劉磊再次繞了他一圈,聲音漸漸低沉起來:“梁永和是我的中學同學,誰要是想要報復他,那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曹猛嚇了一大跳,渾身直哆嗦。

    於果暗忖:“看來你認出梁永和了。”

    隨後,劉磊轉而指着於果,厲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曹猛是這所學校的

    難道就是因爲他們之間相互稱呼時,你聽到了曹哥二字,就能判斷出他是曹校長的親戚

    ”

    吳副校長也冷言冷語地開口了:“不錯,小劉的疑問是有道理的。你如果覺得曹猛帶着的幾個小夥子按照年齡看應該是學生,而這附近符合這年齡段的只有大荒中學這一所學校,因此就判斷曹猛這幾個人是大荒中學的人,那就太輕率了。”

    級部主任接茬道:“不錯,學校這附近的村子裏,有大量初中甚至小學都沒讀完,就在社會上瞎混,終日無所事事的無業青少年,十六七歲到三十歲之間的都有。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曹猛他們是大荒中學的人呢

    ”

    於果卻不慌不忙,波瀾不驚地應對所有隨之而來的目光集合,古井不波地說:“那個會跆拳道的年輕人,在和我打鬥時,突然大喊一聲:曹校長賜予我力量吧我一開始以爲是指那位墨鏡男曹猛,因爲這年輕人稱呼他爲曹哥。

    “可這位曹哥連這年輕人也打不過,又哪能賜給他力量

    我忽然想到了,我即將要來的學校,校長就是曹中樞先生,曹校長,自然是這個意思了。我想,也許這位年輕人對曹校長太過崇敬,所以關鍵時刻喊出這句話來。

    “當時不明白,後來在車上一琢磨,就猜出他們是大荒中學的人了。就算不是學生,那也必然跟曹校長有關。各位,不知我這麼說,能否消除大家的疑問

    當然,這也是我唯一的解釋了。”

    吳副校長、顧健和劉磊面面相覷,神色都是肅然,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沙發坐着的傢伙突然舉手了:“吳副校長、劉大隊長、顧主任,我可以問問他嗎

    ”

    得到三個人的同意後,那傢伙陰惻惻地上下打量着於果,怪笑道:“看不出來,短短兩天不到,闖下這麼大的名聲我叫初得開,你應該聽說過我了吧

    ”

    於果恍然:“哦,你是高一級部的學生老大。”

    初得開略有些得意,但他本人長得陰沉,所以哪怕態度緩和了,看上去還是像一條非洲鬣狗:“韓逸瓏跟我是好朋友,你打了他,那就是打了我。不過,我這個人,是非是分明的,你們倆雖然不是相互認識後的正式單挑,而是倉促之下的遭遇戰,誰也沒有外在優勢,比賽還是公平的。

    “其次,你也不存在偷襲的問題,總體而言,還是光明正大的較量。他輸了,那就是你強他弱。這也沒什麼好說的。他這個人性子比較烈,覺得沒臉呆在這裏,一氣之下就突然轉了學。我去醫院看了他,他告訴我,他就有一個遺憾,想要託我達成。”

    於果一怔,這纔想起自己最後打倒的那個跆拳道年輕人,原來他就是韓逸瓏

    這麼說,自己第一個打敗的競爭對手不是伍萬里,而是還沒到學校就擊敗了的韓逸瓏

    由此,他也能夠確定,假設韓逸瓏代表這羣競爭對手的平均水平,那麼剩下兩個競爭對手何蟾華和佘思雲,也最多是伯仲之間,這個初得開大概也是同一水平。

    當然,這羣人再厲害十倍,並且同時向於果進攻,於果收拾掉他們依然也毫不費力。於果之所以要琢磨他們的戰鬥力,是爲了在出手時恰到好處地壓倒他們,但又不能給他們造成太明顯的傷害,最好是能裝作險勝,可以消除各方面對自己的懷疑。

    初得開繼續搖頭晃腦地說:“什麼遺憾呢

    這也是正是我想問的問題。你的動作,應該是自由搏擊,和伍萬里的散打差不多,但比他更靈活,不拘一格。可是,你的必殺技卻是用腦袋撞擊這你別否認那是徒勞的你對付韓逸瓏和伍萬里的最後一招,都是用頭部”

    這當然正是於果想要的效果,於是於果不動聲色地笑問:“原來那位用跆拳道功夫的同學就是韓逸瓏,真不好意思,糊里糊塗地就把他打敗了。那麼,初大哥具體想問什麼呢

    ”

    初得開目光灼灼地瞪着他,問:“你這是什麼功夫

    說來聽聽。

    於果搖搖頭,說:“咱倆既然是競爭對手,那我怎麼可能告訴你呢

    這不是等於在暴露自己的底牌麼

    ”

    初得開也佞笑起來:“你只要不說出你的功夫精髓,那我就無從破解,你還擔心什麼呢

    你的格鬥方式,總該有個名目吧

    我想,不光是我感興趣,在座的各位領導,大概也都很感興趣。”

    於果環視一圈,見吳副校長、劉磊和顧健都朝自己望來,一腔怒火的曹猛更是眼睛裏要滴出血來。

    於果摸摸自己的額頭,說:“好吧,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既然校領導問起,那我說說也無妨。我這跟佘思雲的蜻蜓拳一樣,是家傳的武功。”

    初得開追問道:“是鐵頭功嗎

    ”

    於果知道,鐵頭功不是武俠小說虛構的,而是現實中就有的,目前存在的各大武術流派很多都有這門功夫,甚至一些習武百年的邊遠山區小村落,也有類似的功夫,吳副校長去打聽一下不難,可要是自己說不出鐵頭功的精髓,或者說錯了,那也招人懷疑了。

    通過系統,花錢進行上網查閱鐵頭功的資料,也不是不行,只是網絡上都是各類搜索引擎百科的內容,比較僵化和千篇一律,仍然不是這門功夫的真正精髓。

    再說,初得開的父親既然是軍人,軍隊裏也是練硬功夫的,頭頂開磚裂石,是常規的項目,初得開應該對此也是懂得的,自己千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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