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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 被拋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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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運動服怪人是無法站起來的,於果是暗中偷襲,否則也很難一下子成功,而這一擊的力度也直接弄斷了黑運動服怪人的兩條腿。

    於果不否認自己心狠手辣,但並沒有體現在這一方面,他之所以這麼做,不是對這怪人多麼殘忍,而是反而特別高看此人一眼。

    迄今爲止,在格鬥方面,此人是自己遇到的最強者,因此要不是一下子就使其永遠失去反抗能力,那就後患無窮。當然,這人再強大,也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這是本質的差距,可一旦轉而偷襲張曉影,那自己就追悔莫及了。

    但奇怪的是,那種劇痛非常人可以承受,黑運動服怪人卻一直醒着,沒有疼暈過去,於果雖然不瞭解毒品,卻也猜得出,很少有毒品能達到這種效果。

    儘管在於果的猜測中,此人也有自己的慘痛經歷,而且非同一般地悽慘,可卻也造了極大的殺孽,因此他對此人毫不憐惜,用了二成力擊打這人的後腦,這不是生理上的疼痛管理的區域,怪人雙眼一翻,厥了過去。

    在蔡雄和張曉影呆若木雞的目光中,於果轉而對蔡雄說:“你臨死前也罵我,看來是真的很討厭我了。”

    張曉影以爲自己是做夢,她不輕易流淚,可卻眼角溼潤了:“師師父你來救我了”

    於果笑笑:“我之前告訴你很多遍:不要逞強,你要是相信我,你就別逞強,可你就是不聽。”

    張曉影如夢初醒:“你你早就知道這怪人盯上我了”

    於果正色說:“準確地說,我是早知道有人盯上你,但不是這個怪人,他只是幕後主使的棋子。”

    蔡雄見自己沒死雖然很慶幸,卻最不滿被於果救了,悻悻地說:“對啊,你什麼都知道,你是中科院院士吧”

    於果看了蔡雄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也是幕後主使的棋子,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但區別是,你是個可以隨時被拋棄的棋子,你別這麼直眉瞪眼地看我,你今晚既然能出現在這裏,就已經說明你已經被拋棄了。”

    蔡雄武功高,腦子的轉速卻不大快:“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於果不置可否:“你倆都受了傷,咱們要迅速離開這個地方。”說罷,他一手撩起黑運動服怪人,扛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扛起了張曉影。

    看着他能隨心所欲地扛起接近三百斤的重量,還大步流星地走路,肩膀上的張曉影和地上坐着的蔡雄瞠目結舌,下巴幾乎要砸穿瀝青路面。

    於果對蔡雄說:“你一個爺們兒,我就不扛你了,其實也扛得動,但你看得出來,我就倆肩膀,實在沒地兒放了。麻煩你自己起來走吧。”

    蔡雄結結巴巴地問:“去去哪兒哪兒”

    於果對張曉影說:“你從我的兜兒裏摸出手機來,給路晨打個電話,事情終於要解決了。”

    張曉影奇道:“什麼你直接去公安局不就行了”

    於果搖頭:“這事情要是到了公安局,走的就不是我想要走的程序了。”

    張曉影還是很聽他的話的:“那我用我的手機就行”

    於果頭也不回:“必須用我的手機。說到你那手機,你先把它關掉,快點。等路晨也來了,我再跟你們解釋原因。”

    次日一大早,膠東市中級人民法院門外,黑壓壓地一片,近看全都是穿着黑西服的青壯年,個個橫眉豎眼,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樣子。周圍的居民議論紛紛,都說今天是黑道張家的大日子,法庭即將展開一場激烈的遺產爭奪戰。

    仔細看的話,這羣人分成兩組,龐氏母子趾高氣揚,豪車雲集,人數也更多,不斷地有人加入,應該都是壯聲勢的或者提前道賀的,相反,張宏遠父子那邊則相對單薄一些,看來骨子裏也沒有多少人認爲他們能贏。

    張宏遠心裏更加焦躁,一邊看錶一邊跺腳,他雖然是火爆脾氣,可也畢竟是個大人物,一向還是能冷靜沉着的,如今能夠令他焦灼不堪的,只有自己的寶貝女兒張曉影。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沉聲問兒子:“你姐又一晚上沒回來,真是缺少管教今天是什麼日子她不知道嗎”

    張曉天也無奈地說:“爸,對我姐來說,昨天才是大日子,今天的遺產具體誰能拿到多少,她真不關心。”

    張宏遠無奈道:“我真是太縱容她了,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一個億的事,她也不關心打她的電話居然關機她眼裏還有沒有她爸爸了你還不快點給她那些朋友打電話”

    張曉天也無可奈何:“我聽說她在外面跟人合租房子住,她從來也不透露在哪兒,我有什麼辦法再說,她那些朋友幹什麼的都有,我只認識一小部分,光武校她就最少認得七八百人,有幾十個跟她拜了把子的,挨個打電話工程量太大了,更何況還都幫她隱瞞”

    張曉影經常在外面瘋鬧,由於背景深厚,本身也很能打,所以張宏遠平時也比較放心,偶爾有晚上出去過夜的時候,他也從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敢於襲擊和綁架自己的女兒,壓根不會往這方面想,而是反而覺得女兒太過頑劣,不把別人打了或者惹了其他的是非,那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張宏遠靈機一動:“對了,你打給於果,說不定她和於果在一起”

    張曉天聳聳肩:“爸,我早想到這個了,我打了於果的電話,但於果說受人之託外出辦點事,不在膠東市,並不知道我姐跑哪兒去了,這可怎麼辦”

    屠律師看在眼裏,微笑道:“張總,別這麼擔心,曉影上哪兒也不會受欺負的。”

    張宏遠嘆了口氣:“這麼頑劣,以後還能當個賢妻良母嗎真讓人操碎了心。對了,小屠,你覺得咱們的勝算怎麼樣”

    屠律師面露憂色:“張總,我只能說,我盡力吧。對方是來自省城的大律師,可以說無論名氣還是經驗,都遠勝過我,說是律師裏面的明星,也毫不誇張。他的思路也很刁鑽,我除了研究咱們的事,也研究過他過去的戰績,老實說,我確實只能表示竭盡全力,只此而已。”

    張曉天疑惑地說:“那天大伯說的話,大家也都聽見了吧”

    屠律師憂心忡忡地說:“那天所謂的大家,大部分是龐女士的家將,他們又怎麼會承認這些呢你們當時礙於面子沒有進行錄音實在是失策,當然,張宏勳先生也確實說得太過突然,我也沒來得及去錄。”

    “滕海律師一定會辯稱張宏勳臨終前已經思維模糊意識不清,加上被您父子三人,尤其是張曉影女士蠱惑,說出的話並不是其真正意志的體現,而之前雖然張宏勳先生也說過類似的話,卻不是公開場合,而且司法人員並不在場,這就更難取證了。

    “雖然那天醫院病房裏也不全是她龐芳的人,但其他人他們用暴力恐嚇,或者用錢收買的手段,也一樣能逼其就範。堅持說真話的人只有張總您的心腹部下,但法院也會認爲,他們也都是受您驅使才這麼說的,根本也就不能作爲證人,起碼可信度上面,法院肯定不能全部採納。

    “不僅如此,最重要的問題,也就是本案的關鍵:除了張宏勳先生臨終前的口頭遺囑之外,再也沒有正式遺囑的話,您的女兒張曉影女士根本就不是第一順序繼承人,只怕是最壞的結果是,一個億都最終要判給給龐芳女士母子。”

    優勢都在龐芳母子那邊,這一個不爭的事實也是張宏勳父子都知道的,但今天應該說點吉利話,最起碼應該振奮己方的士氣,而不是滅自家的威風,長他人志氣。因此張宏勳和張曉天都不由得把不滿寫在臉上。

    見僱主不高興了,屠律師也慌忙補救道:“我其實說這些真的只是爲了辯證一些,不能讓你們抱太大希望,並不是要推卸責任什麼的。我還是之前說的那樣,我將竭盡全力去做。就算滕海律師拋出殺手鐗,說曉影不是第一順序繼承人,那我起碼要力爭,讓這一個億不全部落入龐芳女士母子之手,多少也要爭取回來一點,那也算是不小的勝利了。”

    也就在這時,法院人員讓他們都進去,即將開庭了。外面的人也進去不少,憑身份證進去旁聽。雖然張宏遠希望不公開審理,可韓金匙堅持要公開審理,認爲一定要在大庭廣衆之下用法律手段堂堂正正地擊敗張宏遠,龐芳很滿意兒子的自信,也就支持兒子。

    又過了一會兒,各路老大也都派來了代表,作爲面上的禮儀,其實他們誰也不想摻和這事兒。仲老四的手下鄭榮也帶人來了,進入法庭旁聽,他們在名義上是要幫助龐芳的,但由於昨天被於果嚇壞了,這次是硬着頭皮來的,多少有點心虛。

    龐芳見鄭榮和幾個手下都臉上帶傷,紅一塊青一塊,還有的戴着口罩,而外面並沒有霧霾,覺得有些奇怪。但要是她能看到他們的身體,那就會更喫驚。準確地說,鄭榮和這幾個手下,算是昨晚在三和大酒店一戰中碩果僅存的幾個還能站起來走路的人,其他的都在醫院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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