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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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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太忠真是服了對方的厚臉皮了,那不動如山,是浩然門自願借給真意宗的

    不過現在做這口舌之爭,毫無意義,他冷笑一聲,“那我問你,權賦槽你願意不願意將行在大殿自願借給我”

    權宗主很乾脆地搖搖頭,“行在大殿乃是征戰之際,宗主的議事場所,你休得胡言亂語”

    “不願意”陳太忠獰笑一聲,掣出一柄長刀來,對着權賦槽就是一刀,“勞資今天就打得你自願借給我”

    終是不能善了權宗主心裏暗歎一聲,竟然不躲不避,就站在那裏,眉心一道白芒發出,奇快無比地擊向陳太忠,嘴裏同時大喝一聲,“動手”

    就在此時,陳太忠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頭頂的小鐘微微一晃,發出一聲幽怨而清亮的鳴響,“咚~~~~”

    本命法寶小灰鍾,已經被他溫養到了高階靈寶,仙器胚胎的高階靈寶,雖然是以防禦爲主,但是它發出的音攻,又豈能小看

    衆人聽到這一聲,只覺得神智一晃,陣型登時就亂了,想發出的攻擊,也爲之一滯。

    權賦槽發出的白光,正正地打在陳太忠胸口,這是他的本命飛劍,權宗主拼着自己硬挨一刀,也要發出全力一擊你可以仗着身法躲開,但那就給了我進攻的機會。

    他賭對方不敢跟自己同歸於盡,想到自己身爲堂堂的副宗主,竟然有跟對手拼個兩敗俱傷的勇氣,他心裏也忍不住生出淡淡的自豪感:縱然是代宗主,我也要展示出真意宗的錚錚鐵骨來。

    然而非常悲催的是,陳太忠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就那麼正正地迎上了飛劍,而飛劍在擊中護體灰芒之時,竟然被彈了開去,那灰芒僅僅是泛起一個拳大的淺淺漣漪,就恢復了平靜。

    這怎麼可能權宗主駭然地睜大了眼睛。他對自己飛劍的威力,實在太清楚不過了。

    若單論劍術,他要稍差郝無忌一籌,可是他的飛劍糅合了多種珍稀材料。正面的殺傷能力,還要強過郝無忌。

    郝真人的劍很鋒銳,而且迅疾無比,是仗了一個快字,權宗主的飛劍更爲鋒銳。同時氣勢威猛,注重一個強字。

    這樣的攻擊,竟然不能破防,權賦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與此同時,又是幾道攻擊落了過來,一些打到了陳太忠身上,一些卻是被小麒麟的一片火海湮滅了。

    陳太忠不躲不閃,扛下了大部分的攻擊,爲的就是將手裏的長刀,斬向權賦槽。

    然而。權賦槽雖然也不躲閃,但是他身爲宗主,身邊當然有近衛修者,四名中階天仙齊齊一聲喊,手中長劍拋出,組成一個四象劍陣,迎上了長刀。

    陳太忠這一刀,堪堪地斬開了四象劍陣,然後口中一刀白光噴出,“咄”

    權賦槽當然防着對方的神通攻擊。抖手就是一個拳大的物事打出,兩下重重地一碰,頓時化作了漫天的白霧。

    下一刻,陳太忠失去了對權賦槽的感應。對方顯然是躲起來了。

    他身子一晃,萬里閒庭飄出去七八十里,脫離了白霧籠罩的範圍,才獰笑一聲,“堂堂真意宗代宗主,也只有夾着尾巴躲藏的份兒。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權宗主的聲音,自白霧中傳出,飄忽不定,無法判明方向,“陳太忠你到底要幹什麼”

    “勞資說了多少遍了,要借你的行在大殿,”陳太忠冷哼一聲,“你躲着不肯出來是吧我去真意宗門口等你,倒要看你回不回宗”

    白霧中隱約傳來一陣躁動,有些人真的看不慣陳太忠這副模樣,寧肯戰死也不願坐看宗門名聲被污。

    “噤聲”權宗主厲喝一聲,“我這個代宗主還沒死,輪不到你們拿主意”

    衆人紛紛噤聲,不敢再輕易地置喙。

    權賦槽當然沒死,但是剛纔對方發出的束氣成雷太快,還是捎到了他半個身子,所幸的是,他的長衫也是高階靈寶級的,又有防雷的護具,只是氣血有點翻涌。

    聞聽得對方一口咬定,要借行在大殿,權宗主此刻有白霧護身,能跟對方多說兩句。

    他幽幽地嘆口氣,“簡仙借的不動如山,只是高階靈寶,而這行在大殿象徵着真意宗無上的威嚴,這豈能相提並論”

    陳太忠冷笑着反問,“合着只有你真意宗有威嚴,浩然宗就活該被人借走東西,活該沒有威嚴嗎還是你認爲浩然宗不配跟真意宗相提並論”

    “我可沒有這麼說,”權賦槽很果斷地否認,然後他又嘆口氣,“陳真人,陳準證,宗主借浩然宗的不動如山,自有浩然宗跟他交涉,這不礙你什麼事吧”

    正主兒都沒着急,你巴巴地跳出來做什麼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你這是放屁”陳太忠厲喝一聲,“你真意宗是從浩然門手上借走的不動如山,簡興騰若是敢跟浩然宗開口相借,我還敬他是條漢子只會欺壓弱小,我呸什麼東西”

    好像你不是在欺壓弱小似的,權賦槽心裏暗暗嘀咕一句,我們這些人摞在一起,怕是也打不過你,你好意思說簡仙

    我去,這麼想可不對,堂堂的真意宗,我這代宗主也在場,怎麼就變成弱小了

    他輕咳一聲,“無論如何,不動如山,我們已經還回去了,有借有還這如何算欺壓”

    “呵呵,”陳太忠不屑地一笑,“這行在大殿,我也是借來一看,自然是要還的,聽權宗主這意思,是懷疑我不肯歸還嗎不是笑話你陳某人的名聲,比你真意宗要好”

    這行在大殿根本就不能借出去好吧權賦槽氣得一咧嘴,宗主行在若是被借出去,真意宗的面子就掉得沒邊兒了。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本宗先做得差了,對方又是個不講理的,權宗主也很是無奈,“這行在大殿出征時才用,不在我的手邊,你就算擒下我,也找不到行在大殿。”

    “我擒下你,讓他們拿行在大殿來換,”陳太忠不以爲意地回答,“要讓你們心甘情願地借出行在大殿要不這樣,咱倆做一場,你若在我手中走得脫,能安然迴歸山門,這行在大殿,我就不借了。”

    權賦槽聞言,心裏一動,真是這樣的話,他倒還有幾分機會,不過他是心思縝密之人,馬上就反應到了,這話裏有邏輯陷阱,於是冷哼一聲,“不借行在大殿,還會借別的,對吧”

    “那是,”陳太忠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宗主令就懶得借了,聽說烈真人的魂池殊爲不凡,想來有些奧妙,值得我好好體悟一番。”

    烈真人年事已高,沒多少年好活了,他的神識極爲強悍,小神識到處遊走窺探人,是因爲他獨創出了一種修煉神唸的方式。

    這種方式,要在他設計的魂池修煉來實現,這魂池一開始只是初階靈寶,後來他大力投入,將其打造成爲了中階靈寶。

    這魂池是烈家安身立命的根本,烈真人還指望着自己隕落之後,家族跟宗享魂池,也算長久傳承之道。

    而陳太忠竟然盯上了魂池,這是打烈真人的臉,也是打真意宗的臉,誰讓簡仙借不動如山的時候,是通過烈真人的嘴示意的呢

    權賦槽聽到這話,又是一陣氣結,魂池不可能給陳太忠啊,那是宗中下一步要重點琢磨的,只等烈長老隕落,宗裏就能細細琢磨了。

    不過這魂池的敏感性,終究要差行在大殿一些,甚至未必比不動如山珍稀。

    可是這東西,終究是不能隨便答允讓人拿走的,權宗主冷哼一聲,“合着就算我贏了你,還能借別的東西這不是大欺小嗎”

    “嘿呀,看把你能的,覺得贏得了我”陳太忠哈哈大笑,“魂池那屁玩意兒,我自會去找烈老匹夫討要,不瞞你說,行在大殿我借定了,倒不信你能贏了我。”

    那就做一場唄,權賦槽氣得口鼻生煙,差點就想答應這個條件了。

    不過他終是一宗之主,是未慮勝先慮敗的主兒,聞言冷冷一笑,爲自己爭取條件,“閣下跟我做一場,也是大欺小,我若能贏了,萬事皆休你看是否可以”

    “你真不要臉,”陳太忠繼續發笑,笑得前仰後合,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特別好笑的東西一樣,“同爲高階玉仙,我怎麼就大欺小你了無非我是九級你是八級,這一級很重要嗎”

    “你初開始就擊傷了朱真人,”權賦槽冷冷地回答,“他只是初階真人,你總是高階真人吧”

    那朱真人,是在戰舟被毀之後跳出來的,結果被陳太忠一刀斬得重傷。

    “他不敬我這上位者,”陳太忠淡淡地回答,“活該”

    “他是我真意宗代宗主的前驅,何來不敬一說”權賦槽厲聲發話,“以大欺小,陳真人你這行徑,真真地令人齒冷,長此以往,風黃界規矩何在界將不界”

    “哈哈,”陳太忠再次笑了起來,“我對他出手,就算大欺小,簡興騰那混蛋半路埋伏我,對我出手,又怎麼算那混蛋可是玄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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