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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純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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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顆這個數量詞,完全沒有用錯。

    這火苗是靜止不動的,大約蠶豆大小,只是個火焰的樣子,而且還是淡淡的,就像陳太忠所收的雷之本源一樣,非常模糊。

    古怪的不止是這火焰的模糊,還有它的顏色,竟然是可以變化的。

    不是五色神光那樣,青、黃、赤、黑、白地變化,而是從紅轉黃,從黃轉白,從白轉藍,慢慢地又恢復到無色這時候,是觀察不到這個火苗的。

    然後,空間似乎微微地扭曲了一下,那小火苗又慢慢地暗紅了起來。

    “不愧是火之本源,”陳太忠嘆口氣,這火苗顏色的變化,正合火焰威力從小到大的排列,可見的火中,紅色火焰溫度最低,到了藍色就是最高了,再往後肉眼看不到的,又是三個境界:有名火、無名火、本火。

    有名火可燒任意實物,無名火可燒灼虛物,比如說業火就屬於無名火,可燒灼情緒、因果,至於本火,那就是無物不燒,可燒穿虛空。

    事實上,最後空間扭曲的感覺,就是本火形態燒穿虛空的表現。

    這都是理論上的說法,當然也存在各種例外,就不一一贅述了。

    七掌櫃挑釁一般地看向烈真人,“烈長老,可看出什麼不妥了嗎”

    “我眼光短淺,暫時看不出來,”烈準證笑眯眯地搖搖頭,嘴皮子也不饒人,“大抵還是平凡的火之本源,可惜不是九天之火或者冥泉之火的本源。”

    就沒見過你這麼糟蹋人的七掌櫃氣得笑了,“那真意宗有這兩種火的本源了若有,你開出價碼來,鑑寶閣收了隨便你開價”

    九天之火和冥泉之火的本源,風黃界根本沒有,這兩種本源的珍貴程度,並不比陰陽本源低多少,烈真人這麼說。純粹是矯情。

    陳太忠聽得也有點不耐煩,心說老烈你胡說,也得有個度不是他才待出聲,只覺得臉上有點溼。擡手一抹,卻抹了一手黏黏的東西。

    原來純良的口水,滴到了他的臉上,小白豬癡呆呆地看着那蠶豆大小的火苗,豬頭斜靠在他的頭頂。一動不動。

    “你這是要給我洗澡嗎”陳太忠的嘴角抽動一下,氣呼呼地一擡手,把它拽下來,直接扔到了七八丈外。

    純良在地上打個滾,起身繼續看向那火苗,接着發呆,口水還是不住地淌着。

    在場的人,很有幾個知道麒麟幼獸的來歷,見它如此失神,心裏明白因果。並不計較。

    七掌櫃見烈真人不說話了,才又看向陳太忠,“陳真人,那咱們約定一下,什麼時候開始執行”

    陳太忠原本已經計劃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過純良的反應,讓他有了更合適的主意。

    他笑眯眯地點點頭,“沒問題,不過我想問一下。這火之本源太少了點吧你這個奸商”

    “這你還真冤枉我了,”七掌櫃苦笑着一攤雙手,又看向烈真人,“烈長老見多識廣。說句公道話吧”

    “你這本源,似是不滿一甌,”烈準證遲疑一下,緩緩發話。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足足的一甌,”七掌櫃冷笑一聲。“這火之本源,是我鑑寶閣的量具,天底下還有不準的量具嗎”

    “好了,”陳太忠出聲打斷他倆的談話,“既然相差不多,我決定了,六個時辰之後,開始計時我得先去安頓一下,沒準一旦開始體悟,就是幾百天耗在這裏了。”

    “陳真人果然痛快,”七掌櫃笑眯眯地點點頭,伸出一個大拇指來,“跟你做生意,是最痛快的,且去安頓事務。”

    體悟本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陳太忠的攤子到底有多大,現場的人也都明白個七七八八,附近的浩然駐地和集市還好說,在北域那裏搶的十來個礦,真有點照顧不過來。

    陳太忠看他一眼,“七掌櫃着急完任務,莫非在鑑寶閣,還有更好的任務”

    “好任務哪能有那麼多”七掌櫃苦笑着搖搖頭,又嘆口氣,“其實都是小破事,整天瞎忙,但是上面安排下來,我怎麼可能不幹”

    “那不如在我這裏多呆幾天,”陳太忠笑眯眯地發話,“有什麼資源你看上眼了,儘管開口,同等價格的情況下,優先供應你。”

    “你這兒的資源,我上次就瞭解得差不多了,沒啥特別罕見的,”七掌櫃不以爲意地回答,“我鑑寶閣的礦也多呢,買你的哪裏比得上自己採抓緊時間賺靈石是正經。”

    “呵呵,”陳太忠乾笑兩聲,轉身出去了,順便擡手招起小白豬,放在肩頭。

    似乎哪裏有什麼不對七掌櫃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掠過一抹疑惑。

    不過對不對都是次要的,此次借出本源,是總部白鳳鳴長老首肯的,白長老還表示:你沒必要儘早回來,瞭解一下,陳太忠到底是要幹什麼。

    初階真人就想體悟本源,真沒幾個人會相信,哪怕此人是陳太忠。

    七掌櫃本來就不想呆在閣裏,就像他說的那樣,呆在閣裏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出成績還挺麻煩,正猶豫該不該回呢,眼見陳真人行爲有異,馬上就打定了主意。

    差不多五個半時辰左右,陳太忠回來了,“好了,半個時辰之後開始,那個烈長老”

    一邊說,他一邊衝烈真人伸出了手。

    烈真人看了他一陣,無奈地嘆口氣,“你跟我來。”

    七掌櫃笑了起來,“不能在這裏說”

    當然不能在這裏說,烈真人隨着陳太忠走到一處隱蔽場所,拿出一塊玉簡來,又嘆口氣,“你這功法,賺得還真夠輕鬆。”

    陳太忠看他一眼,也不着急接玉簡,而是淡淡地發話,“不甘心你可以別給我臨時換了人,我都不知道,真當我脾氣好”

    “賴準證的前景,比我光明啊,”烈真人又嘆口氣,“若是我想體悟,還真不值得宗裏下這麼大的本錢。”

    “關我屁事,是你們沾光,”陳太忠哼一聲,“誰得了便宜,跟我有毛線的關係你別擺這副死人臉給我看火了我就真不要,你們也別想沾光”

    烈真人怔怔地看他一陣,才笑一聲,“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的無拘無束。”

    陳太忠當然沒有真不要,烈長老也是以大局爲重,兩人嘀咕了幾句,走了回去。

    賴真人似乎等得有點無聊,見到他倆回來,就問一句,“烈長老,說清楚了”

    “嗯,”烈真人微微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陳太忠聞言卻是大怒:小子,是你沾我的光,問什麼烈長老,真當我陳某人是擺設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接下來就是他設計的節奏了。

    七掌櫃很乖覺,沒有離開逍遙宮,不過護送他來的雙生兄弟業務繁忙,在陳太忠即將開始體悟的時候,兩人告辭而去。

    逍遙宮裏,本來也就是閒人免進的,他倆走了之後,就只剩下了四人:陳太忠、賴東流、七掌櫃和鑑寶閣的鑑定師如果不算陳真人肩頭的小白豬的話。

    其中陳真人和賴真人,離得火之本源最近,那倆都是天仙,離得就要遠很多。

    七掌櫃甚至很善意地提醒陳太忠:別嘗試用神識去感悟火之本源,會燒掉你神識的

    陳太忠雖然心裏有算計,但還是去用心地體悟了: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該珍惜的時候,當然要珍惜。

    他體悟了差不多三天,終於發現,這一甌的火之本源,跟他某次一次性攝取了六塊陰雷化石,本源能量的波動,感覺差不多。

    也就是說,僅僅是他從雷化石中攝取到的本源,總量已經高於這“一甌”的火之本源了。

    體悟了幾個時辰之後,賴真人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在逍遙宮外設下了一個防禦陣,加固逍遙宮的安全。

    七掌櫃和鑑定師淡淡地看他一眼,並不說話。

    陳太忠見他進來,嘴角抽動一下,心說烈長老你敢更無恥一點嗎

    合着烈真人並沒有放棄這次體悟,送賴真人進來體悟,是宗裏的命令,他不得已而爲之,但是他也想再努努力,爭取體悟出點什麼來。

    旁人都道他證真無望了,在老死之前,強行嘗試證真,只能令他提前隕落,但是烈真人卻從未放棄過若是連自己都放棄了,那才叫真正的沒救了。

    所以他的一大團神識,附着在賴真人腰間的一塊玉佩上,被帶了進來不能本人親自前來,神識來體悟也不錯。

    陳太忠甚至能感知到,烈真人的本體,應該離此處也不遠,小神識外放,本體離得越近,感知就越清晰。

    他能感覺到烈真人的神識,但是鑑寶閣顯然缺少類似的檢查手法,七掌櫃二人並不知道,真意宗玉仙巔峯的長老,竟然在他們兩個天仙的眼皮子底下作弊。

    陳太忠心裏的不滿愈甚:你們蹭體悟,還蹭上癮了哥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你這麼做,提前打個招呼不行嗎

    不問而取,是爲賊也。

    於是,在他體悟了差不多五十多個時辰的時候,純良伸出小蹄子,在他肩頭敲打一下。

    它的動作並不大,但是在這個小小的逍遙閣裏,一切似乎都已經靜止了,七掌櫃二人刷地就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倒是賴真人不受干擾,一心一意地體悟本源,劍修本就是心智堅毅之輩。

    陳太忠站起身,走到七掌櫃身邊,低聲說一句,“我體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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