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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老酒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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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以防萬一嗎”陳太忠乾笑一聲,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一直覺得,這個斗笠人追得太緊,修爲又高,危險太大,要把此人幹掉纔好。

    所以他在停下來之前,先放了一陣毒粉,心說你要真是老易的話,這點毒肯定難不住你不是

    此刻他停下來,想的就是,對方若不是老易,又不是故舊的話,那就收割了對方的性命。

    哪成想,對方雖然不是老易,卻真是故人。

    算計了熟人,這有點不好意思,他爲了防止對方說自己,先指責對方的不是,“好好的,你戴什麼斗笠我最痛恨戴斗笠的了”

    剛說完這話,他就覺得心裏一揪,總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說不得四處看一看

    這是老易追過來了,在偷偷地觀察我

    “我不燕斗笠,能出門嗎”羊頭人瞪他一眼,又把斗笠戴在頭上。

    也是,陳太忠認可這個說法,心裏就又忍不住想,老易肯定也是一張狐臉,再加上兩個毛茸茸的耳朵,怪不得那廝時刻斗笠不離身。

    他想得有點出神,下一刻纔回過神來,“嗯,啊你說什麼酒伯”

    “我說,我堂堂的酒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去,”羊頭人冷哼一聲,“剛纔我要偷襲,你就死定了這麼久沒見,還是這麼點出息啊”

    “你是酒伯”陳太忠愕然地張大了嘴巳,“被一個小家族關在水牢裏的酒伯”

    “那小破地方,我隨時能出去好不好”羊頭人不高興了,“那個哈大長老來了,你要是不信就問他。”

    大長老來得有點慢,見他倆在這裏說事,於是就降了下來,然後緊跟着,身子一個趔趄,“我廿用毒陳太忠你敢再出息點不”

    “二哥你別說了,”羊頭人先發話了,然後衝陳太忠一伸手,“解藥”

    “給,”陳太忠一擡手,丟過兩個玉瓶去,“那啥,我還有點事,老羊既然你是酒伯,這次就當我沒來,成不”

    他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想當初,他雖然是救了老羊,但是說實話,人家那一身修爲,沒他也能闖破水牢一哥們兒不能跟戾無顏和老易一樣,認爲救了一個人,就是莫大的功勞。

    也許人家就不需要你救呢,對不對做人啊,要講個將心比心。

    “我是前酒伯,”羊頭人接過玉瓶,丟一個給大長老,“你先喫,這小傢伙心思太多我不着急喫,萬l有啥事,你也能招呼得住。”

    大長老也不說話,吞下解藥打坐回復。

    “你看你這人矯情得,”陳太忠不想再在這裏耽擱了,打劫打到熟人頭上,有點沒面子,“衝你帶走那麼多難友,我能算計你嗎“沒別的事兒我就走了。”

    “你等等,”羊頭人還不讓他走,“咱倆好久沒見了,聊聊,你要是敢起以爲我手裏沒神通冇,留不下你”

    “看看我手裏是什麼,”陳太忠冷笑一聲,晃一晃手裏的圓筒,“老羊,我不知道你是酒伯,有點冒犯,但是能不能別跟我得瑟”

    “嘿,不過就是寂寞三嘆,你衝我來啊,”羊頭人很不屑地哼一聲,“最多也就再用一次,我都不帶躲的哥是高階天仙,差點真人了,知道嗎”

    陳太忠想一想,覺得還是不能拿出蘑菇來威脅,至於說前兩天得的滅仙弩,也不合適說出來,只得嘆口氣,“看在你救了那麼多人的份兒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這話之後,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總不能問你堂堂的酒你,怎麼就是個羊頭。

    倒是羊頭人有很多想說的話,“那個滿臉刀疤的女人真的死了”

    他倆是難友來的,同在水牢裏,不知道在一起待了多久。

    “死了”陳太忠臉一沉,“你再說這事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了兩位,”大長老站了起來,解藥很有用,但是他也無法介入這倆的爭議之中,“陳閣下,這確實是我家上一任酒伯。”

    “他沒死,下一任酒伯能就任”陳太忠真的有點不懂了。

    “我本來就不想幹酒伯,”羊頭人嘆口氣,“不過那時由不得我推脫。”

    隨着他婉婉道來,陳太忠才知道,眼前這個上一任酒伯,也是個性情古怪之人

    他本來不想做這個伯爵的,希望他的二哥能接手沒錯,就是眼前這個大長老,此人有可能成爲上一任的酒伯。

    但是他的二哥,比他差得太多,他也只能勉爲其難地就任。

    因爲他做得勉強,所以對領地和政務打理,並不放在心上,其時南宮家還有老天仙在,也任由他去,後來老天仙隕落,他又中了詛咒,不得不退位給現任伯爵,對外號稱身故。

    其他的勢力,一直在打聽他的下落,不過新任酒伯崛起得極快,不長時間內,就晉階爲中階天仙,他這個上一任酒伯,就逐漸地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了。

    到現在爲止,旁人也只以爲,酒伯家是兩個天仙,卻不知道還有一個藏在暗處的高階天仙一南宮家都沒幾個人知道。

    也就是他看到,陳太忠跟自家快掐起來了,才果斷出面,卻還要戴着斗笠。

    “你怎麼會進了梁家的水牢”陳太忠聽完之後,不解地發問。

    “能不談這個嗎”斗笠人乾咳一聲,略帶點不高興地發話,“水牢裏救出的人,我都轉移到折龍道了。”

    “那你這個詛咒,有辦法解嗎”陳太忠好奇地問一句,他是不想談水牢裏的人,甚至懶得想起那一幕。

    “這個我在想辦法,”斗笠人含含糊糊地回答,然後他看一眼陳太忠,“聽說你現在,跟獸修的妖王后裔勾結起來了”

    這個問題真讓陳太忠蛋疼,不過既然做了,他就會認,“勾結談不上,反正我不會坐視朋友受難而不管,我也不後悔這麼做。”

    “年輕真好啊,”斗笠人嘆口氣,沉默了起來,好半天才問一句,“女的”

    “可能是吧,”陳太忠點點頭,想一想,他又補充一句,“我練混元童子功的。”

    別想歪了啊他不怕承認老易是朋友,但是其他的事兒不能亂承認,尤其這老酒伯說的是“女的。”而不是“母的。”可見這廝對獸修不是特別排斥。

    那就更不能讓丫胡亂精測了。

    “呵呵,”斗笠人笑了起來,好一陣才嘆口氣,“希望你運氣好一點吧。”

    “嗯”陳太忠狐疑地看他一眼,心裏生出點疑惑來,“你什麼意思”

    斗笠人嘿然不語,好半天之後才發問,“怎麼想起我家的醉風雷,來了”

    “嘖,要修煉一門功法,”陳太忠意興索然地回答,“正好你家南宮錦標殺了我朋友,就來要醉風雷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不來了。”

    朋友被殺啥的,是他找的藉口,但是此刻,他總不能說,我是來無事生非的。

    “什麼功法”老酒伯看他一眼。

    “”陳太忠默然,好半天才回答,“束氣成雷,你聽說過嗎”

    “束氣”成雷”斗笠人的聲音頓時提高了不少,頓了一頓之後,才又幹咳一聲,“這個功法,我能看一下嗎”

    “恐怕不行,”陳冇太忠搖搖頭,他不是小氣,而是事實上他認爲,自己並不欠老酒伯多少,任着對方予取予求,倒像是他在怕什麼。

    “嘿,”斗笠人不以爲然地哼一聲,頓了一頓之後,才冷笑,“你找我南宮家要醉風雷,是爲了修成雷引吧”

    “啊”陳太忠愕然地看向他,這次,他是真的喫驚了。

    “你以爲,你見到的我的神通是什麼”老酒伯冷笑一聲,“若非貪心得此神通,我又何至於受了詛咒”

    “啊”這次輪到大長老喫驚了,他可一直想知道,老酒伯是因何被詛咒的,只不過這個弟弟一向要強,不肯說其中經過,現在他正好出聲發問,“哪個獸修乾的”

    斗笠人嘿然不語,好半天之後才嘆口氣,“我都不想復仇,你又舟必再問都是我自作的小陳,聽我良言相勸,那是氣修神通,勉強不得。”

    “我修習的,就是氣修功法,”陳太忠原本擔心,這神通有什麼不妥,聽到這話,忍不住鬆一口氣,我說嘛,老易也不該有害我的心思。

    “嗯”這次輪到老酒伯喫驚了,他對陳太忠的種種,知道得實在不多,出了水牢之後,就悄然返家了,只知道後來散修之怒大鬧青石,再後來他就閉關了。

    這次知道的這些,還是大長老出動,驚動了他,所以聽到了陳太忠的一星半點消息,對此人師承上古氣修,並不知情。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可以修煉,”他微微點頭,想一想,他又試探着問一句,“此神通得自蛟族”

    “不是,”陳太忠搖搖頭。

    斗笠人陷入了沉默中,茫然地看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天之後,才側頭看一眼大長老,“醉風雷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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