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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樂意給她個下馬威。
“小姐,奴婢奴婢”
喜陽不再給予理會,徑自扭轉了身子趕到偏僻的院落裏頭。
她從來第一天就該知道了,狄府的態度,如同這些沒人照看的稀稀落落的雜草一般,將她扔在偏僻的西苑,院牆破敗,傢俱破舊。
她徑自走到內屋,將放在妝臺小屜裏父親遺留的珍貴手書拿了貼身放起。
幸好,父親的遺物還好好的保存着,她不會再丟失一次。
“祁飛,咱們走。”
祁飛在外頭等候沒多久,便見自家主子拿着小包袱就出了門。
他有些呆,“咱們前兒帶進府的那些物什呢”
喜陽看向在一側一直低聲抽泣半天卻不見半滴淚水的午月,“午月會留在狄府,幫咱們呢看着這些家當的。”
午月一愣,懷疑地看向喜陽,“主子不走了”
“不管走不走,目前這些個大箱子是擡不走的,你不是正好也不想離開狄府,那我給你這個任務,難道還不好”
“真的”午月鬆了口氣,只要小姐不想着離開上京就好。
“當然。”喜陽對於祁飛的凝眉深思不予迴應,只是沉默的帶着他大步離開。
剛剛要到大門,往來的賓客也沒有多少。
喜陽正大呼天助我也,差不多要到門檻時,外頭忽然進來了一人。
此人身着月牙白衣袍,眉眼深邃,撞見自己,好似沒有半分意外的神色,只是有些殷紅的薄脣,好像毒蛇的獠牙正對着自己伺機而動。
喜陽暗道有驚無險的卦難道不是應在出府嗎怎麼會遇到這個大魔頭。
她努力平復了下跳動不安的心,手心又開始出汗。
“你拿着包袱,是要遠行”
喜陽目瞪口呆,這人一般不太會開口說太多話,也不會理會閒雜人等,本以爲他會就此漠視自己走開,卻不曾想他居然徑自走來,還又張開了他那金貴的口。
興許是愕然的表情太過明顯,白皙的臉龐,迷懵的表情太過好玩。狄君陽的脣角有些上揚。
這是心情好,所以纔會過來打招呼
她乾嚥了口唾沫,“我和你素昧平生,你妹妹也不喜歡我,甚至爲此還將我父親詬病誣陷。更何況你也喊我滾,我實在想不出不走的理由。”
雖然吐字清晰了,但是聲音裏的顫意還是讓狄君陽感受分明。
他覺得自己對她已經表現的十分友好了,爲何還是動不動就一副害怕的模樣,甚至竭力隱藏。
她認識自己狄君陽在心下肯定的下了判斷。
“你怕我”
“不是”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反駁。喜陽氣的咬脣,晶瑩的脣瓣在皓白脣齒下,顯得動人,如同一隻兔子。
她懊惱,覺得無論什麼時候,這個大魔頭都能把自己治的死死的。
上輩子都被欺負夠了,沒道理這輩子還要再來一次。
不然她重生的理由是什麼
“狄公子,請你自重。”祁飛見狄君陽走的愈加靠近,趕忙上前攔在喜陽身前,像護犢的公雞,雄赳赳。
狄君陽臉色沉了下來,笑,“你又是哪個難道不知我和你家主子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