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猜個謎語
在臨市待了四個月的時間,葉展眉終究還是要回錦市了。
這裏留不住她。
本打算告訴南瑾一聲的,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既然她已經決定退出他的生命,便應該不再有任何瓜葛,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經過四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穩穩的停靠在錦市的機場,空氣中,瀰漫着春的氣息。
機場外,早已有言氏的人等在那裏,他們甫一走出機場,便已經被接到了房車上,整個過程,除了言氏的人,其他沒見到幾個。
“言總。”秦助理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恭敬對言止打着招呼,而後轉頭,“言太”
聲音,卻戛然而止。
秦助理的目光,直直看着葉展眉的臉頰,有片刻的怔忡與驚訝。
他有想過,這次言總外出,大抵是和言太太有關,甚至有可能言太太根本沒有死。
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笑起來格外可親的言太太竟然
那可是對女人最重要的臉啊
接觸到秦助理的目光,葉展眉心臟一緊,不自然垂首避開他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左臉。
“開車”言止不悅的聲音傳來,他伸手,將女人安靜禁錮在懷中,與此同時,降下隔板,再不讓任何人的目光接觸到她。
“我沒事,”葉展眉拍了拍言止的手臂,而後笑着搖搖頭,“再說人好奇也是常情,我臉上本來就有疤”
故作無所謂的表情,可眼底明明寫着失落。
言止眉心皺的更緊,他很想讓她知道,他不在乎,可卻不想時時刻刻提及那個傷疤
從來理智清明的言止,第一次手足無措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言家別墅很快便已經到了,張姨顯然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將不相干的人全部給了一筆遣散費辭退了。
此刻,僅有幾個別墅元老級別的人物安靜守在門口等待着。
看見門口人並不多的時候,葉展眉是着實鬆了一口氣的,整個人像是瞬間放鬆了下來。
車輛,緩緩停下,二人走下車來。
“少爺,少奶奶。”張姨站在門口,聲音隱隱帶着激動,目光在接觸到葉展眉時,眼神越發心疼,“少奶奶,歡迎回來。”
那一瞬,葉展眉只感覺自己心中一陣暖流。
回家了。
她安靜想着。
別墅顯然得到了翻新,裏面的好多設計和以前不怎麼相同了,以往好多鏡面的設計,大多變成了大理石面,更有質地。
甚至
言止爲她專門請了一整個國內頂尖的造型團隊,負責她的日常妝容與穿搭,完全不用自己擔憂。
唯一不巧的是,這段時間,嚴教授去了國外,大概要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段時間,倒是有別的醫生每天制定菜譜和復健運動。
葉展眉恢復的很好,甚至身體已經可以和之前媲美。
除了臉上的傷疤,他們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最美好的樣子。
這一天,言止回來的晚了一些。
以往他都是六點之前回家的,只會更早,絕對不會推遲,可唯有今天,已經七點了,他卻還沒有回來。
葉展眉的目光不自覺看向門外,這段時間,她很少出門了。
大概在七點半的時候,別墅大門方纔“咚”的一聲響起。
葉展眉感覺到自己的心終於緩緩落定:“你回來了”她起身,如常問道。
“嗯”言止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絲不自然,對於葉展眉的打招呼,他安靜應了一聲,便飛快的轉移了目光。
那表情,像是不敢與她對視一般。
葉展眉表情一頓,都說女人愛胡思亂想,以往她不認同,現在她真的覺得是這樣的了。
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他終究還是在乎了嗎想到這裏,她的心不自覺涼了一些。
而言止的不自然,一直持續,哪怕他依舊會體貼的爲她夾菜,都是她愛喫的,也會順手將她沒有喫完的飯菜接過去,喫的自然。
可葉展眉還是覺得他很反常,而這樣的反常,甚至一直持續到當天晚上用完晚餐,他去浴室洗澡。
浴室內淅淅瀝瀝的水聲,卻怎麼也壓不下葉展眉心中的煩躁,這麼長時間,她其實一直都知道,言止在保護她,讓她不接觸那些會打擊到自己的東西,比如鏡子。
她若是真的想看,怎麼會找不到辦法不外乎她其實也在逃避罷了。
可言止若是在乎這個傷疤了呢
葉展眉不知道她竟然也會自卑起來。
“展眉”浴室內,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葉展眉的胡思亂想。
她心臟一凝,轉身朝浴室看去,只是看着,沒有言語。
“我沒有拿浴袍,”浴室內男人接着開口,“幫我拿一下。”聲音輕描淡寫,根本聽不出一絲情緒。
葉展眉心臟一涼,他如果真的厭倦了她突然有些無法想象起來。
“展眉”浴室內,男人在催促着。
“知道了。”葉展眉低喃,從衣帽間拿了浴袍朝浴室走去,敲了敲門,浴室敞開了一條縫。
她將拿着浴袍的手臂伸了進去。
浴袍被接了過去,葉展眉本想收回手臂,可下一瞬,她只感覺手臂被人緊緊一拉,浴室門大開,她整個人已經被一陣氤氳的水汽包圍,頭頂有點點水滴落下。
“啊”葉展眉低呼一聲。
下一秒,浴室門在她身後“碰”的一聲關上,葉展眉幾乎瞬間感覺自己被人用力抵在牆上,姿勢曖昧。
“言止”她詫異望着渾身的男人,不懂他之前對自己明明很冷淡,現在,滿眼的熾熱又是從何而來。
“爲什麼對我那麼冷淡”言止突然開口,聲音滿滿的委屈。
“什麼”葉展眉睜大眼睛,“對你冷淡”
“嗯哼。”言止不自在的轉眸,“今天我和你說話,你一直愛答不理,我還以爲”還以爲她後悔了後悔從臨市回來。
“可”葉展眉遲疑,“明明是你對我很冷淡”尤其這個男人閃避了自己的目光。
“我那是”言止輕聲爭辯,旋即想到了什麼,以行動代替言語,垂首吻住了面前女人的脣。
不是之前的淺嘗輒止,這一次格外深沉,熾熱。
良久,二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沉重。
言止的脣,依舊緊貼着她,聲音任性:“現在還覺得我冷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