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這個副總當的太清閒,沒加過班也沒出過差的,這是不是對你不太公平?”
白少川沒想到晏霆淵會拿這件事壓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下來,碎成渣渣。
他完全忘了,自己是晏霆淵員工的事實,白少川連忙將晏霆淵拉到身邊,諂媚的讓他坐下,“霆淵,你先聽我解釋。”
晏霆淵表情冷淡的看着白少川,彷彿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白少川呼了一口氣,“你回到家以後,大嫂有沒有詢問什麼,看到這個創口貼了嗎?”
白少川不提還好,一提晏霆淵的臉瞬間鐵青。
回想到自己被喬知安如同猴子一樣觀賞拍照,晏霆淵簡直是想將白少川直接打死,然後暴屍荒野。
看到晏霆淵嗜血般的眼眸,白少川爲了自己的生命着想連忙說道,“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見晏霆淵平靜下來,白少川屁股挪了挪,省的一會晏霆淵要殺了他,他都來不及跑,總是要他反抗一下下。
“大嫂是看到創口貼以後,都問了你什麼?”
“她能問什麼,沒笑過去就不錯了。”晏霆淵皺着眉說道,“還一直拿手機拍照。”
“對吧,那就說明她起碼沒有特別擔心你。”白少川說着自己的藉口,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晏霆淵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其他,站起身就回到了辦公桌前,白少川鬆了一口氣,看來他是被晏霆淵所原諒了。
可是。
“林祕書,最近南非似乎剛產出一堆高質量的鑽石,剛好少川有空,你給他講一下要注意的事項,就讓他去就好了。”
“好的晏總。”林祕書將南非採集收購鑽石的策劃書交給了白少川。
白少川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策劃書,崩潰無比,他就知道晏霆淵這種有仇必報的男人肯定會報復他的。
“這個要去多長時間啊?”白少川翻看起策劃書,認命的問道。
“這個由白總的工作能力所決定,如果白總能在一週拿下來的話,就可以直接回來。”
白少川點了點頭,看着預約資金,最高也就五十萬就將那成噸的鑽石搞到手,這讓白少川忍不住吐槽道,“不是,這有點太低了吧。”
“什麼低?”晏霆淵開口問道,“覺得這個項目的難度低?”
“不是,是你給的錢,這也太低了吧。”
“低?怎麼會低?南非鑽石產量雖然不是全世界第一,但是質量極好的都出自他那裏,這次我是買下了他們今年產出的所有鑽石,價格如果太低,他們怎麼可能賣給我。”
白少川砸了咂嘴,有些不敢相信,那小小一顆就十萬百萬的鑽石,批發買竟然會如此便宜,雖然他也知道主要是加工費,但是這成本加工費是不是太高了。
“果然鑽石都是騙人的。”白少川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什麼時候去啊,我想速戰速決,畢竟我不想在哪裏曬成了黑炭纔回來。”
“今天的飛機票。”
白少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怎麼總感覺,這是晏霆淵安排好的,就算是沒有昨天的事情,今天也是難逃死劫吧?
“霆淵你該不是故意的吧。”
晏霆淵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白少川對晏霆淵做着鬼臉,但晏霆淵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奈之下,白少川只能拿着策劃書走到林祕書桌前,將策劃書一扔,雙手撐在桌子上問道,“我是幾點的飛機?”
“白總,你是下午三點的飛機。”
“現在幾點?”
“兩點十分。”
白少川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一巴掌打在了林祕書的頭上,“我午飯都沒喫呢,你說都兩點十分了,是不是欠揍。”
林祕書捂着頭,極其委屈的看着白少川,“十點四十。”
“策劃書先放在這裏了,我出去辦點事。”
而白少川的辦點事,一辦就是一上午,到了下午兩點都還沒回來。
林祕書不由有些着急,但是看着晏霆淵還穩如泰山的樣子,又莫名放下心來。
一直到了兩點二十,白少川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親愛的們,我們出發!”
“白總,你可算是來了。”
“怎麼還怕我不來不成?”白少川將策劃案拿在手裏,“你當我就這麼不靠譜啊。”
林祕書默默點了點頭,又捱了白少川一陣毒打,“我看是最近對你太好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可能是,畢竟晏總這麼好的老闆,我還是第一次見。”
“還挺會拍馬屁。”白少川掃了一眼晏霆淵,“走吧,我儘快回來。”
“白總我送你。”白少川前腳剛走,林祕書後腳就跟了上去。
到了機場,白少川從後備箱拿出了兩個皮箱和一大堆的零食,各種各樣都有,讓大街上和父母在一起走路的小孩,都看直了眼,口水直流。
“白總,你這是…”
“又不是我喫,帶給南非的小孩們,畢竟買了他們的東西。”
“我們也給他錢了啊。”
白少川搖了搖頭,“你不懂,有些人你給了再多錢都沒用,還不如給他們這些呢。”
白少川搖了搖手中的零食說道,“幫我把東西空運過去,我希望我下飛機的時候,是一身輕鬆。”
白少川一個人大搖大擺的進了機場,留下林祕書一個人獨自在風中凌亂。
好在沒過多久,要跟隨白少川一同前去非洲的保鏢和助理就趕來。
“林祕書,白總他人呢?”助理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白少川的身影,連忙詢問道。
“進去了,你去陪他吧,其他人跟我來。”
四五個身強體壯的保鏢,輕而易舉的將行李和白少川買的零食等等搬走。
林祕書將事情都安排好,就讓那些保鏢去找了白少川,忙活完以後,林祕書給晏霆淵打了一個完工了的短信,就直接離開了飛機場。
晏霆淵剛收到消息,就發了一個信息給白老爺子。
剛發過去,對面電話就打了過來,晏霆淵接通了電話,“霆淵啊,少川那小子真的去南非了啊。”
“嗯,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上了飛機。”
“這小子從小就聽你的,其他人的話誰都不聽,真是麻煩你了。”
“沒什麼,這次回來他應該會成熟很多,畢竟那是南非很是難搞的大酋長。”
“沒事,反正我是不會心疼那個混小子,就是希望他這麼久不回來,宮明雅那丫頭不會擔心他。”
“擔心他?”晏霆淵輕笑一聲,“如果宮明雅真的喜歡他,她可能會直接揹着所有人跑到南非去找少川。”
“哈哈哈。”白老爺子豪爽的笑了起來,“宮明雅那丫頭可以做的出來。”
“白叔叔,少川他以後的生活還是交給他自己吧。”
“我也想啊,但是你要知道少川那小子不讓人放心,因爲那個姓白的女人,天天鬼混!”
“如果少川不喜歡宮明雅,你還是別逼他的好。”
“我不會強迫他,但是如果他準備這樣一直不結婚,我是不願意的,畢竟你都訂婚,兒子都快兩個了,這讓我這個老頭子是又羨慕又嫉妒啊。”
晏霆淵又和白老爺子聊了一會,就掛斷了電話。
總裁室的門被敲響,晏霆淵放下了手機,“請進。”
殷朗愁眉苦臉的推門進來,眼下一片黑青,似乎是最近幾天沒有睡好。
“怎麼了?”
殷朗聽到晏霆淵的關愛詢問,瞬間眼眶都紅了起來,委屈巴巴的對着晏霆淵說的道,“晏大哥,我總覺得最近,有人在跟着我。”
“是嗎?”晏霆淵心不在焉的問道。
殷朗走到晏霆淵身邊,小心翼翼的拉着晏霆淵的衣袖,“那個,我能不能和晏大哥你住在一起?”
“你可以住在我的別墅,但是不能和我住一起。”
殷朗噘着嘴,“白哥走了,如果那些跟蹤我的人知道了肯定會伺機而動的。”
“他們動你做什麼?”晏霆淵問道,“你是惹了什麼人,還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準備綁架你去威脅你父親?”
“有這個可能!”
晏霆淵挑了挑眉,“那你跟着我回晏家,別人豈不是更加懷疑你的身份?”
“我不管,現在公寓就我一個人,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很痛苦的。”
“有什麼好痛苦的。”晏霆淵見殷朗如此矯情,有些不爽的擡起頭看向了他。
好歹也是軍官世家,遇到點這種事就慌里慌張,如果他是殷朗的父親,他可能會氣死。
簡直是丟殷家的臉。
“你如果怕,我就帶你回晏家,或者每天送你回公寓怎麼樣?”
“好!我跟你回晏家。”殷朗激動的說道,“那你下班的時候,一定要去找我!”
“嗯。”
“一言爲定。”
白少川從飛機上下來以後,頭頂的烈日炎炎,將鴨舌帽從助理的手上接了過來,戴在了頭上。
“白總,你的墨鏡。”
將墨鏡放在襯衣上,看上去有些散懶。
“出發!”
助理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輛越野車,幾個人坐在車上,白少川坐在副駕駛上,吹着小風,樣子說多瀟灑就有多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