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柳若梅再認真表演,也被喬芷薇的大呼小叫給吸引了過去。
看到喬知安柳若梅微微愣了愣神,隨後眼眸一轉,嘴角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是安安啊,你終於肯回來了嗎?老爺可是在死都還唸叨着你,可惜你缺遲遲不肯回來,現在你回來了,老爺也駕鶴西去,你說你是有意還是無意。”
“有意無意你自己心知肚明,還有別和我攀親戚套近乎,我是姓喬,但是並不代表所有姓喬的人就是你們喬家的人。”
喬知安說的坦然,同時也將他們之間的關係直接做了了斷,
在看到柳若梅如此演戲,她就已經知道了肯定有記者在附近,所以她自然是不會自己上套。
“既然老爺子已逝,我就先走了。”喬知安對着管家說道。
管家似乎也很擔心喬知安的處境,連連點頭,現在老爺子已死,喬家就是柳若梅的天下,喬知安在這裏,極爲危險。
“喬小姐,我送你離開。”爲了避免不必要的突發事件,管家連稱呼都變了。
“那就麻煩了。”
管家說着就要送喬知安離開,只是柳若梅豈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
“站住!”柳若梅厲聲說道,見喬知安停了下來,柳若梅走上前去,“既然安安回來了,就回家坐坐,畢竟多年沒回來了,我和你姐姐都很想念你呢。”
“這位大媽,請你注意你的用詞,誰是安安?你叫這麼親近做什麼?我們難不成很熟?”喬知安挑了挑眉,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難不成是人老了,精神也不好了,都開始胡亂認親戚了?”
“你!”柳若梅瞪着眼看喬知安,如此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喬知安,她還有些不適應。
只是很快柳若梅宛然一笑,眼中包含着淚水看向喬知安,看的喬知安一陣反胃。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們,只是你爸爸是真的思念你,如果不是當年你叛逆,非要離家出走怎麼會出車禍,害得我們以爲你已經不在人世。”
“現在倒好,明明知道你父親思念你過度抑鬱而終,你卻不肯早點回來見他一面,你就回來一下,他可能就好了啊!”
柳若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看上去如同真事一般。
喬知安在心中暗暗拍手叫好,果然這母女兩個的演技還是一樣的好。
真是讓她都忍不住想要讚歎。
“說完了嗎?”喬知安冷漠的開口說道,“如果說完了我就離開了。”
柳若梅對喬知安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有些驚奇,知道自己沒有觸碰到她的逆鱗,便話鋒一轉,“我知道你母親當年的死,是被你活活逼死的,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起碼你身爲子女也應該爲她掃掃墓。”
“這幾年都是薇薇每年按時按點的去掃墓,才得以不讓你母親的墓碑上佈滿灰塵。”
“柳若梅!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喬知安在柳若梅提到喬媽媽的時候,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的冒了出來,甚至想將這面前的女人碎屍萬段。
柳若梅似乎是被喬知安嚇到,後退幾步,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所以斥責的目光都投向了喬知安。
喬知安握緊拳頭,一個人默默承受着別人探尋般的注視。
“柳若梅是什麼讓你有勇氣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如果不是你插足我們家,我們家會這樣家破人亡?你就是個毒瘤!”
喬知安情緒有些激動,柳若梅還是害怕的樣子,生怕喬知安吞了她一般。
眼中的水光流轉,柳若梅紅了眼眶,“安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怎麼可以如此顛倒是非?我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破壞你們的家庭。”
說着柳若梅的眼淚滑了下來,管家站在一旁,看着柳若梅可怖的嘴臉,第一次感覺這個女人其實就是一個毒蠍,會攪得人不得安生。
喬知安就算是經歷了生死,但是又怎麼能鬥得過柳若梅這個女人。
管家憂心忡忡,想要上前去攔下喬知安,結果卻被喬芷薇直接拉住,“你幹嘛?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柳若梅裝着可憐,喬知安也徹底被激怒,兩個人看似是一強一弱,實則並不是如此。
“多大人了,還在這裏和一個小輩爭執不休。”
在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一個男人從拐角走了過來。
那男人一身正裝,乾淨利落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只是那一針一線的純手工西裝,和他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是頂級的材質製作而成。
身後跟着幾名黑衣男人,看上去有一種黑社會的感覺。
喬知安被柳若梅氣的不輕,在看到晏霆淵的時候,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就如同孩子在受傷的時候碰到了一絲溫柔,喬知安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做着無聲的哭泣。
晏霆淵心中狠狠的抽疼了一下,看向柳若梅的眼神瞬間就凜冽起來,如同一個刀子一般,直直的紮在柳若梅的身上。
柳若梅只感覺從腳底板竄進的涼氣,直衝全身,明明是升溫的季節,她卻感覺如同掉進了冰窖。
柳若梅搓了搓胳膊,心中有些打怵。
“對不起,我來晚了。”晏霆淵站在喬知安面前,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不要哭,我會心疼的。”
見晏霆淵毫不顧忌場合的瞎說情話,喬知安臉上泛起了紅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晏霆淵寵溺的笑了笑,轉過頭看向柳若梅,臉上已經恢復了冰冷,“喬夫人是嗎?”
柳若梅強裝鎮定的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能端得起架子。
“我剛纔已經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欺負一個小輩,以爲自己在社會多了點經驗,就覺得可以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嗎?”
“晏先生,安安也算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欺負她呢?”
“女兒?”晏霆淵勾起了嘴角,臉上盡是嘲諷意味,“你覺得你配嗎?喬知安可是法國大名鼎鼎營養師里爾的關門弟子,同時也是他妻子的女兒,你認爲你有這個資格當她的母親嗎?”
柳若梅睜大了眼看着喬知安,里爾她是知道的,他的飯菜如果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就連宮家在他面前都嫩了些。
“喬夫人是覺得喬家和里爾家有一比的可能性嗎?”晏霆淵繼續開口問道,“如果真是如此,你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
見柳若梅已經說不出話,晏霆淵輕聲對喬知安說道,“我們走吧。”
柳若梅這次沒有阻攔,就這樣看着他們離開。
記者也一擁而散,都跟着晏霆淵離開。
柳若梅再晏霆淵離開以後,就倚着牆滑坐在地上。
“媽咪,你還好嗎?”喬芷薇連忙跑了過來,將柳若梅拉了起來,一直扶着她坐在了病房的沙發上。
“薇薇,晏霆淵什麼時候和喬知安關係如此好了?他不是喜歡的是葉蘇落嗎?”
“他已經知道喬知安就是葉蘇落了,前段時間還發了微博。”喬芷薇開口說道,“那個微博就是發的他們的兒子小白!”
“那就不好辦了。”柳若梅開口說道,看了一眼外面的管家,柳若梅低聲對喬芷薇說了幾句話。
等分開以後,兩個人相識一笑。
……
路上一輛穩穩行駛的豪車,晏霆淵看着臉上還帶着憤怒的喬知安,“爲什麼要去醫院。”
“因爲管家跪下求我去醫院看一眼喬老爺,只是我剛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喬老爺子死了?”晏霆淵挑了挑眉,“這剛病重脫離危險期不久就死了?”
喬知安將管家來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晏霆淵,晏霆淵聽的認真,只是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大。
“你笑什麼?”
“這件事不是很簡單嗎?”晏霆淵摟過喬知安的肩膀說道,“肯定是柳若梅她們在管家離開以後,對喬老爺子做了什麼,調監控就好了。”
“既然他們敢做,必定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要麼沒有監控,要麼監控壞掉了。”
“沒事,這件事交給我吧,只是證據可能會比較難弄。”晏霆淵開口說道。
“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好。”
司機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完全不會受身後人的影響。
喬知安直接和晏霆淵去了公司,剛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喬知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立刻就接了起來,“小雅。”
“喬知安你這個死丫頭又跑哪去了!”宮明雅的吼聲從喬知安的手機中傳了過來。
喬知安只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聾了,將手機拿到一邊,“對不起啊小雅,突發狀況就離開了。”
“你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個死沒良心的!”
喬知安哄了好久才把那小祖宗哄好,掛斷電話以後喬知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喬老爺子病逝的事情,一瞬間就傳遍了A城,甚至有人將柳若梅哭的撕心裂肺的視頻傳在了網上。
如此同時喬知安是里爾關門弟子的事情,也成了頭條。
瞬間喬知安和喬家的話題,就佔據了網絡的全部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