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連他都能飛昇,心裏可還真是膈應的慌。”花解語自言自語。
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自己愚蠢,着了別人的道,卻在這最後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女人身上,讓女人來承擔一切責任,人渣。
“花姑娘,就算是一個劊子手,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面,並不會因爲身份是個劊子手,他就是個十惡不赦之輩,盡做喪盡天良的勾當。
再罪惡的人,也有那麼一絲可取之處,有夢想總歸是好的。
你忘了,世人對我的美譽可不比劊子手好聽啊”
花解語掩脣輕笑,張揚和天殘默默地回想着百里千沐一路走來,那些響亮的名號。
東海之難過去了,百里千沐坦然離開,卻不知東海從此流傳着她的佳話,成爲東海萬千生靈心中的信仰。
海東青感應着百里千沐心裏的焦急,全速飛行,還在九牧關上空盤旋尋找降落點時,百里千沐就看到底下士兵行走間的匆忙。
“這是有戰事”
心中疑惑,九牧關地形圖已經在百里千沐腦海中展開,搜索着可能交戰的地方。
“王爺,您回來了。”風冰一身白色甲冑從帥帳裏匆匆而出,急急的迎上百里千沐。
花解語等三人手裏提着海味去了伙房營,風冰跟在百里千沐身後走進帥帳,邊走邊說:“琉璃斬殺水月帝國使者,大軍來犯,突襲九牧關北邊海域公孫先生和桑姑娘前往北邊海域督戰。”
百里千沐收住腳步:“琉璃”
“一個小國。”
很顯然,百里千沐問的不是它的大小,淡然的瞧了一眼臉色不變非常正常的風冰。
風冰是覺得百里千沐對宛州地盤不熟悉。
百里千沐卻察覺到風冰的敷衍和那麼一絲忐忑不安。
帥帳內
“一個附屬帝國的彈丸之地謀逆風冰,這些年來無戰事,九牧關的將士被你養成了屬綿羊的麼”
風冰臉色難看的低着頭。
“稟風大將軍,急報。”
“進來。”
風冰接過急報並未拆開,而是恭敬的遞給百里千沐。
百里千沐沒有接,坐的筆直,右手食指輕叩桌面,若有所思的瞅着半彎着腰,赤着雙手捧着急報呈給自己的風冰,沒有說話。
急報,是用朱漆封死,上面卻隱隱的透着詭異的藍光。
風冰明知自己擅長醫術,不會發現不了急報上的毒,爲何還要堅持這麼做,理由是什麼
守候九牧關二十年沒有叛節,偏偏在自己回來接掌宛州之後叛節,這是在宣告自己氣量狹小,容不下有功之臣
她,到底圖謀什麼又抑或是,風家,圖謀什麼想取而代之,不甘心二十年的付出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輕輕的有節奏的聲音,讓風冰不斷地調整自己的呼吸,甚至不敢去擦不斷流出的額上冷汗,只求能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似乎失去了耐性,百里千沐左手拇指和中指一彈,一根細細的似鵝毛般的毫針穿透風冰胸前甲冑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