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十歲便可釣起靈龍魚,對於釣魚之道已然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在我看來這釣魚已然不能只關注本身,這是對於心境的一場磨鍊,它可以撫平你心中的一切情緒,使得你進入物我兩忘之境,我看似是
在釣魚,但卻是無與倫比的修行”
聖靈王后裔款款而談,此刻看向了楚軒道:“希望戰神王能夠明白,若是執着於本身,那便走入了歧途啊”
楚軒神色一滯,只不過釣魚而已,哪裏有聖靈王后裔說的這麼玄乎這明顯是在向衆人顯擺啊
“果然是聖靈王一脈,這釣魚之道研究如此深厚,真是佩服啊”
火神王后裔說道。
“沒想到釣魚有這麼多門道,我這次算是長見識了”
亂星王后裔同樣開口道。
只是楚軒依然沒有說話,他盤坐在那裏,並未去理會聖靈王后裔。
聖靈王后裔輕嘆了一聲:“也罷,就讓你看看我的釣魚之道”
隨着聖靈王后裔甩出了魚鉤,那一條條龍鰍環繞在魚鉤左右,似乎猶豫了很久,最終有着一條龍鰍直接咬在了魚鉤之上。
“我的天啊真的咬鉤了”
隨着巫滿的一聲驚呼,聖靈王后裔將魚竿提了起來,只見一條一丈長的龍鰍渾身閃爍着銀光,在魚鉤的拖拽之下,落在了甲板上。
只是這龍鰍似乎清醒了過來,此刻竟然想要掙脫魚鉤,再次破空離去。
“休走”
此刻寒戰尊者出手,那甲板如同化作了一個小世界一般,任憑龍鰍如何突破,都無法找到離去的空間。
“賢侄,這龍鰍可否賣與老夫”
寒戰尊者看着聖靈王后裔道。
“尊者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聖靈王后裔微微一笑,若是能夠用一條龍鰍換取寒戰尊者的一個人情,對於他日後的發展極爲有利,這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老夫必定不會白拿這條龍鰍。”
寒戰尊者說道:“你到達邊荒巨城之後,便可以繼任十夫長之位”
“多謝尊者”
聖靈王后裔喜上眉梢,十夫長的官職雖然小,但是也需要漫長的戰功積累,這爲他省去了不少功夫。
“戰神王,你現在明白了麼你跟龍鰍根本就沒有緣分,就算是強求,也無法釣到的,不如拜我爲師,我傳你釣魚之道如何”
聖靈王后裔嘲諷道。
楚軒並未理會,他看了聖靈王后裔一眼,直接將那沾滿藥液的魚鉤提了起來,在提起魚鉤的一剎那,一道銀光直奔魚鉤而來
“咻”
那如同銀針一般的直鉤,直接被一條龍鰍一口咬住,想要將那直鉤直接吞入腹中。
“起”
楚軒一甩之下,一條三丈長的龍鰍直接掉落在了甲板之上,而且這龍鰍沒有絲毫掙扎之色,彷彿被楚軒釣起來是一件極爲享受之事
“這是怎麼回事他也釣起龍鰍來了”
聖靈王后裔微微驚訝。
“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不過一條龍鰍而已,我也能夠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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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聖靈王后裔自我安慰道。
就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楚軒再次甩出了魚鉤,這一次那魚鉤還未落下,一條龍鰍便急不可耐的直接咬鉤了
“噗通”
這一條龍鰍再次砸在甲板之上,同樣沒有絲毫掙扎之色,它們閉着雙眼,似乎對這一切極爲享受。
就是寒戰尊者此刻也坐不住了,他親自上前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象。
“兩條龍鰍,莫非戰神王真的與龍鰍有緣不成”
衆人心頭不能淡定了。
然而還沒有等衆人反應過來,楚軒再次甩出了魚鉤
三條
四條
五條
最後楚軒嫌這魚鉤太慢,直接站立在了船尾,對着那茫茫霧海大喝一聲:“魚來”
“咻咻咻”
此刻一道道銀光圍繞着戰舟不停閃爍,寒戰尊者瞪大了雙眼,透過那霧海他赫然看見了數百條龍鰍
如此數量的龍鰍,他有生之年還從來不曾見過
“我的天啊這是魚潮百萬年都難得一遇啊”
寒戰尊者神情振奮道。
楚軒右手一揮之下,那藥液化作霧氣灑落在了甲板之上,他更是特地照顧了聖靈王后裔。
此刻那魚潮徹底暴走了,連日以來楚軒不知道投放了多少藥液,使得這些龍鰍對於藥液有了極度的渴望,如今眼見着藥液灑落而下,它們紛紛展開了極速,直奔戰舟而來
“這是什麼”
寒戰尊者失去了語言能力,那龍鰍一條條接連躍上了甲板,它們落在了甲板之上,享受着藥液的滋潤,看起來極爲舒適。
但這一幕落在衆人眼中,卻成爲神蹟
無數年以來,古巫族偶爾能夠釣到一兩條龍鰍,但如此多的龍鰍同時落在甲板上,簡直就如同做夢一般。
“我不是在做夢吧”
火神王后裔口乾舌燥。
巫滿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滿地的龍鰍道:“這不是夢啊”
“啊我的鼻子我的耳朵我的屁股”
此刻聖靈王后裔大叫不止,數條龍鰍此刻張開了大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身上。
這龍鰍的牙齒極爲鋒利,就算他修煉了肉身,依然被龍鰍咬的血流不止。
在那船尾處,楚軒揹負雙手,看着那無邊霧海,緩緩開口道:“本王早就說過,只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你們這些龍鰍太不要臉了,爲何還要前來送死唉真是一場冤孽啊”
寒戰尊者將那些緊咬不放的龍鰍取下,已然對楚軒說不出話來了,若非楚軒一直堅持,恐怕他就要錯過這場魚潮啊
楚軒轉過身來,看着血流不止的聖靈王后裔道:“賢侄你這是怎麼了快拿一條龍鰍去治傷吧”
“戰神王你欺人太甚了”
聖靈王后裔哀嚎不止,那龍鰍所咬的傷口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夠復原的。楚軒迴應道:“賢侄你這是哪裏的話聖靈王老哥不在,我便是你的長輩,關心晚輩是本王的份內之事何來欺人太甚對了,要不要本王給你傳授一下釣魚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