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讓她離開？”凌慕的目光終於落在季菲菲臉上，他眼底有幾分疑惑。
季菲菲吐了一口氣，才無奈道：“抱歉，師父，我知道讓你隨便收徒弟是我不對，哥哥也是爲了討好我，才向你推薦藍蝶。”
“事實上，藍蝶真的不適合，哥哥也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打算讓藍蝶跟着你學習。”
她走了過去，看着凌慕，一臉誠懇：“抱歉，我再也不會因爲自己的喜好，讓師父收徒了，這個藍蝶，我會讓她離開，師父不要生氣。”
凌慕眯起眼眸，倒是看着季尚風。
季尚風也有幾分無語：“抱歉，我這個妹妹，從小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有些不懂事，但她的心事好的，她只是有點單純。”
凌慕對着季尚風的時候，還算比較禮貌，畢竟，季董做事的風格，他很喜歡。
但，在季菲菲這件事情上，他一開始就是反感的。
“抱歉，季小姐，真正讓我隨便亂收的徒弟，是你。”
“師父……”
“其實我就是看在季董的面子上，讓你公司裏玩玩，哪怕只是一個助手，我暫時也夠用。”
他是真的不耐煩，這點，季尚風也沒辦法。
季菲菲還想說什麼，季尚風立即將她拉過來：“菲菲，別胡鬧，我請求凌總收你，已經費了很多心思。”
搞藝術做設計的，他們的思維不能用生意人的思維去理解，凌慕願意給他一個面子，已經很了不起。
但，還想要強迫別人更多，那是不可能了。
說句不好聽，人家凌慕答應，也只是答應季菲菲坐他助理的位置，但，以後是不是真的有東西給季菲菲學讓季菲菲做，這是他的自由。
“大哥，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季菲菲看着他，眨巴着一雙無辜清純的眼眸。
忽然間，好像是有點聽明白了，她覺得難看，眼眶紅了：“哥，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季尚風一時無語，只是對她搖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他牽着她向凌慕和藍蝶迎了過去。
此時的藍蝶，已經恢復了冷靜，看着向自己迎來的凌慕，她面無表情點點頭：“你好，我是藍蝶。”
“你好，我是凌慕，我給你的協議，你都看了嗎？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開始上班了。”
“師父，我說過……”
季菲菲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被季尚風拉住了。
“菲菲，我沒有推薦藍蝶，她是自己在學校裏投了報名表，被凌總選上的。”
“怎麼可以？”季菲菲的聲音不大，她畢竟還要面子。
可是，藍蝶被師父選上，太不可思議了。
凌慕回頭看着季尚風，對他還算有幾分禮貌：“季董，我很高興你願意給我一個合作的機會，讓我也成爲輕揚集團的懂事自已。”
“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太多幹涉我的工作，我是個專業的人，我很不喜歡帶着一個不專業的人，來影響我的創作。”
季尚風知道，自己妹妹今天真的讓對方不高興了。
“我明白，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季尚風點點頭。
凌慕不再看他們兄妹兩，而是看着藍蝶，笑道：“跟我上來吧，我的要求很嚴格，你要是做不好，我隨時會開除你，明白嗎？”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無情，但，他的笑意卻讓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看好眼前這個醜女孩。
正是因爲藍蝶這麼醜，卻還是可以得到凌慕的青睞，大家都對藍蝶又更加刮目相看了起來。
這女孩，一定是個有本領的。
藍蝶的掌心一直捏的緊緊的，不過，這已經是第二次見面，比起第一次，至少，能面前接受了。
“好，我會努力做到最好。”她點點頭，推了推眼鏡，跟在凌慕的身後，進了私人電梯。
“大哥，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意思？”季菲菲咬着脣，眼角處，晶瑩的淚滑了下來。
“哥，是不是我不好，師父不要我了？我可以好好學，我一定會很努力的。”
“菲菲，要不你還是回去……”
“不，哥哥，我希望跟在師父身邊，我也想做師父得力的助手。”
季菲菲一搖頭，連眼淚都搖了下來，晶瑩剔透的，滑落在地上。
“哥，你再幫我跟師父說說好話，我以後都不會再讓他生氣了，好不好？”
她揪住季尚風的袖子，輕輕搖了搖：“哥，我真的會乖，我一定會乖的，求求你，幫幫我。”
季尚風從小疼愛這個妹妹，她不想季媛媛那般，愛慕虛榮，這個妹妹是純真善良的，只是有時候不太懂事。
看到妹妹哭，季尚風也不好受。
終於，他點點頭：“我儘量，再跟凌慕說說，不過，藍蝶確實是凌慕選進來的，你不要找她麻煩。”
“哥，我怎麼會找她麻煩？上次她甩了我幾個巴掌，我不也是忍氣吞聲了嗎？”
這點，季尚風一直有疑問，藍蝶真的會打她嗎？看起來，怎麼看怎麼不像。
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季尚風也不想放在心上，小女孩之間的小矛盾，他是不感興趣。
至於藍蝶這件事，原本他是打算邀請藍蝶到公司來，給他當助理的。
輕揚的前身是他麾下一家服裝集團，因爲邀請了凌慕的加入，現在改名爲輕揚。
不過既然是服裝集團，想要做好，要一個服裝設計系的高材生來給自己當助理，對他當然是有幫助的。
只是沒想到，藍蝶自己去報了名，更沒想到的是，凌慕真的選上了她。
高材生，只要是真正的人才，果然到哪裏都喫香。
“好了，哥再去找凌慕說說，不過，你的小脾氣真的要收一收，這裏是公司，不是自己的家，明白嗎？”
“我怎麼可能會有小脾氣？我只是……只是有點擔心。”
季菲菲還是很委屈，咬着下脣，這單純清麗的模樣，又惹得路過的男人頻頻回頭。
除了給季尚風這個董事長打招呼，就是看她。季菲菲努脣道：“藍蝶的人品真的有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總之，很有問題，我只是怕她害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