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是一陣強烈暴風席捲,而那些個無名墳墓,哪有什麼力量支撐,在這陣暴風中,全部塵土飛揚,碎石迸濺。
一處處墓穴轟的炸開,裏面白森森的骸骨沖天而起,然後,被暴風衝擊的七零八落。
就像是下了一場白骨雨,場面駭人至極。
“這”
林若寒幾個人,全都看的怔住。
馬伯溫更是滿臉燥紅。
剛剛還誇讚蚊子,唐邪倒好,直接把蚊子辛辛苦苦建出來的無名冢全給廢了
這個孽徒
“竟對先人不敬,必須得教訓教訓他纔行”
“師父,你好像不是小師弟的對手。”
然而,馬伯溫還沒衝出去,就被莫鎧一盆涼水給澆了個通透。
啪。
馬伯溫反手就拍了莫鎧一下,沒好氣道:“他是我的徒兒,難道還敢跟我動手不成”
莫鎧委屈的揉着腦袋:“那您倒是去啊。”
“爲師是看到他正感悟傳承,不想打擾罷了。”
聞言,紀常在一旁哈哈大笑,調侃道:“老馬,我看莫鎧說的不錯,你現在再想教訓徒兒,可沒這個本事了,哈哈”
馬伯溫撇撇嘴,按照年齡,紀常大他許多,他還真不能反駁什麼。
望着那一片霞光,白媚忍不住說道:“他的赤誠訣好強。”
“的確是強,但這不是赤誠。”
馬伯溫笑道,眉宇間張揚起一抹傲色,“是方寸陣,就在不久前,我也得到了這部傳承,所以我一眼就能認的出來,不愧是我陣符殿弟子,得到的第一部傳承,就與陣法有關。”
然而,他卻在白媚臉上看到了極其古怪的神色。
“怎麼了媚兒”
林若寒拉起白媚的手,關切的問。
白媚苦笑了下,望着那陣霞光之中唐邪的身影,輕聲開口:“算上春雷赤誠,這已經是他得到的第三部傳承了。”
“什麼”
馬伯溫傲色全無,臉上只剩下了錯愕。
這才進入遺蹟多久,竟然就降下三部傳承了
太誇張了吧
紀常亦是哭笑不得:“我一直覺得,這小子的妖孽程度,在藥王谷連續突破的時候,達到頂峯,後來他又融合了玄黃脈,領悟了神識手段,我以爲那就是巔峯,即便不是,也應該停一停了,誰知,他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衆人全都默契的點點頭。
唐邪就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在創造奇蹟的路上,不肯有絲毫停歇。
緊接着,暴風中又生變化。
密集的拳印轟向空中,那些被暴風捲起的石頭,就如沸水澆雪般,轉瞬間化爲霧氣,景緻駭人。
出拳成千上萬,始終不停。
紀常突然想到一個名字,試探問道:“這,這個不是萬拳海吧”
馬伯溫不禁搖頭。
林若寒與白媚,也面露不解。
只有和尚得到過這部傳承,所以,他們誰也看不出這一陣拳影的妙處。
拳影如流星雨過,很快,唐邪便換了其他套路。
“星紋術”
莫鎧眼眸大亮,加大聲音道,“我得到的就是星紋術”
幾人聽到,紛紛震駭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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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紀常更是覺得夢幻不已:“這麼說,剛纔的那一片拳影,應該就是萬拳海了。”
“這小子,竟然又得到兩部傳承”
馬伯溫倒吸冷氣,他甚至在想,唐邪再這麼一路感悟下去,會不會接觸到這座遺蹟最深的祕密。
進入遺蹟之前,馬伯溫與紀常等幾位長老,就把各自看到過一些古老典籍的內容翻出來,試圖能找到一些有關遺蹟的記載。
雖然大多數古籍都是語焉不詳,但也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比如,遺蹟藏寶無數,兵刃、祕寶、陣法、傳承、洞天福地,都可能會出現。
而在這些寶物之中,還會存在一件核心寶物。
現在看來,能接觸到核心的人,只有唐邪。
“就算接觸不到核心,擁有春雷、赤誠、方寸陣、萬拳海、星紋術這五部傳承,唐邪也足夠逆天了。”
馬伯溫喃喃自語,突然間,面前閃過一道黑影。
前一秒還相隔千米,這一瞬,唐邪竟然站在了他們面前。
白媚苦笑一聲:“馬長老,現在是六部傳承了,天涯咫尺,我也得到了這部,不會看錯。”
“”
馬伯溫怔了一下,旋即大笑三聲,“好,好小子,短短半天時間,就領悟了六部傳承。”
唐邪的臉色卻有些苦惱,無奈道:“話雖如此,可我依然被困在這裏,找不到出去的辦法。”
“呃,你不能離開遺蹟”
“不能啊。”
唐邪反問,“師父,難道你有辦法離開”
馬伯溫點頭道:“得到傳承後,我便能看到一扇門,那應該就是離開遺蹟的門吧,看,就在那邊。”
說完,他指了一個方向。
唐邪轉過視線,卻只有一片蒼茫,哪有什麼門啊。
紀常露出思忖之色:“白媚小姐,你也看不到嗎”
“沒看到。”
“我大致猜到了,恐怕以我和老馬的資質,只能夠領悟一部傳承,所以一旦得到,就能離開,而你們還要繼續領悟,短時間內,應該是出不去了。”說到後面,紀常又忍不住誇讚唐邪,“你小子都領悟六部傳承了,竟然還被留下,這天賦,簡直是前無古人了。”
“紀長老你就別拿我打趣了。”
唐邪哭笑不得,明明他最想離開,卻被遺蹟扣留,不予出行。
這特麼上哪兒說理去
隨即,他取出一塊黑色石頭,遞給馬伯溫:“師父,這便是我說的黑鯨祕寶,等你穩定傳承,就帶着黑鯨出去。”
“好。”
馬伯溫知道黑鯨對於金水城的意義,鄭重的點點頭,收入戒指。
隨即說道:“莫鎧,隨爲師去別處修行吧,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他覺得,唐邪要接觸遺蹟的核心傳承,就應該心無旁騖,有他們留下來,難免打擾分心。
然而,莫鎧卻扭捏了一下:“師父,我也不能離開。”
“你不是領悟傳承了嗎”
“可我看不到您說的那扇門。”
“你小子也要領悟多部傳承”
馬伯溫怔住了,一陣挫敗感,油然而生。
紀常在旁笑的不能自已:“老馬,你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理應高興啊”
馬伯溫牽強的笑了笑。
話是這麼說,但怎麼總覺得有點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