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不待人,不覺假期已結束。
開學之後,一直等到八點過後,劉一鳴都沒有來報到。
課間休息期間,胖子急忙給劉一鳴打電話,話筒裏依然傳來女播音員甜美的聲音:你所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
其實他昨天在聽雨閣喫晚飯之後,就撥打過劉一鳴的號碼,提示是不在服務區。
更加詭異的是林佳怡居然也沒來報到,當下“嗡”的一聲,同學們議論紛紛。
“哇!他們倆個苦命鴛鴦不會私奔了吧?”
“哈哈!很有可能!”
“哎!劉一鳴這個混蛋,把我的女神喫得死死得,真可恨!”
“哼!他們倆個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要是讓林伯父逮住,還不打個半死!”
“劉一鳴的身手誰能教訓得了,惹急眼了,弄不好把他老丈人給揍了。”
“哈哈!好想看呀!”
“噗”
......
一時間衆說紛紜,流言蜚語滿堂飛。
林佳怡的閨蜜好友們也紛紛撥打電話,可惜仍舊是無法接通,姜雪燕最後撥通了林佳怡的媽媽楊若曦的手機。
一陣通話之後,適才明白,是林佳怡的父母代爲請假一週,那意思是正在跟學校溝通,是轉專業還是調換班級。
照楊若曦的看法,乾脆直接出國留學得了,徹底和劉一鳴斷絕來往,分離一年半載,感情自然就淡了。
中午去食堂喫放的路上,胖子再度不甘心的打了過去。
好一陣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胖子衝着話筒吼道:“鳴哥,你在哪裏?怎麼不來學校?”
話筒裏傳來劉一鳴熟悉的聲音,語氣沉穩有力。
“胖子,我在豫西山村裏,這裏信號不好。”
胖子聽得一愣,隨即眼睛一亮,一臉不懷好意的奸笑道。
“鳴哥,你怎麼進山了?不會真把班長拐帶到山裏了吧?呵呵!”
“哈!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在這裏是有些事必須要處理。”劉一鳴開口笑道。
“班裏同學都在這麼說呢!”胖子眼眯縫着,一臉笑意的繼續調侃道。
“沒影的事呢!我這兩天也聯繫不上佳怡,她手機一直關機。”
胖子嗯了一聲,說道:“我聽姜雪燕她們說,林伯父給班長請假一週,現在禁足在家裏,弄不好要出國呢?”
“哦?”劉一鳴略微皺了下眉頭,隨即信心滿滿的笑道:“不會的,很快他們就會改變想法的。”
蔣毅聽着劉一鳴信心滿懷的話,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可他莫名的他就是相信。
似乎劉一鳴的話帶着一股魔力,讓人生不起一絲懷疑。
“什麼時候回來?要不我先和輔導員請個假吧?”
“不用了,胖子,我可能以後不會再去學校了。”
“啊?什麼意思,鳴哥!”
胖子禁不住抓緊了手機,一臉詫異的失聲問道。
“一言難盡,回頭咱兄弟見面再說。”
劉一鳴說着就要掛斷電話,猛然間,想起一事來,
“下午我回豫州,今晚上金府別墅裏舉辦酒會,你過來找我!”
“什麼?”蔣毅大喫一驚,還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連聲追問道:“鳴哥,你說的可是金氏集團金老爺子別墅裏的酒會嗎?”
“是呀!伯父伯母要是有空的話,一併過來吧!”
劉一鳴隔着話筒依然能夠感知到胖子的激動之情,淡淡的說道。
“鳴哥,你沒開玩笑吧?這....這是真的嗎?”胖子激動的說話都帶着顫音,眼珠子瞪着溜圓,身邊擦肩而過的同學們都詫異的瞥了一下佇立路當中,神情失態的胖子。
“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劉一鳴的語氣依然平淡如初,透着莫名的力量。
“可...我能去嗎?人家金府的人能讓咱進去嗎?”胖子猶自不敢相信,疑惑的問道。
“可以,晚上我就在金府,我會提前給管家打好招呼!”
金府舉行酒會的事,凡是豫州市有頭有臉,自認爲算個人物的商界人士哪個不知,可惜客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據說能夠赴宴的也不過百人而已。
昨晚胖子的老爸喝了酒,酒酣臉熱之際,話裏話外,透着羨慕之情。
自嘲道:“我這一輩子恐怕都難以成爲金府的座上賓!唉!.....”
胡彩霞在旁接口道:“哼!這不是還有阿毅嗎?”
“哼!他...他除了和一幫窮鬼喫喫喝喝,還能幹什麼?”言語之間,流露出對蔣毅的失望之情。
“爸!你太小瞧人了,我以後一定比你強!”
“噗!好樣的,兒子,媽媽支持你!”
......
閩南市,蘇家別墅。
已經回國的蘇小月哭喪着小臉,走進爺爺的書房,蘇老爺子一身蒼老之色,渾濁的雙目睜開,瞪着不情不願的孫女,厲聲斥責道:“丫頭,別怪爺爺。”
“這是我們蘇家欠金家的,我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是沒有能力報答了,這個恩就需要你們來報!”
“爺爺!想要報恩的話,有好多種方法呀?沒必要非要把孫女給賣了呀?”
“啥?你給我大聲再說一遍?”老爺子拄着柺杖,吹着鬍子就要站起來。
一旁的蘇志國急忙上前攙扶著老爺子,勸慰道:“爸,您別生氣,我來...我來教訓這丫頭!”
“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呀?”
說完,蘇小月扭頭就跑。
把後面的蘇志國氣的直跳腳,厲聲罵道:“死丫頭,真是慣壞了,現在越發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