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毅侯夫人聽見身後響動,立刻示意那圓臉丫鬟離開此刻。
圓臉丫鬟垂頭想要離開,阿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撞了我們姑娘滿身茶水還不道歉?就想這麼溜走?侯府這是什麼規矩?”
鬱氏已經趕到,見姜嫿羣上沾到茶漬,問過怎麼回事,得知丫鬟魯莽也是生氣,請姜嫿去她房中換件衣裳。
姜嫿低聲道:“姐姐瞧清楚,這撞我的丫鬟可是你身邊的?”
鬱氏去看那丫鬟,見她低頭,喝斥道:“還不趕緊擡頭。”
丫鬟低頭不語,鬱氏捏着她下巴擡起,見並不認識,心裏一驚,“你是哪兒的丫鬟?今日安排的當值丫鬟我可都是認識的,就算是侯府的丫鬟我也全都認識,你根本不是侯府的丫鬟!”
姜嫿閉眸又睜開,扭頭去看角落的姜映秋和謝妙玉,兩人笑盈盈的望着她,心思藏的極深。
肅毅侯夫人淡淡哦了聲,“你莫要怪這丫鬟了,我原先以爲是你院子裏的呢,現在仔細一瞧,是前兩日我纔買回府中的,怕你今日忙不過來,特意讓她過來幫忙的,真是笨手笨腳,還不趕緊跟燕大奶奶道了歉滾下去。”
“燕大奶奶,實在對不住,還請原諒奴婢吧。”
圓臉丫鬟急忙道歉,後被肅毅侯夫人領走,鬱氏甚至來不及說些什麼,眼睜睜看着兩人離開,轉身跟姜嫿道:“姜妹妹,實在對不住,你這身上,要不隨我去換身衣裳吧,去我房間,不會有事的。”
姜嫿輕聲道:“不必勞煩,便如此吧,我坐會就打算離開的,畢竟身上髒亂不太適合喫宴。”
鬱氏嘆氣,“都是我不好,沒招呼好你,待我忙活一會兒先親自送你回府。”
姜嫿點頭坐下。
肅毅侯夫人領着圓臉丫鬟出垂花門,拐彎進到夾道里,圓臉丫鬟低聲道:“夫人放心,那藥物我是知曉的,極霸道,哪怕混在茶水中,哪怕她只喝下一小口,不出一刻鐘她就受不住會身上癱軟陷入幻覺,到時夫人動作快些,見她不對勁立刻請人把她擡過去就是,計劃不變。”
“我省得。”肅毅侯夫人也不想十萬兩銀子雞飛蛋打。
過去一刻鐘,肅毅侯夫人蔡氏去庭院查看,發現姜嫿腿上披着一張薄毯,一丁點的事兒都沒,正同周圍女眷說着話。
蔡氏大驚,同圓臉丫鬟說過,圓臉丫鬟躲在垂花門後看過一眼,低聲道:“在等一刻鐘吧。”
又過去一刻鐘,蔡氏去看,姜嫿竟還好好的,莫說身上癱軟,連精神都很不錯的模樣,她與圓臉丫鬟道:“到底怎麼回事?這不可能的呀?莫不是你的藥沒下進去?”
圓臉丫鬟沉聲道:“不可能的,藥是我親自放進她茶盞裏的,不會出錯,藥物也是對的。”
蔡氏急道:“那她是怎麼回事?”
圓臉丫鬟沉默,她亦不知。
就連姜映秋和謝妙玉也焦急起來,謝妙玉低聲道:“娘,那藥當真有用?怎麼她還是沒反應?”
姜映秋道:“藥有沒有用你豈不是最清楚?給你家夫君用的就是那藥,見效極快,這姜嫿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那丫鬟出錯了?”
謝妙玉神色陰沉沉,“廢物!”
鬱氏親自回房取了塊刺繡薄毯過來給姜嫿搭在腿上,又去忙碌起來,姜嫿存着心思跟女眷們說話,小半個時辰後,她心悸的厲害,額上出虛汗,她不動聲色取帕子擦拭汗水,心知她是中了藥。
師父曾言,一般的蒙汗藥合歡藥或者輕微毒,藥對她沒有大多作用,但會有些別的排藥反應,這些人不知給她下了什麼藥!
她猜依照姜映秋的歹毒程度,合歡藥的可能性最大。
姜嫿閉眼,心道:好好好,姜映秋你好本事,且等着吧!我便先拿你最在意的開刀。
鬱氏忙完已快午時,過來陪姜嫿說兩句話,輕聲道:“妹妹,我先陪你回去吧。”
姜嫿點頭,她也不想久坐,抱起腿上的薄毯站起,薄毯垂落遮擋住裙上的茶漬,她清下嗓子開口道:“諸位夫人太太們,今日實在不湊巧,說是來喫宴的,這才坐會兒,腹有些疼痛,實在堅持不住,我便先打道回府,還請諸位喫好喝好。”
鬱氏也起身道:“既燕大奶奶身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府,一會兒由着我身邊的嬤嬤同我婆婆招呼大家,若有怠慢還請多多包涵。”她也不放心讓姜嫿自己回去。
女眷都道:“不舒服便早些回吧。”
鬱氏領着姜嫿阿大出垂花門朝着門外而去,出府後三人上一輛馬車朝燕府而去,燕府護衛跟隨其後。
作者有話要說: 我前天晚上追軍師聯盟!看了個通宵,結果白天也睡不着繼續追追追,晚上碼字就懵了,整個人昏昏欲睡的,沒寫出來,今天會雙更補上啊,一會兒有二更,大概12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