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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衆人皆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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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虛這個洞可是爲了防小白的,能刻的符他都刻上去了,連重瞳子的眼睛都不能看進來,除了我們,根本沒有其他人進來,當然白水原先就是我們這一隊的,自然能進來。

    何必壯有點晃神的坐在地上,渾身緊繃着,卻又沉默無言,看上去和孫欣怡他爸爸一樣。

    “老何。”帥哥試着靠近,伸着左手去摟他,但他一靠近何必壯卻猛的朝旁邊側了一下,臉上露出極度猙獰的表情,卻又死死咬着牙忍着,不讓任何人靠近。

    連當初何家被滅,他都沒有這麼痛苦。

    他說過,如果真是何必美與外界相連,將我們的消息透出去,他會親手殺了她,而不是任由白水動手,有時親人死在自己手裏,也是一種解脫吧,總比死在外人手裏的好。

    我強壓着心頭的震驚與怒火,想了片刻,重重的吸了幾口氣,走到何必壯麪前,蹲下來,輕聲道:“你親眼見到是白水嗎?跟他在一塊的還有誰?”

    “你想確認什麼?”何必壯猛的擡起眼死死的盯着我,已然變得腥紅:“這世間除了他,誰還能控制得了燭陰毒氣,誰還破得了妙虛佈下的陣法?誰還能在青要山來去自如?又有誰,一定要殺了小妹。”

    他一句比一句聲音高,壓抑的憤恨好像瞬間泄露了出來,盯着我道:“雲舍,他是對你好,他是捨不得你,可他已經不是白水了。他會因爲壓抑不住殺無辜的人,會傷了帥哥,也會不顧原由殺了小妹。他就是建木,不是白水!你清醒點吧,你如果認同他是白水,處處找理由爲他開脫,就算我親眼所見,你也會認爲是誰幻化而成的,你這完全就是自欺欺人!他自己都承認了,他不是!不是!”

    狂涌的怒意從何必壯嘴裏噴出來,似乎有什麼支撐着他,飛快的站起來,朝我道:“何家再怎麼作孽,可小妹是無辜的,至少當初她化畜護身就是想護住你。就算身負巫蛇眼,也不是她自願的。當初他白水身負建木,我們想盡辦法救他!可小妹呢?就因爲那隻巫蛇眼,他擡手就殺了,屍骨無存,神魂俱滅,連個理由都不給,憑什麼!就憑他對你雲舍還留有幾分情意綿綿嗎?”

    他起得太猛撞到了蹲在他面前的我,卻連遲鈍都沒有,大步朝外面跑去。

    “老何!老何!”帥哥急急追了出去,但剛到門口,卻因爲體力不濟差點倒地,還是妙虛扶住了他。

    我坐在地上,握着何必壯給我的那個琉璃瓶,裏面白虹依舊渾身是傷的昏迷着,原本想着找回小龍種,就能拿沉吟刀取了蛇心,讓何必壯幫我養着,等有機會就放回白水心口的,何必壯守住了這隻琉璃瓶,卻死了何必美。

    旁邊那一涌乾涸的黑水顯得醒目無比,觸目驚心,讓我胃裏有點泛抽,腦中的疑惑卻更大了。

    帥哥被妙虛扶着回來,苦笑的看着我道:“老何是個護妹狂魔,而且他就這一個親人了,激動點正常,但不會去找白水拼命的。”

    “你也認爲是白水。”我擡頭看着帥哥。

    卻見他眼神一怔,眼色變了變,被妙虛扶着的左手動了動,臉色帶着嘲諷的苦笑道:“不是白水,白水不會亂殺無辜,所以他現在是建木吧。”

    我聽着有點恍惚,但帥哥胳膊處受到腐蝕太重,講了幾句話後,身體就支撐不住,就算妙虛扶着都有點發軟。

    我只得再次將他放入血蛇鼎中,引着血蛇護住他,又用風家的血給他洗了一次傷口,至於燭陰蛇丹一時也會不上,只有暫時先養着。

    “燭陰毒氣已經引出來了,可腐蝕的骨髓依舊會慢慢的腐爛,別說長出胳膊,怕是連性命都難保。”妙虛看着我收起血蛇鼎,蹲在地上用石塊戳着那灘黑水,似乎在看什麼。

    燭陰毒氣所傷,屍骨無存,連根狗毛都沒有了,妙虛也看不出什麼,卻扔了石塊朝我道:“你認爲是他嗎?”

    “不是。”我慢慢站了起來,看着妙虛道:“不是白水,也不是現在那個他。”

    妙虛低低笑了,朝我輕聲道:“但帥哥何必壯都認爲是他,燭陰啊……除了他,又有誰能控制呢?這樣的事情如果再多出幾次,你能堅持多久認爲不是他?”

    “至少這次不可能是他。”我收起血蛇鼎,慢慢站了起來。

    不會是他,從龍虎山到青要山,再快也要一點時間,白水從龍虎山離開並沒有多久,我們就接到了何必壯的電話,除非白水離開龍虎山直奔青要山而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破了妙虛的陣法。

    而小螣蛇剛剛孵化出來,對於神蛇,無論是白水還是建木向來重視,怎麼也得先帶小螣蛇回陰河安頓好,不可能就這樣直奔青要山。

    再者,被我們接連阻止後,他也沒有必要急於一時殺了何必美。就算要殺,以他的實力,就算我們全部護住何必美,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殺了,根本沒必要趁着我們都在龍虎山的時候動手。

    “這只是你偏袒的想法,因爲傷的不是你,帥哥被傷,何必美被殺,還有普通人死於白水之手,誰都不會信他,更不會信你。或許連白水自己都不信自己,纔會承認自己不是白水,纔不會跟你那啥啥……他怕自己不是白水,而是建木,跟你在一起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妙虛嘟着嘴,似乎在想着什麼,居然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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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虛說向來容易跑到他關注的點上,我感覺他最近關注情愛,苦笑的看着他道:“那你又憑什麼相信他?”

    “情感吧。”妙虛想了一會,才朝我道:“我姐姐死後,我潛入清虛觀,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忘記了自己以前的名字。可只要想到我姐姐,我就會記得我自己是誰。白水既然能對你依舊留有情感,那證明他知道自己是誰,只不過他也不能肯定,依舊在懷疑。就好像大家都說一個人是精神病,說多了,那個人就瘋了。”

    這比喻有點怪,但我心裏好了很多,至少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爲。

    有時我也感覺自己堅持認爲他是白水,是自己被那幅皮囊迷了眼,以前帥哥何必壯還會支持我,現在連他們也不信了。

    朝妙虛道了謝,我將手裏握得都暖了的琉璃瓶遞給他。

    他自然知道里面是什麼的,二話沒說就接過去,朝我道:“自己認定的事情,不要因外界的改變而改變。”

    這一點他做得十分好,我卻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住。

    出了洞口,我帶着小龍種先去找何秋月,至少也得知道她同不同意找回兒子吧?

    但何秋月卻並不在家,據說帶着一個孩子去帝都大醫院治病去了,我只得從醫院朝蠱寨趕,那隻十七年蟬平白無故出現在青要山白龍潭,想拘我的魂,怎麼也得替自己討個說法。

    而且如果要證明那個將帥哥從血蛇鼎裏拘出來,又殺了何必美的不是白水,就得找出這樣一個存在,但白水能做到的事情,除了他,幾乎沒有其他的存在了。

    蠱寨傳承久遠,說不定可以藉機問出點什麼。

    我引着蛇影落在蠱寨外,正要進去找苗三娘,卻見一道金光飛快的朝我飛來,跟着苗三孃的聲音從蠱寨內傳來:“雲舍,你先走。”

    就在金蠶蠱停在我面前的時候,蠱寨旁邊山林之中許多顏色鮮豔的蠱蟲朝我涌了過來,飛快的將我圍在中間,但因爲金蠶蠱的震懾,全部都不敢靠近。

    苗三娘縱身而來,但還未靠近卻被那些外圍的蠱蟲給攔住,怒目對着蠱寨牌樓沉喝道:“麻琴花,你敢!”

    只見蠱寨牌樓側邊之上,突然閃現出一個身着苗裝,滿臉刺紋的青年女子,看着苗三娘沉笑道:“蠱神將醒,你身爲蠱寨之主,不想辦法喚醒蠱神,居然維護外人。我昨晚感知母蠱被傷,才趕來蠱寨相救,怎麼?你連母蠱都不顧了嗎?”

    麻琴花聲音嬌媚清脆,從腰側小包裏掏出那個裝着母蠱的陶罐,看着我道:“幸好母蠱道行深厚,雖被燭陰毒氣所傷,卻能蛻殼逃脫,要不然苗蠱傳承,怕是要斷送在這位雲舍和她的情夫建木手裏了!”

    隨着麻琴花聲音一落,山林之中,樹木之後,無數身着苗黎兩族服裝、身上紋着刺青的人竄了出來,將我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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