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最近情緒不穩定,動不動就喫醋發怒,雖說暫時還沒有整出大事,可帥哥吃了不少虧了,眼看着建木根鬚朝我涌了過來,我嚇得立馬後退兩步。
建木入體,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明顯白水對我這個動作十分不滿,摟着我的手一壓,建木根鬚如同扎網一樣將我綁在他身上,而另一隻手的根鬚立馬涌入了我嘴鼻之間。
雖說根鬚細如麻線,可異物進去總是感覺很不舒服的,我大力的拍打着白水,但只是一下,他就鬆開了我,連同涌入我嘴鼻的根鬚都出來了。
我連忙咳了又咳,引着魂植在體內遊走,確定沒有根鬚殘留在體內後,這才擡頭看白水。
卻見他指尖那些纏轉的根鬚上,麻線般大小的根鬚纏着幾粒黃沙,只不過明顯那黃沙還在努力轉動着,想進入根鬚裏面,但建木根鬚哪是這麼容易被突破的,那幾粒黃沙動了幾下後,見實在用不上力,就安靜了下來。
這會帥哥和陳起語越發的痛苦,我猛的想起他們滿身被黃沙磨出的傷口裏沾染的細沙,帥哥想引水洗來着,急忙撲了過去,學着白水的樣子,引動魂植就朝他們身上纏轉而去。
魂植雖然長得快,可一碰到那些黃沙,沒有和建木一樣拉出來不說,還被黃沙轉動着紮了進去,麻麻的痛意飛快的涌了過來。
這些黃沙看上去普通,卻能同化其他東西,就好像侵蝕一切的沙塵暴一樣,可以將一切變成漫漫黃沙,所以那些蛇進來後,就慢慢的消失不見了,就是被這黃沙侵蝕了。
蛇墳這麼神祕的地方,雖然有白水帶路,我們卻什麼困難都沒碰到就進來了,原來這黃沙就是最大的殺招。
反正魂植可以斷,我也顧不得這麼多,藉着魂植喜血肉的本性,乾脆直接朝傷口處引,然後如同釣魚一般將所有細沙釣出來。
只是我沒想到帥哥和陳起語落下來傷得這麼重,更是對沙子沒有重視,血肉內不知道藏了多少細沙,魂植引着引着,那細沙居然還順着魂植朝我爬來。
原本站在一邊冷冷看着的白水,一把將我拉開,右手順着我胳膊朝前一拉,一條展開的黑色根鬚就扎入了魂植中間。
“他們……”就知道他不會見死不救,我連忙摟着他,指着地上打滾的帥哥和陳起語。
白水雙目沉沉的看着我,只不過遲疑了半晌,卻還是引出了黑色的根鬚,將帥哥和陳起語團團包住。
我心中一暖,正想道謝,他卻一把將我摟在懷裏,跟着黑色的根鬚將我們緊緊纏住,密不透風不說,還連半點光線都沒有。
纏得實在太緊,緊到我都能感覺到男女之間的差別。
而且空氣憋悶,我張嘴就要吸氣,就感覺藤球好像被什麼滾動了起來,猛的跳了兩下,我頭跟着就撞到了白水的下巴。
以我的力道按理說撞不痛他的,可他卻悶哼了一聲。
我不明白怎麼突然就這樣纏在一起了,跟着就聽到外面沙沙的聲音傳來,立馬知道了。
既然上面流動的細沙可以侵蝕血肉,這下面的黃沙也可以,這會怕是都發動了起來了吧。
細沙似乎認爲我們這個藤球比較難啃,推動着我們朝哪裏滾去,黃沙流動成丘,我和白水被困在建木根鬚所纏成的藤球之內,時不時的跳動,讓身體不停的碰撞。
緊緊貼合,明顯可以感覺到男女差別的身體,我自然可以感覺到白水的變化。
藤球過小,憋得慌,我努力放緩呼吸,可一顛,立馬就又本能的大吸了一口氣。細沙和水一樣,見縫而入,所以藤球密不透風,隨着一顛一撞之間,裏面的空氣慢慢變得稀薄。
這蛇墳也不知道有多大,我們走了那麼遠,又在藤球裏顛簸許久,居然還沒到邊,我感覺呼吸越來越難,原本撐着白水肩膀的手慢慢朝腰側摸去。
因貼得太緊,朝下摸時難免碰到渾身發熱僵挺的白水,他輕輕的喘息着,讓原本就稀薄的空氣更加稀薄了,我正想着掏出巫刀,雖然被封了,可也得一試啊,要不然我就得憋死了。
手剛握住巫刀,一隻手順着我後腰飛快的朝上滑,摁住我的後腦朝下一壓。
我先是感覺脣貼到了白水微熱的臉頰,跟着就感覺兩片炙熱的脣順着我額頭慢慢朝下,猛的含住了我的脣。
原本就因爲空氣稀薄也有點窒息的我,連呼吸都忘記了。
有一些東西或許用言語沒有辦法描述,比如情侶之間親吻的碰觸,就算是同一個人,只要情緒不同,也會有着細微的差別。
就在白水的脣碰到我時,那微微的顫抖,讓我瞬間知道,這就是白水,這就是那個傻得什麼都要自己扛的白水。
放在腰側的手慢慢朝前伸了伸,緊緊抱住了白水的腰,我完全忘記了呼吸的事情,任由這顆藤球在外面洶涌的漫漫黃沙之間顛簸移動。
一片漆黑之中,我任由白水狂熱的親吻着我,眼角微溼。
可意識卻慢慢變得迷糊,就在我以爲自己就要暈過去時,藤球重重的跳了一下,讓我更加明顯的感覺到了白水的熱切。
就在這時,白水卻猛的朝我嘴裏吹了一口氣,然後擡起了我的頭。
昏暗的光線突然涌入,跟着就是清新的空氣,我本能的重重喘息着。
如果不是藤球停下來,白水將我的頭推開,或許我自己憋死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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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子,我臉突然燥熱,連忙撐着白水的身體想站起來,可剛一動,卻感覺身子朝下一滑,瞬間朝下落去。
上面剛剛站起的白水,正細細的抿着脣似乎在回味着什麼,他身後並不是漆黑的建木根鬚,而是無數帶着灰褐色蛇紋樹皮的巨大樹枝,光是樹枝都有殯儀館那具蛇鱗木棺材那麼大。
之所以說是樹枝,因爲白水站在主幹之上,巨大的枝椏分着叉朝上延展。有枝無葉,連小樹枝都極少,如同一棵獨立於寒冬之中的巨大樹。
我飛快的下落,白水似乎想衝下來救我,卻見他背後黑色的根鬚纏轉,他猛的捂住胸口,痛苦的抓操握着。
只要白水對我動情,建木那鬼東西就會出來搞事情,下面是沙沙的黃沙響聲,我急忙引着魂植朝樹幹之上纏去。
可魂植剛一出來,卻見那見不着邊的樹幹之上,黃沙如同水流一般流動,似乎只要等魂植紮在樹上,立馬順着黃沙進入我體內。
巫刀被禁,蛇影根本進不來,符紋不能用,眼看着我就摔入這侵蝕一切的黃沙之中時,樹枝之上,痛苦的捂着胸口的白水突然昂着頭沉喝一聲,猛的化出蛇身朝我衝了下來。
看到白水那熟悉的蛇身上,白得晶瑩的鱗片裏無數漆黑的根鬚纏轉,我感覺心口悶悶的生痛。
他飛快的馱住我,轉身就又飛上了蛇鱗木的樹枝之上。
只是當他化成人形時,卻變成了一身黑袍,不過卻依舊緊緊摟着我的腰,細細的抿着脣,看着我道:“果然靈與欲是不同的,就算沒了心,可一碰到心愛之人的雙脣,依舊會心血澎湃。那滋味……”
他緩緩閉着眼,似乎在回味着。
白水剛纔強行救我,說不定做了什麼讓建木有機可趁。
這蛇鱗木的樹幹大得不見邊,枝椏如同倒扣的傘骨開散着,只有西南有一根缺失,看樣子就是殯儀館那具蛇鱗木棺材所取的。
“我一直知道它在這裏,可惜神魂無所託,現在終於將我找到了,我終於不只是根了。”白水伸出舌頭舔了舔脣,朝我輕笑道:“你對我也好,對白水也罷,終究還是不同的,我帶你進來,就是想讓你看着,我是如何拿回屬於自己的樹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