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蛇血脈若想純淨,自然是神蛇與神蛇相交纔行,而且當初螣蛇也默認和白水之間的婚約的,所以陰河下面華胥說那女子和白水相纏,可以延續純淨的神蛇血脈,證明那絕對是條神蛇啊?除了白思還有誰?
蛇與人不同,就算現在蛇之間也有着直系繁殖後代的。
可白水白思既然是神蛇,又有了神智,自然也知道直系繁殖有着很大的弊端,怎麼可能和白思過於親暱?
帥哥並不知道白思的事情,但對白水不肯將骨罈給我也有點不理解,可又不好意思明着告訴白水,我們懷疑他在外面亂播種,咳得快斷氣了,白水都沒有反應過來,只得厚着臉皮湊過來:“叔啊。”
見他湊過來,白水摟着我的肩膀朝旁邊帶了帶,自己夾在帥哥和我之間,挑眉看着他,冷冷的笑着。
三人並排而立,白水身姿挺拔高聳,我完全看不到帥哥的表情,乾脆假狀親暱,湊到白水肩膀上聞了聞。
蛇身上的味道本就有點重,而一旦動情所分泌出來的氣味就更重了,當初紀墨池就是想用母蛇發情時所分泌的氣味吸引白水,卻沒想招來了蛇羣。
我和白水親暱之時,他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這種味道就好像煮了什麼草藥,夾着水汽,味道雖然淡,也說不出來倒底是什麼味道,可一聞就知道是這個東西。
白水自己或許並不知曉,如果他是那條白蛇,那麼剛纔和那女孩子交纏過,就算下了陰河,也不可能這麼快將氣味洗掉,畢竟他可不是柳仙,知道用沐浴露。
湊過去聞了聞,除了熟悉的味道,並沒有那種發情時淡淡的水汽,壓在胸口的大石頭微微鬆了點,可一想到還有個白思,反倒又沉了幾分。
白水還詫異的回過頭來看着我,一邊帥哥立馬低咳了一聲:“骨罈可以泡蛇骨雄黃酒,雲舍想着師月落也有神蛇血脈,地底熔岩裏困着的那些東西大多都是師月落的娃,想借骨罈泡點蛇骨雄黃酒,說不定加大功效後,就算那些東西跑出來,也能困住。”
突然發現帥哥編起謊話來,還能自己個圓過來啊,更甚至連他爲什麼回來都遮掩了。
我使勁的點頭,只差沒給帥哥鼓掌了,白水卻並未理會帥哥,只是靜靜的看着我。
“畢竟那些東西也有你們神蛇血脈,加上要泡上蛇骨,所以不好意思跟你說。”我將手在背後晃了晃,一道符紋擊打在帥哥背上,這種臨時編謊話的事情,還是他來啊。
他立馬接話,看着白水一臉鄭重其事地道:“唉,女人嗎就是容易多想,所以想得多。有什麼事情啊,只要說明白就好了嗎?越是瞞下去,就越麻煩,人與人之間就是要坦誠相待嗎?你只要騙了她們啊,無論你做的好事還是壞事,一句‘你騙我’,就能一棒子打死你。男人嗎,更是要勇於面對,敢於承認,不管什麼事情,兩人面對都比較好是不是?”
“我騙你?”白水沉沉的看着我,又轉眼盯着帥哥:“你這話裏有話,也是在瞞什麼?要不你先跟我坦誠相待?”
帥哥一時語塞,看着白水眨得眼睛都抽筋了,只得輕聲道:“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嗎?您要復活神蛇大業,要不讓雲舍將血蛇鼎給你,換骨罈給我們?”
“不行。”白水這次倒是拒絕得乾淨利落,瞪了帥哥一眼,轉眼看着我:“你認爲我有什麼騙了你?讓你都找到帥哥來傾訴了?還讓我把骨罈給你們?”
最後的“你們”說得咬牙切齒,好像一口要咬掉我和帥哥之間的聯繫一樣。
他眼神凌厲,周身一股寒氣凌繞,似乎十分生氣,連摟着我的手都放開了,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任由他打量,雙眼看着剛纔白蛇涌入陰河的地方,感覺到周身的寒氣越發的冷,遠處還隱隱夾着雷聲傳來。
“白水……”帥哥立馬跑過來,將我護在身後,朝他道:“你別亂想好不好?”
“你?”白水瞪了帥哥一眼,一把摟住我,帶着我騰空而去。
“唉……雲舍!”帥哥引着符紋想借着速度追上來,卻沒想到白水一揮手,大雨傾盆而下,夾着電閃雷鳴之聲,帥哥所有的話語都被雨聲給淹沒。
我被白水緊緊摟在懷裏,他帶着我急轉而下,直奔泰龍村下的陰河。
眼看着就要落在陰河裏,我想起剛纔水裏交纏着的兩具白花花的身體,胸口一悶,伸手推着白水,他卻摟得更緊了,乾脆直接化成蛇身,在空中將我緊緊纏住,跟着也不下陰河了,直接朝地面深山之中落去。
急速的下落,嚇得我想引動魂植,卻被白水緊緊握住了手腕,他又飛快的變回人形,雙脣猛的貼了上來,重重的啃咬着我的脣。
身子急速下落,我一直壓着的猜疑在這種失重情況下,似乎完全壓不住了,彈動手指要引動蛇影,可白水十指一動,與我十指交纏緊握,我的手指頭想動都動不了。
手腕上的雙頭蛇拖着沉吟刀似乎想要爬動,可突然白水抱着我一轉身,手一揮化解了下落的衝力,然後又是一轉身,將我壓在了身上。
或許神蛇與人不同,每次白水對我發怒,似乎都容易動情。
但這次發怒的不該是我嗎?
後背被壓倒的灌木輕刺着,雖然我現在的身體傷不着我,卻引得我心底的火意越發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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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雙手在我身上胡亂的遊走,撩撥且帶着怒意,指尖輕掐,要不就重重勾動。
我手空了下來,一揮手,巫刀上的雙頭蛇飛快的纏到了白水頸上,兩個蛇頭昂着與白水對立。
“這就是媧祖抽骨而制的巫刀?”白水半眯着眼,看着我:“遊婉祭刀後,你還沒有用過吧,就算當初對上師月落,你都沒有動用巫刀?第一次用上我身上?嗯?”
他說到“第一次”時,帶着輕輕的曖昧和薄薄的怒意。
慢慢坐起,我任由雙頭蛇拖着沉吟刀架在白水後頸,伸手撫着他的臉道:“你在因爲什麼生氣?”
“你出青要山,突然要骨罈,你現在手握巫刀,可代媧祖下罰萬物,還要什麼蛇骨雄黃酒!”白水眼帶諷意,任由雙頭蛇對着他,站起來倚樹而立,身子軟癱得好像沒有骨頭一樣:“你想要的是骨罈裏那條禍蛇吧?禍蛇唯一的用處就是吞噬蛇胎,你在懷疑我什麼,自然可想而知。可你如果明說我肯定給,你爲什麼要和帥哥一塊遮遮掩掩的騙我?”
敢情他生氣,還是因爲我騙了他?
我當下冷笑道:“那麼你告訴我,白思現在怎麼樣了?”
白水身子似乎更加癱軟了,好像真有點站立不穩,我這才恍然感覺到,剛纔在文升村時,白水似乎刻意撐着身子站着,所以顯得特別高。
“她……”白水沉眉看着遠處的泰龍村,輕嘆道:“是我想得太過完美了。”
“你做了什麼?”我朝前跨了一步,看着白水道:“不是說她不能成年,也很難恢復神智了嗎?”
如果陰河下面摟着白水的女子是白思的話,那麼肯定是白水做了什麼,讓白思成了年,同時恢復了神智。
白水看着我低低的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道:“她與你伴骨而生,骨血相連,如若能成年,產下蛇卵重生,就可以借她的蛇卵引出你身上的屍婆身,上次取建木血脈時,何必壯已經以造畜之術做過一次了,再來一次應當就比較熟練了。”
“你做了什麼?”看着半倚着樹幹的白水,我猛的想起看到他沉在陰河裏,一直未曾露出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