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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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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我低頭看着楊升的筆記本,帥哥哀嚎一聲,自己引着魂植將臉遮住,何必壯原本還只是雙手捧着臉遮住,這會完全低下頭,將頭埋在膝蓋裏。

    我飛快的瞄了兩眼,雙頁分成四格,跟漫畫一樣,正中是一個渾身不着寸縷的女子被綁着,還是那種懸空拉綁,就好像五馬分屍那樣,頭上套繩,四肢借外力拉扯懸空,讓身體伸展開了。

    楊升筆法和刀功都是一絕,肌肉紋理,以及人體構造都畫得十分細膩,如果不是女子雙眼緊閉,身上帶畫着淡色的屍斑,這完全是一個香豔場景的描繪啊。

    而旁邊以極爲陰柔的宋體記錄着各種感覺,比如手感啊,觸感啊……

    再往下,就是另一個樣子,雙頁四面,四個姿勢,旁邊都配上了極爲細緻的描寫,從場景是如何布罩的,以及他的感官體驗,讓看着如身臨其界。

    楊升不只是做菜繪人體行,文字描寫也是一位大師啊。

    這樣的東西光是當網絡文學發表,都能牢底坐穿;更何況明顯這裏面每張死者的臉,都是這個殯儀館的客戶,楊升做的這些事情,死上幾十次都不爲過了。

    我趁着帥哥何必壯還沒有從羞愧中回過神來,轉眼瞄了一眼,白水也沒有過來,掐着指尖,壯着膽子又翻了幾頁。

    背景自然各不相同,棺材裏的也有,地板上的也有;姿態自然也是比一百零八式更多了,對象男男女女都有,有的老人都沒被放過,描寫無一例外細緻無比,更有體後感。

    有時還有男女相抱的場面,有時小可還會入鏡,這種心理上的變態,讓人完全沒辦法理解。

    飛快的翻了兩下,看到一個老人的場面時,手抖得厲害,筆記本落在地上。

    這些繪畫比《熙陵幸小周後圖》更加細緻,人物多樣,着實讓人心生恐懼。

    我臉上發熱,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氣的,被送到這裏的都是要入土爲安的,楊升卻將他們的利用到我們想都想不到的極致。

    任由那厚重的筆記本落在地上,我坐在地上,看着帥哥何必壯道:“怎麼會扭曲得這麼厲害?”

    “沒有制裁吧。”何必壯用力搓了兩下臉,依舊看着坑裏發紅的蛇鱗木棺:“有些變態的慾望,在沒有得到制止後,就會如同野獸一般不會控制。比如……”

    他停頓了一下,輕聲道:“男的最先看情色雜誌,然後到小說,視頻,到最後人與人已經滿足不了,會想要凌虐型的,最後是人和牲畜,這種心理的陰影和變態,如果沒有提到壓制會一直壯大發展,比如那些古代的帝王。楊升在這殯儀館裏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爲所欲爲,大把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我瞄着那本厚重的筆記,沉嘆了口氣,擡腳踢了踢依舊縮在魂植中間裝死的帥哥:“你看得最久,看出什麼來了沒?”

    “估計跟他們小時候被家暴有關。”帥哥復又從懷裏掏出一本筆記遞給我。

    這本筆記是很普通的軟抄,就好像學校門口買的那種,我翻開一看,只見裏面畫着一個長滿鬍子,雙目如銅鈴的怪物,那個怪物張着大嘴似乎想撲出來將人喫掉一般民。雖說畫得潦草而且筆法生疏,但這種兇狠撲面而來,一眼就能感覺出來。

    這次旁邊寫的只是一件小事,老師組織秋遊,找阿爹要錢,阿爹就突然很兇,拿燒火鉗打我,我很害怕。阿孃想幫我,被打到起不來。

    在好像要喫人的怪物身後,還有一個縮成一團的扎馬尾的女人抱着一個孩子躲在牆角發抖。

    我粗粗的翻了一下,整體都比較壓抑,越到後面,畫的那個怪物越發的恐怖,而那個紮成馬尾的女人身影越發的渺小,有時好像不能喘過氣來。

    被打的有時是大的,有時是小的,有時三個都會被打。

    整本筆記都是記錄家暴,越到後面字跡越來越重,有時還穿透了紙面。

    但這一本只有一個學期的,並沒有記錄楊惠明到底是怎麼回事,去了哪裏。

    “還有許多,有空慢慢看吧。”帥哥這會已然從魂植中間爬了出來,將那本厚重的收起來:“這可完全是變態珍藏版啊,我給老何長長眼。”

    我正想懟他,突然聽到十分細小的抓撓聲,這聲音好像有貓輕輕撓着木板,一下又一下。

    朝帥哥瞄了一眼,他還有點不解,我指了指耳朵,又指着坑裏的蛇鱗木棺。

    那種抓撓聲越發的響了,不只是我,帥哥何必壯也都聽到了,何必壯緩緩的站了起來,朝我點了點頭。

    那具蛇鱗木棺材這會已經整個變成了一段充血的蛇身,那低低的抓撓聲就是從棺材裏傳來的。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面對棺材,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帶着本能的恐懼啊,帥哥扯着我和何必壯退了退,壓低嗓子道:“開棺我們是都不敢的,白水在就讓他來了,我們就等裏面的東西出來就行,不出來就算它在裏面迪斯科,我們都不管。”

    這種想法得到我和何必壯絕對的贊成,一般作死的都是因爲好奇心,真正能活下來的,就算被腐爛的女鬼親上一口也要當沒感覺到。

    但古怪的是那抓撓聲越來越快,越來越緊急,好像裏面的東西要斷氣了,死命的撓着棺材板想出來。

    那種急切聽得我們嗓子發癢,我瞄了瞄何必壯,有一種很想打開棺材將裏面快要被憋死的東西救出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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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個!”帥哥又將那本厚筆記掏了出來,朝我道:“絕對刺激,讓你完全忘記那些怪聲。”

    可隨着抓撓聲越來越急,好像有着低低的哭泣聲傳來,夾着悶悶的拍打聲,那哭聲似乎有點熟悉,似乎還隱隱的有十分熟悉的聲音叫着我的名字,卻又聽不真切是誰的。

    我扯了帥哥一把,他捧着那本厚重筆記本,卻並沒有打開,半眯着眼,嘴脣抖得厲害。

    一邊的何必壯清了清嗓子,輕聲道:“你們聽棺材裏的聲音是不是很熟悉啊?好像在叫我們去救她?會不會是夏荷?”

    我跟帥哥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夏荷和陳起語在庫房裏清理“頭髮”,白水去絕山勢了,卻一直沒有回來,如同這蛇鱗木棺下面不是封死的呢?

    建木根鬚無處不可去,萬一將夏荷拉了進去呢。

    “我們一塊去看夏荷在不在,然後再決定開不開棺!”帥哥一手拉着我和何必壯,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庫房。

    庫房裏空空如也,那些頭皮又好好的罩在裝滿建木蛋液的玻璃瓶上,所有的頭髮涌動,發出呵呵的怪笑聲。

    陳起語和夏荷都不見了蹤影,我們對視了一眼,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帥哥更是一把扯着我們飛快的迴轉,坑裏那具蛇鱗木棺似乎安靜了下來,沒有抓撓聲,也沒有拍打聲,只有着輕微的喘息聲。

    那喘息聲十分微弱,好像裏面的東西下一刻就要斷氣了一般。

    我聽着這聲音,腦中立馬閃過夏荷躺在漆黑棺材裏,雙手十指斷裂,無力喘息的模樣。

    帥哥慌忙引動魂植朝着坑裏的蛇鱗木棺纏去,何必壯在一邊幫忙,我也幫忙引着魂植,聽着那呼吸聲越發的微弱,我們三個都十分着急。

    蛇鱗木棺巨大,魂植纏了一圈又一圈,確保能拉上來的後,帥哥沉喝一聲。

    就在這沉喝一聲時,我猛的驚醒,棺材這麼厚,就算夏荷困在裏面,聲音也傳不出來啊,急忙引動自己體內和帥哥體內的魂植。

    可在這時,卻發現魂植已經不受控制了,好像扎入了蛇鱗木棺之中,不肯離開。

    而原本躺在墳裏的蛇鱗木棺慢慢的拉了起來,只不過對於這具棺材,我們完全想錯了。

    坑裏的蛇鱗木棺並不是全部,隨着棺材慢慢拉起,我們這才發現,我們原先看到的,只不過是個側蓋而已,下面還有好大一截。

    魂植不受控制,我急忙拉着帥哥後退。

    卻聽到何必壯喃喃地道:“血棺豎葬,似死非生,若生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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