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白水一言不合就脫衣服,心中一驚:“你們到底偷了什麼?”
能讓神蛇白水用肉體來遮掩,這偷的是個多麼重要的東西啊?
“別說話。”可白水的手卻在我背上輕輕一劃。
他指尖如同帶電一般,讓我渾身一顫,開口想再問,卻感覺身上一涼,然後白水朝我壓了下來。
我身後就是那道泉眼,一時沒防備,落入微燙的水裏,又好氣又好笑的摟着白水。
有了上次陰河裏的經驗,白水化出蛇尾託着我,然後一轉身,一手護着我的後背,一手托住我後腦,小心的將我放在一邊被溫泉熨熱的石頭之上,蛇尾跟着擠了進來。
“白水!”水汽瀰漫,我有點喘不過氣來,而且粗礫的蛇鱗颳着腿內側,輕微的刺痛讓我渾身的感觀都好像放大。
但他卻並沒有應我,相對於泉水微涼的脣就貼了上來。
我不知道他的蛇尾是在什麼時候變成雙腿的,更不知道是怎麼跟他從石頭旁邊,又到水裏的。
只記得自己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識,任由他摟着我從泉眼的這頭到那頭,然後他躺在水裏扶着我……
泉水微燙卻沒有白水的身體燙,我慢慢失去了意識,低低的叫着白水的名字,他雙手緊緊摟着我,不停的吻我。
就好像整個溫泉裏的熱度都被我們給吸收了,兩具身體都帶着燙人的溫度。
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好,動作稍微大一點就帶來輕微的刺痛,讓感觀一直處於最大,夾着那種讓人慾罷不能的觸感,我精神一直處於極度的歡樂之中。
我只知道最後我哭着求白水,可他卻並沒有放開我,只是小心的護着我的後背,身體好像永遠不得饜足。
再次醒來時,我趴在厚厚的草地上,身下是白水的外袍,背上卻依舊覆着白水那具溫熱的身體,微腫發痛的地方還沒有被放開。
“白水!”我一開口,卻發現嗓子都啞了。
羞得我又將臉埋進了外袍裏,草地柔軟,白水這件唯一的外袍不知道什麼材質,滑軟無比,青草扎不進來,只感覺厚軟。
白水低低的笑着,撐着雙臂起身:“你怕冷,沒有被子,我就只好把自己給你當被子了,不用謝我。”
我有點憤然的擡眼看着他,卻見他眉眼之間都是笑意,神清氣爽的站在那裏,朝我伸出一隻手,只見掌心有着一個鮮紅的果子:“青要山的果子,清甜帶着香氣。”
這才感覺腹中空空如也,伸手正要接,他卻將手縮了回去。
跟着身體軟軟的倒了下來,半趴在我面前,張嘴就對着果子輕輕的咬了下去。
果子果然帶着香甜的氣息,粉色的果汁從他咬過的地方慢慢涌出,香甜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他咬得很慢,我都可以看到他的牙一點點的劃過果肉,粉紅色的果汁順着他嘴角緩緩流下,在鮮紅的果子映襯之下,白水的脣顯得粉嫩無比,又好像跟果汁一般散着香甜。
喉嚨突然發乾,我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腦子突然有點暈,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再一次朝前伸了伸頭,張嘴正要朝着白水咬着的果子咬去,他的頭卻微微一偏,然後一手拿開了那個果子。
這是第二次了,昨天他將我壓在樹幹上,我眼閉了、嘴嘟了,他卻錯開了,這次又這樣。
伸手就要去搶果子,白水卻猛的壓了過來,軟溼的脣帶着果汁的香甜,跟着爽脆的果肉被一條靈活的舌送到了嘴裏,似乎還有着不捨,送進來的,靈舌還在我嘴裏轉了一圈。
等白水離開後,我含着果肉,不知道該不該嚼,唾液在不停的朝外涌。
突然有點明白網吧爲什麼要禁止未成年人進入了,現在萬能的網絡沒有什麼是學不會的。
白水一條傻蛇都學會撩人了!
眼看着白水又故計重施,我忙將嘴裏的吞了下去,搶食的撲了過去。
我感覺小腹已然發熱,這傢伙這麼撩人,肯定不懷好意。
從驚蟄過後,他就一直壓抑着,這一旦開了葷,難能控制得住。
在白水詫異的眼神中,我三兩口將果子喫完,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他一條蛇以爲上幾天網就能學會人類互撩的本事,不知道我從小到大看了多少電視多少小說,本以爲他不會有辦法的,結果他擡起我的下巴就吻了過來。
搶食的辦法,果然有許多種啊。
“先放過你。”白水鬆開我後,嗓子啞得好像跟蛇語一般嘶嘶的。
將我的衣服給我套上,他拉着我在青要山漫步。
青要山風景秀美,許多靈獸都是從上古遺留下來的,因爲有武羅護着,所以算得上一方淨土,還有着許多奇花異草,其中靈藥更是不知道多少。
如果不是白水將我緊緊拉着我,我都想採藥了。
不過白水明顯也知道我的想法,走了沒多遠就開始幫我將一些藥草採摘下來,然後我跟他說着用法。
靈藥自然有精怪之類的守着,只是白水出手,那些守靈藥的大多連面都不敢露,就算有大膽的露個面,也只是委屈巴拉的看着我,連眼神都不敢對上白水。
等我跟白水採着藥材回到樹屋時,已然日上中天了,夏荷坐在樹屋之上,蕩着雙腿看着我。
陳起語在樹下洗着摘回來的果子,正是白水的那種,害得我臉一紅,忙掙脫開他緊握着的手,引着魂植上到樹屋,伸手給她搭了一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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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身體只要好了就沒事了。”夏荷靠在樹幹上,朝我輕笑道:“聽說你們撂挑子了?”
我輕嗯了一聲,卻見簡易的桌上,阿媧還在,轉眼去看白水,難不成他真準備將這個胖妞在這裏養着?
結果小白跟小龍種帶着一身水飛了回來,小龍種去搶陳起語的果子,小白卻徑直飛到了我身邊,一見琉璃瓶裏的阿媧,眨了眨眼,直接撲了過去。
八寶琉璃瓶是透明的,我生怕被他撞倒了,連忙伸手去扶,卻沒想這貨直接撲了進去,蛇尾一下子就纏住了阿媧,張嘴就又要吞,阿媧嚇得大哭,雙腿又變成了蛇尾,跟小白纏在了一塊,手卻不停的推小白,明顯長期被欺負,經驗十足了。
我跟夏荷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八寶琉璃瓶,能困住華胥和阿媧,爲什麼困不住小白,慌忙去開琉璃瓶,將阿媧和小白都放下來。
剛上到樹的白水伸手就將小白給拎了起來,然後隨手就又將阿媧塞進了琉璃瓶裏,點着小白的額頭道:“別亂欺負別人。”
小白還不甘心啊啊的叫着,卻被白水拎走了,說要教他點東西,順帶將小龍種也扯了過去。
“這就是當爹的啊。”夏荷好笑,又有點羨慕的看着被白水拎在手裏的兩小隻。
我伸手抱了抱她,知道她在感慨,蟲崖的情況跟遊家差不多,幾乎都是女將,我和她都沒有感受到父愛。
喫着陳起語洗好的果子,武羅也好,帥哥何必壯也好,都沒有露面。
時不時跟夏荷相視一笑,或者打趣陳起語幾句,就好像普通人家的茶話會。
只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這才發現青要山原來還有信號啊。
是雲空他娘打來的,說是藉着孟瑤同學那條線,查到了那個賣裝着建木“頭髮”空玻璃瓶的賣家了。
建木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們一直都不知道,更不明白的是,據孟瑤說,供奉那個瓶子,得用頭髮,但裏面也是“頭髮”一樣的東西。
所以我們不能確定那些“頭髮”是原先就有的,還是後來供奉後,人的慾望變成的。
“不過……”雲空他娘似乎有點疑惑,遲疑了一下,才輕聲道:“那個賣瓶子的,可能你認識。”
我聽着一愣,我認識的人並不多,行內人就更少了,除了同學就是泰龍村的人了。
而且孟瑤好多年前就賣這空玻璃瓶,那時我還是個單純的學生,根本不可能認識這種人。
“泰龍村的人?”我有點詫異,泰龍村的人難道還有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