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還騷包的扭了扭屁股,確定完全遮住後才道:“巫狼屬於天生地養的東西,武羅發現他是在一棵巨芝之中,臍帶還跟那棵芝連着,所以他天生就會遁土,跟真菌一般來去無聲,只不過是從地底遁走了,可卻無跡可尋。要不你以爲憑什麼武羅神讓他幫忙看守陰生木啊?這是天生的本事!”
我暗暗算了算,一棵巨芝裏面孕育出一隻巫狼?
這怎麼算啊?
“這裙子還挺不錯的,你要不要給白水大神也編一套啊?我在青要山經常編的,山鬼穿的衣服都草編的,所以手藝都特別好。”帥哥還得意的將他編的藤裙遞給我看。
我看着他身後臉色發沉的白水,瞪了他一眼道:“這陣法算是破了?可你那個師兄明顯不會放麼放棄啊?他爲什麼總裹着一身黑袍啊?”
“他是隻巫狼啊。”帥哥還不怕死的扯着藤裙邊朝白水遞了遞,大概是想問他要不要。
腦中閃過白水跟帥哥一樣穿着騷包的藤裙,我三觀都不夠毀,還得將五官加上,忙拉過白水,繼續問帥哥:“難不成狼是夜行動物,所以他不能見太陽?那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弄掉他的黑袍,將他活活曬死?”
好像一些夜行的黑暗生物確實不見能太陽的哈。
我自顧的想着該給白水找身衣服,又想着怎麼將那黑袍取掉,卻發現帥哥和白水看我的眼神都有點怪。
帥哥還將扯着的藤裙放下,看着我道:“他是隻巫狼,狼!他罩着黑袍並不是見不得太陽什麼的,而是不想以狼身見人,狼啊!大姐,就是那種‘啊嗚’對月嚎叫,滿身毛的狼!”
我看着手舞足蹈的帥哥,再瞄瞄一身衣服破爛的白水,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有點不解的道:“可不是有法力能變成人形的嗎?”
“天生地養的不行。”白水看着地上的黑灰,沉聲道:“他跟宋棲桐他們合作,怕也是想換一身皮吧。”
“嗯!”帥哥將手裏的藤裙放下,看着大火過後,天邊慢慢涌來的烏雲,沉聲道:“他一直想做一個人。”
一直未下的春雨在一場大火後突然淋了下來,白水帶着我們下陰河避雨。
可一下陰河,卻見所有的大蛇都好像在找東西,柳仙也急得臉色發白。
見我們下來,柳仙急忙道:“房三口不見了。”
房三口就是郭家父子帶回來的那個渾身縫了蛇皮,可以隱身的蛇鬼祭祀。
突然聽說他不見了,我看着在陰河裏四處找的大蛇們,可見肯定是隱身了。
“他還帶走了那具無魂之體,而且在他離開前,我從他嘴裏得知,單信制人蛇共種,以蛇羹打出名號,是在找一個人,一人可以殺死蛇胎的人。”柳仙臉色發沉,獨眼裏閃着幽光:“他說單信在泰龍村就是監視遊家,不讓遊家有機會與蛇相交,更不能與神蛇相交,似乎神蛇和遊家血脈一旦融合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當年他纔會在人蛇種出現後,逃離泰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