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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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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老者那一臉欣慰,外加激動萬分的呼喚,我只聽到“聖女”這兩個字就感覺全身都在發寒。

    眼看着人臉石蝦蟲已經爬了一地,再不控制,只怕就真的會喫人,連忙拉着老者朝後道:“那健忘之症,就是神蟲所起,我也是能治的。”

    老者原本還只是欣慰的臉,立馬變成了興奮,轉身朝村民道:“恭迎聖女!”

    看着村民伏拜不已,地上人臉石蝦蟲已經涌到腳邊了,我連忙拉者老者:“可有生雞蛋?我得先飼養神蟲用!”

    老者也是一愣,還是那個看着阿妹滿臉流淚的大嬸,立馬竄起來道:“我家有!我家有!”

    說完,也顧不得老者同不同意,急急朝着家裏跑去。

    想來她就是阿妹她娘吧,我們不會喂神龍,那位土家阿妹也就不用被打斷骨頭做護宅蒼龍了。

    眼看着大嬸離開,村民緩緩起身,卻都帶着恭敬的看着聚在地上不散開的人臉石蝦蟲。

    我生怕蟲子聞到人血氣,以爲他們是來自願獻祭的,將他們給吃了,忍痛又劃拉了一刀,將血滴到石頭邊上,讓它們別亂竄。

    “聖女,當直可以治健忘之症?”老者十分認真的看着我,臉上卻帶着笑,好像說着家常一般。

    誰也不想老了忘記所有的事情吧,這也是老者爲什麼聽說我可以控制神蟲就打算放我一馬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見大嬸拿着雞蛋回來,心裏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何必壯拿了雞蛋,見人臉石蝦蟲多,怕一時控制不住,拿過我手裏的沉吟刀,對着胳膊劃了一刀,沉忍着痛將雞蛋沾了血,跟着握在掌心,垂眉催化。

    “這位是?”老者瞄着何必壯,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我並不言語,一臉高深的笑,卻見一邊帥哥已經被解開了繩索,一把拉過一個村民,將人家身上的衣服給剝了下來。

    這貨穿着個褲衩在寒風中吹了半天,套上衣服抖了幾抖,又瞄了瞄何必壯,又扯過一個村民,給何必壯剝了一件。

    面對陳起語調侃的笑,帥哥直接朝他伸了伸手:“兩千,你害我輸了兩千塊,外加一個錢包!”

    陳起語一臉莫名其妙中,何必壯催生出四眼鬼雞幼崽,將毛茸茸的小雞放在怪石邊。

    “這怎麼將神蟲給吃了!”老者一見,立馬就急了。

    帥哥一把拉住他,朝我眨了下眼,這才胡掐道:“俗話說,相生相剋,要想解這神蟲健忘之症,就得以這人血催化雞仔喫下神蟲,產下神卵,到時人們喫下神卵,健忘之症必除,還不用受那噬骨之痛。”

    村民們見何必壯眨眼之間孵化出雞仔,還能喫人臉石蝦蟲,又見帥哥胡掐得頭頭是道,前面又有白思蛇骨拉風威懾,倒也相信得七七八八。

    等見何必壯將人臉石蝦蟲控制住了,明顯那幾只長大了的四眼鬼雞都是公雞,生怕老者問這公雞怎麼產下神卵,一邊嘆氣大嬸實在是人才,隨手一拿都是公雞仔,忙拉着老者到祠堂門口:“這裏面的神龍是什麼?”

    既然能以活人喂的,肯定不是什麼好龍。

    老者眼帶懼意,瞄了瞄村民,見村民似乎都臉色不大好,這才朝我道:“這祠堂是神龍村祖先輩傳下來的,據說是神龍潭下神龍所化,盤踞在村頭不肯散去,世代由我們村裏供奉,就能護佑我們,神水長流。”

    這年頭,還信這個可不容易,尤其是村裏的年輕人居然也信,就更不容易了。

    “你們用什麼供奉?”我想到村長似乎要將我們餵了神龍,隱隱就有不好的感覺。

    老者瞄了村民一眼,臉帶苦色:“村裏完全健忘一切的老人。”

    這話一出,我只感覺腳底發寒,瞄了瞄村民,赫然明瞭,怪不得每家都有一個男人坐在門檻上抽菸,啥事都不幹,估計就是家裏年紀最大的男人了,一邊守着家門一邊等着忘記一切喂神龍。

    “女人呢?”我努力讓自己不這麼發寒,這才發現衣服還是溼的,卻也顧不得了,看着老者道:“護宅蒼龍是什麼?”

    打斷骨頭的女人,神龍潭底到處都是碎骨,還有那古怪的怨絲說跟這些女人沒關係,把我骨頭打斷我都不人!

    老者見我發抖,臉色發沉,似乎不好開口,喊了那拿雞蛋的大嬸將我帶回院子,說等我們吃了飯再細談,反正這也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我心裏也着急,可自己腹中新添了那塊龍種石頭,還是喫人臉石蝦蟲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喫掉,總感覺胃裏不大舒服。

    先回去換了衣服,摸着胃部,確定沒有奇怪的感覺,這才下樓喫飯。

    帥哥何必壯換回自己的衣服,正捧着碗大喫,陳起語在一邊賠笑添飯端水,見我下來,還殷勤的給我裝湯。

    那老者和大嬸陪坐在旁邊,見我下來朝我苦笑。

    我接過陳起語遞來的湯,讓老者先說。

    他卻道:“你們先喫吧,怕你們聽了喫不下飯。”

    “沒事,再噁心的我們都見過了,聽聽不會喫不下的。”我灌了口湯,心想:你還知道聽了喫不下飯,你們還在做呢。

    “聖女知道蒼龍嗎?”老者抽了一口旱菸問道。

    我喝着湯愣了半晌,還是帥哥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腳,纔想起來這“聖女”說的就是我。

    這從古至今的聖女分成兩種,一種是聖潔不可侵犯,或者位高權重,生殺予奪,這是真的聖女。

    還有一種是武俠裏邪教的聖女,一般妖媚可人,人盡可夫,玩弄人心蠱蟲,練什麼吸人元陽的惡毒功夫。

    我自認爲聖潔不可侵犯的風範我沒有,位高權重更不是搭邊,最主要這聖女還是帥哥給順口封的,我又是個懷着蛇胎殺蛇引蟲的,每次一聽他慎重的叫我聖女,我總感覺我身後有個大邪教,心虛得厲害。

    努力讓自己臉色沉着:“叫我雲舍就行,說直接說護宅蒼龍是怎麼回事吧?”

    老者與大嬸對視了一眼,這才緩緩的說道。

    這神龍村的名從神龍潭而來,那祠堂裏關着的神龍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見過,只有當老人完全忘記一切時,就推開門送進去完事。

    同時村裏還有一個規矩,女人完全忘記一切後,就趁活着打斷骨頭用油布包着,再用油蠟封住,釘在房樑上百日,百日一到就扔進神龍潭中,祭祀神龍。

    當然那屍體一扔進神龍潭,沒幾分鐘不見了,在他們眼裏就是神龍收了。

    所以村裏一直認爲神龍是真的存在的,而且是收了他們的祭祀的。

    他這話一落,我們幾個確實是有點喫不下了,尤其是看着一邊的大嬸,似乎年紀也不小了,看樣子也是怕被打斷骨頭製成護宅蒼龍,纔來旁聽的。

    活着打斷骨頭再用油布封着屍體釘在房樑上,明顯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房樑上藏的屍體嗎。

    老者見我們不說話,有點不安,不停的抽着煙。

    帥哥這會喫飽了,打了個飽嗝,沉聲道:“女子生來就有着守宅護院的本性,所有母性動物都一樣。而健忘一切的女子,會忘記生前恩怨。房梁又是一屋最重要的存在,當被打斷骨頭的女屍用被在房樑上時,會以爲自己就是這棟房子,可防止陰邪入門,又能引財氣入戶,這法子在《魯班書》裏也有過記載,只是失傳已久,又過於陰邪,根本沒有人用了。”

    《魯班書》又叫《缺一門》,就是因爲學習這本書的人,必須在鰥、寡、孤、獨、殘中選一門,所以才又叫缺一門。但這書不只包含土木建築,更有道法醫術,陰陽之術。

    但最出名,也讓工匠身份備受尊崇,卻是因爲還有一門“木工厭勝”之術,現傳下來的木工厭勝術有二十七條,也有吉祥討彩的,也有詛咒作祟之類的。

    可據說真正厲害的大多已經遺失了,歷代帝王對厭勝之術再三禁止,也是使這些術法失傳的原因之一。

    我沒想到,這神龍村居然還有這麼陰損且厲害的法子,但明顯事情已經不對了,怨絲肯定跟這些女子有關,而且聚於水霧之中,迷惑村民心神,也不知道是半年之內出的事情,還是從古就有的。

    而且蒼龍原本就並非是真正的龍,而是穀倉之內喫老鼠的蛇,有鎮宅守財之意,所以才叫蒼龍。

    只怕那條吸取龍氣的怪蛇,就是這些護宅的“蒼龍”齊聚所化,只是明明沒有怨氣,怎麼就會有怨絲,而且化成一條怪蛇呢?

    那老者也是一臉的苦悶,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當一個老人完全忘記一切時,對於任何家庭和社會都是負擔。

    在很久以前的日本,也有將老人送進深山自生自滅的事蹟。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現今這社會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正想接着問村民夜遊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卻突然感覺屋子似乎在震動,跟着有着輕微抓撓的聲音傳來,然後整棟房子似乎開始扭動。

    我們正震驚着,卻感覺到院門突然就自已關了,跟着房子好像變得軟軟綿綿的,一扇木門突然變長,如同蛇信一般朝我們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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