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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陰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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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着連唏噓都沒有了,從我知道劉久標一直活着,我就猜想他肯定是想着更天怒人怨的辦法救自己的命。

    可沒成想,那個快風乾成臘肉的陰損小人,居然還有那麼不爲人知的一面。

    “可他那些婆娘不是因爲他的錢死就是因爲得罪了古曼童死的,還不是怪他?”帥哥似乎也不能接受這反差極大的人設,嘬着碗裏涼了的湯,模掉嘴角的油花:“他花的還是靠倒賣古曼童掙的錢啊?”

    “要是他用那些錢養活了更多的人呢?”老乞丐看着我,突然嘿嘿笑道:“你那個叫小何的同學,你就沒有問過,她爲什麼要跟劉久標生孩子嗎?”

    “爲了錢吧。”何秋月可是直接明瞭的說過的,只要懷了孩子就能承繼劉久標所有的錢財。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想到那天她來報信時,一步一步踩着嬰兒身影朝前走的樣子,明明她要我防着劉久標,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過劉久標一句壞話。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老乞丐嘿嘿的笑了笑,拿起搪瓷碗哐當的晃着,邊走邊道:“可錢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我愣神的坐着,劉久標這人倒還真有點意思,但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能跟何秋月那啥哈,怎麼懷上孩子?而且何秋月又是怎麼勾搭上已經心死的劉久標?

    “有機會介紹我認識一下那個劉久標。”帥哥摸着下巴,滿臉興趣地道:“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我沒理他,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下午回到院子裏時,劉久標已經坐在了院中的石桌邊,只是跟上次談及交易的平靜不同,這次他滿臉怒氣,見我回來,渾濁的眼裏帶着洶涌的怒意朝我瞪了過來。

    一邊的何秋月被兩個保鏢壓着,抿着嘴一臉倔強。

    只是她那樣子,沒有了原本刻意的嫵媚,反倒如同做錯事卻依舊梗着脖子不肯認錯的孩子。

    “雲舍!”劉久標低喝了一聲,手裏的柺杖重重的敲了下地面:“你五十萬給小何坐胎,我現在出一百萬給她一碗打胎藥。”

    打胎?

    媽呀,我坐胎藥方纔給了何秋月幾天啊,別說這東西要排卵期喝纔有效,就算她昨天剛好喝了又剛好那個啥,也不定上得了身啊?

    這就用得着打胎藥了,難不成何秋月將秦若欣那鬼胎給吃了,要不哪能這麼快!

    “我不要,這孩子到了我肚子裏,就是我的,你憑什麼將他打掉。”何秋月眼裏含着淚,不甘心的大吼。

    我有點尷尬,從何秋月給我看劉久標的照片時,我對她已經沒這麼厭惡了,只是她這孩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劉久標的,畢竟他都風乾成臘肉了,這孩子——-

    雖說劉久標頭上因爲前面幾任已經綠得不能再綠了,可至少沒有生過孩子吧。

    這勸也不知道從哪裏勸,我眼睛瞄了瞄他們倆,縮着脖子道:“要不你們自己先商量好?我只管熬湯。”

    見何秋月如同護崽母狼般的目光朝我射過來,我又縮了縮脖子,喃喃地道:“這打胎傷身——”

    “不打胎她會沒命!”乾瘦得好像一陣風就要被吹倒的劉久標猛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瞪着我道:“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她身上有問題,只要生下這個孩子,她就會沒命的!”

    “沒命我也願意。!”何秋月身子坐着沒動,可頭卻依舊倔強的扭着,本就有着異樣的雙眼腥紅的盯着劉久標大吼道:“爲了這孩子我吃了多少苦,我就是要用這條命將他生下來,我願意你管不着!”

    說完,她猛的推開摁着她的兩保鏢,趴在石桌上哇哇大哭,那聲音裏夾着傷心和絕望,還有着不顧一切的放縱。

    我從未見過何秋月這樣,高中三年,她一直是跟個花孔雀一般,強勢而又惹人厭,到處招惹是非。

    “小何——”劉久標無奈的喚了一聲,伸出手想摸何秋月的頭,可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身子顫抖得幾乎站不住。

    這場面尷尬無比,我拿着東西先進去了,有點不解的是,劉久標不是有家診所專門打胎嗎?連鬼胎都能打下來,這何秋月還有沒有懷上都不知道,他難道不應該先去自己診所嗎?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一進廚房,秦姑婆在做飯,院子裏何秋月嗚嗚的哭聲傳來,劉久標卻一直沒有說話。

    到中飯做好,我端着飯菜出來時,劉久標依舊雙目沉沉的看着遠方,何秋月還趴在桌上抽泣,那幾個保鏢冷麪如霜沒有半點表情,似乎已然見慣了這種場景。

    “打胎吧,兩百萬。”劉久標擡頭看着我,那渾濁的眼裏有着深深的無奈。

    “劉久標!”何秋月猛的竄起來,死死的盯着他,宛如厲鬼般的尖叫:“這孩子沒了,我也就跟着去死。”

    我被嚇得手裏的碗都差點掉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何秋月,這有點過了啊,難不成她愛那讓她懷孩子的小白臉愛到那生死相許的地步?

    “我不想要孩子了,小何,你又何必執着。”劉久標突然沉嘆了一聲,扭頭看着她道:“你根本不要這樣,絕後就絕後吧,我劉久標又不靠這個活着。”

    更大的雷劈來,我卻驚得連眼皮都不會跳了。

    果然劉久標這彪悍的人生,沒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這樣了還能讓何秋月懷上。

    將飯菜放下,我立馬退走,給夏荷將飯菜送到房裏,她這會趴在窗戶邊的地上聽外面的動靜,見我進來,扶着牆爬起來:“你那同學有點意思。”

    這事還不知道什麼個情況,我留下飯菜就下去了,喫飯時卻還是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只是那兩位當事人一直沒有說話,而保鏢也極爲盡責,也很經餓。

    那一夥人就一直那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不走不動,就在我以爲他們就要這樣僵持下去時,劉久標突然身子一僵,跟着直直的朝着地上倒去。

    幸好旁邊的保鏢一直看着,只是站久了腿也麻,於是抱着劉久標就滾到了地上,何秋月嚇得在一邊尖叫:“雲舍,雲舍!”

    那聲音十分淒厲,夾着無比的絕望和害怕。

    我急忙衝了過去,伸手搭了一下脈,只是一搭,劉久標手腕乾枯如柴,脈若有若無,嚇得我連忙讓他們先別動,進屋裏切了兩片山參出來給他先吊着,又在他胸口插了兩針,這纔敢讓保鏢將劉久標擡進一樓的客房。

    何秋月從頭到尾都跟着他,雙手緊緊的握着劉久標的手,低低的抽泣着,原本守着她的保鏢將她拉到一邊,低低的安慰着她,可無論那保鏢說什麼,何秋月只是不住的搖頭,哭得通紅的眼裏閃過堅毅,睫毛裏面那條腥紅的蟲子探得更出了,似乎極不適應眼底的眼淚。

    有山參吊着,劉久標倒也沒有斷氣,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秦姑婆也來看過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瞄了一眼何秋月輕輕的嘆氣。

    劉久標這情況無論怎麼看,都是活不久了,畢竟血肉已幹。

    連秦姑婆都不一定有辦法,更氣的是,這傢伙跟泰龍村有着私下的交易,要知道就得救他,不過明顯他要將那祕密帶進棺材裏了。

    熬了鍋濃濃的肉湯,我讓保鏢等劉久標醒了喂他,又裝了一碗遞給依舊被保鏢盯着坐在石桌邊的何秋月。

    “很好喝。”本以爲何秋月會絕食,卻沒成想她吹了兩下就喝了一大口:“肚子裏有孩子,我得多喫點。”

    這話說得我又暈了,瞄着她比我還平的小腹,低喃道:“有這麼快嗎?”

    “是人工受精後植入的。”何秋月眼裏閃過絲絲得意,朝我道:“受精卵是很早前就準備好了的,只是怕懷不穩,我才找你要坐胎藥。前天就已經植入體內了,本來植入後我打算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沒想到被他抓了回來。”

    何秋月得說輕鬆無比,可我卻知道,人工取卵是十分痛苦的。

    這時太陽低斜,何秋月腳下的嬰兒匍匐着一動不動,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

    我看着她眼底那條慢慢探着的鮮紅蟲子,以及她臉上脖子上的黑斑,沉嘆了口氣道:“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呵呵。”她只是苦笑,低頭看着自己腳下的影子,身子微微一動,那匍匐着的嬰兒也跟着緩緩的動了動。

    她一伸手,那嬰兒也跟着伸了伸手,她似乎感覺這樣很好玩,一邊扭動着身子逗着腳下的嬰兒影子動,一邊朝我輕聲道:“這是我找泰國制古曼童的法師要的陰童術,雖說陰狠了些,但能將孩子損的陰德轉到我身上,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要給老劉留個後。”

    “他就要死了。”何秋月依舊低着頭,聲音有點哽咽:“他心底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生下這個孩子,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

    何秋月是個孤兒,她說到這個時,似乎還遲疑了一下:“在孤兒院長大,就算父母活着,我們也只當自己是孤兒。”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中國有一項很瘋狂的政策——-計劃生育。

    我小時候外出打豬草,時不時會看到山溝裏的水塘小水溝裏有溺死的女嬰,連泰龍村頭的河邊也時不時會有被水衝來的死嬰,被水衝到岸邊,不知道死了多久更不知道父母是誰,蟲子和螞蟻在幼小的五官裏爬進爬去,享受着扭曲執念的人性所賜予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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