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替哥哥開口,稚嫩的嗓音裏是殘餘的哭腔“哥哥扁扁體發炎,發燒了好多天,昨天才好的。”
司雪梨一下子聽明白,大寶是扁桃體發炎。
這下不止心痛,還有自責。
她看着大寶手背的針孔,難過得說不出話。
她太任性了。
就算再難過,可她是媽咪,她有孩子要照顧,要關心,真不應該一走了之。
司雪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丟下孩子,一定不會。
“中午就在房間裏陪媽咪喫飯吧,咱們喝排骨粥好不好。”司雪梨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
大寶此時喉嚨一定很痛,喫些流食會減輕痛苦。
“好。”小寶點動小腦袋。
雙手緊緊抓着哥哥的手,儼然化身爲哥哥的傳話機。
接下來司雪梨都沒出門,陪孩子們坐在客廳裏。
由於大寶喉嚨痛,一言不發,話,三母子靜靜相依偎。
幻幻則去交待廚房他們中午要喝粥,讓其早做準備。
廚房很盡責,熬的排骨粥很香很糯,而且配菜繁多。
司雪梨監督每個孩子喫下兩大碗粥。
午飯過後,她陪着孩子們小睡一會。
後來到點拍戲了,司雪梨起牀,結果驚動了兩個孩子,孩子們也爬起,一副要跟她去拍戲的樣子,依依不捨。
司雪梨顧及大寶剛退燒,想他多休息,而且她是拍露天場景,風大“你們再睡一會啦。”
“唔”小寶小嘴高高撅起,不滿意。
莊霆雖然困,但也在第一時間坐起來,沉默着用行動表示想跟媽咪一塊走。
司雪梨哪忍心再拒絕。
een見狀,開口“我帶着他們一塊去,別人不會多想的,到時候就直接從學校回家了。”
een以爲司雪梨是擔憂別人會對兩個孩子的身份起疑。
“好吧。”司雪梨沒有解釋,她只是怕大寶去到那裏吹風,對身體不好。
司雪梨先出發到片場。
een和孩子們隨後到。
到了之後,大寶因爲高燒了幾天,覺得很累,便坐在媽咪專用的摺疊椅上休息。
小寶則因爲好奇,圍着媽咪的椅子打轉,東看看西看看。
媽咪的椅子藏了好多好喫的哦。
有話梅,溜溜梅,小餅乾,各種各樣的。
小寶擅自打開話梅偷喫一粒,把腮幫子弄得鼓鼓的。
een見司雪梨那堆食物都是酸的居多,問幻幻“雪梨喜歡喫酸的”
“嗯,”幻幻一直抱着外套站在一旁,每當導演喊卡,她就會第一時間衝上去用外套將司雪梨裹起來“各種梅都不知道吃了多少。”
een點點頭,不吭聲。
都說酸男辣女,雖然沒有科學根據,不過到時候可以看看是不是生男孩。
旁人對於een帶着兩個孩子坐司雪梨椅子的事不奇怪,純粹當een是找幻幻敘舊。
都知道幻幻當過孫佳碧的助理,而孫佳碧的母親則是een,有這一層關係,也說得通。
再者,突然在片場看見大名鼎鼎的een,人們偷着樂,偷偷打量巨星風采都來不及,一時間也沒空去想彎彎繞繞。
更有大膽的工作人員,拿着本子和筆上去,希望een能簽名。
een原本不想理會,但是又覺得沒必要讓人失望而歸。
簽名的同時叮囑他們要多照顧司雪梨,人們才恍然,原來een是來探司雪梨班,而不是來和幻幻敘舊的。
“卡很好休息十分鐘,然後去下一個場景”大導演喊道。
司雪梨一秒從角色抽離,朝着孩子們走去。
他們已經坐在這裏半小時了,她都拍了兩大段戲。
司雪梨蹲下,看着挺直腰背坐在椅子上的大寶,但是雙眼無神,勸道“大寶,先跟小寶回家好不,你剛剛退燒,要是吹風復發了怎麼辦下次再來找媽咪玩,好吧”
莊霆沒吭聲,轉頭看向妹妹。
徵詢她的意見。
司雪梨也看向小寶“小寶,乖,哥哥身體不舒服呢。”
小寶又吃了好多粒話梅,此時嘴裏含有兩粒,所以兩邊腮幫子都鼓鼓的“好吧。”
“乖,等哥哥身體恢復了再來。”司雪梨站起,朝een道“媽,你帶他們回去吧,別在外面玩了。”
“嗯,那我們走了,你照顧好自已。”een簡單叮囑幾句,左右手各拉一個孩子,離開。
因爲要轉換下一個場景,所有人都在收拾器械,幻幻也準備把摺疊椅折起來搬到另一個地方去,結果看見椅子上鮮豔的小帽子,喊道“梨子,小寶忘記拿帽子了。”
司雪梨回頭看,果然,小寶的帽子遺留在椅子上。
真是個冒失鬼。
司雪梨拿起,甩了甩“我去找他們,你先搬東西過去吧。”
說完,加快腳步離開。
小寶被外婆牽着手,三人正沿着花圃往正門走,這裏不許開車進來“外婆,我們真的不跟媽咪說爹地的事嗎”
een道“別說,讓你媽咪專心拍戲。”
“可是爹地最近老是跟舅舅喝酒,還喝出病來了。”小寶擡手摸着花圃裏的綠葉,頗是擔心。
een聽到這個就鬱悶“我也不知道你爹咋回事,你媽都沒買醉,他去買醉。”
司雪梨都挺過來了,早已恢復正常生活。
莊臣還沉淪在傷痛裏。
真是見鬼了。
就算是聽到老婆當年受辱,就算是很愛老婆,可莊臣這反應,也太過激了吧
她身爲司雪梨的媽也傷也痛啊,可是,都半個月過去了,她現在只想爲女兒狠狠懲罰當時的人
讓莊臣查當年的男人一事毫無進展,每次打電話要麼不聽,要麼就醉醺醺牛頭不搭馬嘴,想想都來氣。
een尋思着哪天忍無可忍就去罵他一頓
司雪梨原本快要追上三人,結果在聽到這一番對話後,停在了原地,只是目送他們漸行漸遠。
莊臣買醉
還喝出病來了
而且,跟舅舅喝
莊雲驍
那兩人搞什麼鬼,林悠悠結婚當天還打得半死呢,怎麼現在好到一起喝酒了
雖說司雪梨還沒調整好心態面對莊臣,而且對於他買醉傷身的事很不認同,甚至有些生氣,可她真無法狠下心不管不顧。
於是結束當天的拍攝後,她便向劇組要了假,出了校園,回到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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