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司雪梨聽到這話,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擡頭問“長什麼樣的”
她哪認識什麼老人,鄒君瑗纔剛剛分別,een也不可能在她工作時間突然跑來。
排除這兩個
難道是司正偉
這個名字僅在腦海飄過,司雪梨的心臟就一下子高高懸起
肯定是他了
既然能找周惠蓮出來試探她,司雪梨就知道,司正偉肯定還有後招
周惠蓮雖然名義上是她三姑,可卻是八竿子打不着邊的親戚。
以前的司家還算風光,所以很多遠到其實根本沒有關係的人,也硬打着親戚的名頭想分一杯羹,說自已是司家人。
好比周惠蓮,連姓氏都不一樣,也好意思說自已是她三姑。
可那些人臉皮之厚,只在意攀上司家有沒有好處,又哪會在意這種小細節。
“我不知道。”幻幻被司雪梨的緊張嚇倒,見司雪梨全身寫滿抗拒“要不我下去幫你回絕他”
司雪梨本想點頭,因爲她真的很抗拒和司正偉接觸。
司正偉可是世上唯一一個清楚她以前那樁屈辱事的人。
每次站在司正偉跟前,司雪梨就覺得遮羞布也擋不住她的羞恥,全被看光光。
可是,如果不下去,以司正偉的脾氣,一定還會再次想方設法找她,並且下次不會那麼低調。
司雪梨壓了壓心底的厭惡“不用,我下去。”說完,站起,衝着主持人和攝影師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們等一下。”
司雪梨急忙下到一樓。
因爲工作人員說老人是在一樓大堂。
永勝影視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娛樂公司,多少新人舊人撞破頭都想殺入重圍獲得一份永勝影視的契約,因此大堂內經常人來人往,五光十色。
司雪梨站在大堂中央,眼神着急,她左看右看,心底又慌又怕。
她知道這次司正偉前來一定是談條件的,一定是。
雖說她已經做好給司正偉錢的準備,可以司正偉喪心病狂得連親外孫女都能下狠心殺害的人,只怕他想要得更多。
突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司雪梨渾身一個激靈
隨即驚恐轉身,一臉警惕死死盯着來者
只是
費鴻信被司雪梨的警惕嚇倒,沒想到自已輕輕一個舉動會惹來她如此大的反應。
想到司雪梨還懷着孕,不宜受刺激,費鴻信連忙將口罩拉下一角,開口“是我。”
司雪梨當然知道是費鴻信,雖然他穿得很嚴密,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只是那身高,那體形,還有那氣度,不是司正偉所能比的。
原來幻幻嘴裏的老人是費鴻信,不是司正偉,司雪梨頓時鬆了一口大氣。
幸好幸好。
見是費鴻信,司雪梨增添幾分熱情,礙於他的身份,道“伯父,跟我去談話室坐吧。”
一樓設有好幾間小型談話室,方便會客談事。
司雪梨帶着費鴻信進入其中一間空置的。
談話室面積不大,大概就十平方,放置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旁邊還有一顆等人高的綠植,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費鴻信進入談話室後,將口罩帽子逐一摘下,然後放罩在圓形桌面。
他打量着司雪梨。
雖然司雪梨肚子還沒顯,但身上的孕味已經凸顯,她化着精緻的淡妝,穿着一條淺色裙子,將女性的優雅韻味散發得淋漓盡致。
“伯父,我去給你倒水,你想喝什麼”司雪梨儼然像個主人一樣招待。
費鴻信突然找上她,司雪梨隱約猜到他的來意。
“你懷孕了,化妝不好。”費鴻信拉開椅子坐下,像老父親般開口。
“”司雪梨愣,這,答非所問吶
不解歸不解,司雪梨還是認真回答“工作需要,沒辦法,不過這些化妝品都是對孕婦無害的,沒關係。”
莊臣早就對她加以管控了,他允許她工作,但前提她絕不能做傷害小小寶的事。
比如化妝就是其中一件。
司雪梨那會聽了還鬱悶,覺得莊臣是在刁難她,是無理取鬧。
別的女星懷孕四五個月還在工作呢,憑啥她這麼矯情,這不能,那也不能。
沒想到莊臣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第二天更是身體力行給她蒐羅了一堆孕婦也能用的化妝品,讓她全部換上這些。
司雪梨看着那些化妝品,才饒了他。
算他會做,不僅僅只會嘴上責怪。
只是,費鴻信爲什麼關心她
司雪梨一臉懵。
“化妝品就是化妝品,多少有化學物質的成份,不化纔是好的。”費鴻信無法接受什麼孕婦不孕婦專用,在他看來都是商家爲了賺錢打的幌子。
司雪梨站在門口,這回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慶幸莊臣還年輕,還能溝通,要是莊臣跟費鴻信一樣蠻不講理,她一定會跟他吵起來。
“我不喝東西,你過來坐吧。”費鴻信開口,隨即問“剛纔你以爲是誰找你,這麼害怕。”
司雪梨走向圓桌,聽到費鴻信這麼問,下意識搖頭否認“沒有。”
心底暗呼她的表現這麼明顯了麼
哎,不過她對司正偉的恐懼真的刻進骨子裏。
這屬於童年陰影,她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治癒。
“有人欺負你就跟我說,區區一個平民我還是能對付的。”費鴻信說這話時,心裏有些感慨。
他這輩子都沒盡過爲人父的責任,當初偷解藥,也只偷了一粒,原因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作崇。
如果只能二選一,他肯定保莊雲驍。
畢竟以後若有機會,他還指望莊雲驍繼承他的家業。
可後來被莊雲驍揍了一拳,費鴻信反省過,他那樣想確實不對。
司雪梨也是他的女兒,而且還是een冒着生命危險生下來的,理應被他捧在掌心裏當成小公主一樣呵護。
既然今生相認無望,就讓他爲她做點什麼吧。
司雪梨真是越聽越狐疑。
怎麼感覺費鴻信這態度好像她爸爸。
當年爸爸見她從學校回家不高興也是這麼說,說要是有人欺負她就說出來,區區一個小孩子還是能對付的。
久違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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