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廢話,”凱里懶得爭執。
這些年他們就像兩株纏在一起的蔓藤,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合二爲一融爲一體,對對錯錯,根本分不清。
但凱里打心底覺得,她沒有錯,錯的是費鴻信。
男人都這樣,這頭利用完一個女人,那頭還對上一任念念不忘。
犯賤。
可惜,een有的只是錢,並沒有權。
費鴻信這種含着權出生的男人,單純的錢是幫不了他的,只有權,只有血統,纔可以正他的位。
而她的公主之位,兩者都集合了,所以,她纔是費鴻信的天命所歸。
“你要是敢碰她,我們就”凱里話還沒說完,只見費鴻信竟大步朝着een走去,然後將昏迷中的een打橫抱起,要離開。
凱里立刻爆炸了“費鴻信,你是不是聾了,沒聽見我的話你要是敢離開這間房,你就等着”
費鴻信這回還真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毫不留戀,抱着人毫不猶豫的離開。
凱里氣瘋了,猙獰着臉下令“派人下山,就算只剩骨頭也給我撿回來,我要掛在門口暴曬,讓他知道自已錯在哪裏”
een醒來。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眨了眨眼,幾秒過後,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了出來。
een立刻坐起“雪梨,雪梨怎麼樣了”
基茨見夫人醒了,連忙朝站在門口的女傭開口“喊醫生過來。”之後避而不答,只道“夫人,你剛醒,醫生說你勞損過度”
een一把抓住基茨的手臂,死死盯着他“基茨你告訴我,雪梨怎麼樣了我,我睡了多久”
基茨斂眼“夫人,你睡了兩天。至於司小姐已經派人尋找了,但是暫時沒有消息。”
een眸裏一絲光亮被抽離,黯淡無光,隨即又問“莊臣呢,他有沒有派人去找,越早找生還機會越大啊”
“有。”基茨點頭“負責在山底找的人告訴我,莊臣也派了人大面積搜尋,他們合作分工。”
不過他沒說的是,凱里也派了人去找。
而且來勢洶洶作風極度無賴狂妄,當看見疑似骨頭的物件,就會立刻開槍,一副強硬搶的姿態。
他這邊和莊臣那邊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這是司雪梨的
寧願暫時讓出去,都不想讓挫骨揚灰的人,再一次挫骨揚灰。
然而不知道是幸或不幸,經凱里的人檢測後,發現這些骨頭是野獸的,不是人的。
雖然司雪梨墜落的那面懸崖深度沒有他們想像中高,因爲兩座大山之間有一座小山,但粗粗估算下來有幾百米,而且叢林密佈,加上司雪梨還懷着孕
大山之中,豺狼虎豹最是多,聞到血腥味尤爲興奮,指不定連骨頭
哎。
基茨一臉沉重。
een夫人爲了尋找失蹤的親生女兒已經苦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然而卻出現這種事
難道上天真要他家夫人鬱鬱而終
een自然是注意到基茨的欲言又止,其實她又何嘗不懂那些欲言又止背後的殘忍
只是
“對了,備車,我要去莊園。”een想起這事,立刻吩咐。
出了這麼大的事,兩個孩子一定很難過很害怕,莊霆還好,男孩子,堅強
可是她的外孫女
eeen根本不敢想像,當小寶得知司雪梨可能已經
一想到可愛的小寶要承受這些疼痛,een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小寶身邊
基茨想阻止,但話還沒出口,費鴻信剛好從門口進來,阻止“不行,芳華,醫生說你這段時間勞損過度,讓你一定要好好臥牀休息。”
有些傷痕表面是看不出來的,een所受的,是內傷一類。
如果不調理後,底子差了,後期會很麻煩。
een沒想到費鴻信會在這裏。
想到兩天前他像個懦夫一樣坐在
een眼睛壓了壓。
如果那時候費鴻信能拿出一點點男人的擔當,即使她和司雪梨與他無關,但身爲外人看見女人受見欺負,出手相助也是應該的吧。
更何況,他們還相愛過。
然而並沒有。
een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就是兩個耳光“懦夫你真不是男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纔會喜歡你”
說完,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間,準備去莊園。
費鴻信站在原地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兩個耳光。
雖然een因爲身體虛弱勁並不大,蓋在臉上的力道就像撓癢癢一樣,但卻因爲她所說的話
這兩巴掌,有着比巨石還沉重的力量。
基茨已經跟隨een的腳步出去,一塊上車,前往莊園。
一段時間後,車子到達莊園。
een進入主別墅,大廳內只有兩個孩子,看不見莊臣的身影。
小寶正跪在地上趴在茶几上玩數獨,莊霆則捧着小碗給小寶喂粥。
een一眼察覺出莊霆應該是知道司雪梨出事了。
因爲莊霆一張俊俏的小臉異常沉重,但每當小寶轉過腦袋問他算得對不對時,莊霆又會立刻嘴角上揚,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說對。
“een夫人,你來啦。”楊管家努力尾調上揚,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現,莊園一如以前溫馨快樂。
“是。”een下意識擡手抹了抹眼睛。
這段時間她的眼眶一直都是酸澀酸脹的狀態,導致她都分不清自已到底有沒有流淚。
小寶聽到聲音,回頭,看見een,驚喜“咦,奶奶,你來啦”
一句甜甜的奶奶,加重了een心頭的難受,她可憐的外孫女喲
小寶注意到een的情緒很低落,放下筆,走到een身邊,牽着她的手,仰頭,認真詢問“奶奶你怎麼啦呀”
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不開心所以過來找媽咪可是媽咪壞壞,爹地明明說媽咪今天回來的,但媽咪還是在劇組不回來,她有小寶寶還不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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