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臣臉色陰鷙,對於een的呼喊聲恍若未聞,只顧大步朝着凱里所在的房間前進。
他一把推開大門。
凱里像是料到他們會找上門,已經氣定神閒坐着,喝着香氣濃郁的咖啡,身後有四個保鏢護駕。
費鴻信也在。
只是費鴻信看起來畏畏縮縮,像個懦夫,低着頭坐着,明顯是知道整件事,但不敢反抗。
een看見凱里,一直高度繃起的弦突然斷了,她幾乎是撲上去,哭喊着“凱里,讓你的人收手,我女兒在山頂上你趕緊收手”
槍彈無眼,人在武器面前不堪一擊,如果司雪梨有什麼不測
不過,een並沒有機會碰到凱里,被一個保鏢輕而易舉攔住。
“嗚嗚嗚。”een哭得肝腸寸斷,跌坐在地上。
一時間,什麼女皇,什麼掌舵人,什麼終身成就女演員,所有身份通通拋棄,她只不過是一個擔心女兒的母親。
費鴻信看見een哭得這麼厲害,有所觸動。
畢竟een是他唯一深愛的女人,每一寸情緒都會深深牽動他。
想站起,但餘光看見凱里投過來的目光,費鴻信知道自已一舉一動只會激發凱里變態的佔有慾,於是立刻坐着,一動不動。
只是搭在腿上的雙手,用力得,幾乎把褲子底下的皮膚都撓破了。
“凱里,你已經搶走鴻信,我不管你和莊雲驍有什麼恩怨,我只要你放過我女兒”een撕心裂肺大喊
自知道司雪梨是她的親生女兒後,een承認自已荒廢了很多正事,加上後來小寶出事,司雪梨去了莊雲驍那邊,她心思更穩不住。
不然她不會不知道凱里也來了國內。
更不知道凱里跟莊雲驍有什麼恩怨,竟然要出動直升機追殺,她只知道,她女兒還在上面。
“呵。”凱里呵笑一聲,姿態悠閒拿起茶杯。
與een的嚎啕大哭不顧儀態相比,誰纔是贏家,一目瞭解。
費鴻信竟然喜歡這樣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een哭着嚎着,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完全有失儀態,就像一條瘋狗,費鴻信就該認真看看,如此醜陋的een,與她根本無法相比
然而,費鴻信竟然不惜與她作對,留下了een的親生女兒
一想到這件事,凱里心底生起熊熊烈火,嫉妒與憤怒交織
凱里將杯子遞到嘴邊正欲喝下一口茶,砰的一聲響,手中的杯子四分五裂,玻璃與燙茶混合着灑落一地。
凱里維持着喝茶的姿態,只是手中只剩下一個杯柄。
她眸色沉了沉。
槍法真準。
刷。
身後的保鏢立刻進入作戰狀態,舉起武器,黑漆漆的洞口對着開槍的男人。
莊臣舉着槍,饒是一向鎮定,從小就被培養見過各種大風大浪,但這一刻,慌了,是真的慌了,聲音裏有藏不住的顫抖“放過我太太”
“哦”凱里將手中的杯把扔了“她是你太太”
沒想到啊,een那個早該死掉的女兒,竟然還是莊太太。
“不要拖延時間”莊臣大步向前,由於着急和盛怒,雙眼佈滿血紅,就像有束火在眸子裏燃燒。
他們在這裏浪費一秒,山頂上的人就會多一秒的危險
保鏢見莊臣竟然敢無視他的武器向前,立刻進行射擊。
“別”een下意識高呼一聲,由於害怕,嗓子都變調了。
莊臣已經走到了凱里面前,大掌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揪起來,同時漆黑的槍口對着凱里的腦袋,整個人怒氣迸發“我讓你住手”
凱里睜大了眼。
她視線往下,看着莊臣淙淙流血的胸膛,整個人處於震驚之中。
就在剛剛,莊臣竟然躲過了她手下最厲害的保鏢的射擊,微微側身,從而讓子彈進入胸腔。
如果不是,子彈則會完美的進入他的心臟,不偏不倚,他會當場斃命。
不會有機會要挾到她。
這男人,反應也太快了吧
快得不像正常人
凱里仰頭,面對氣場極大的男人,情不自禁嚥了咽口水,他發狠發怒的樣子,真令人懼怕“我死了,她也得死”
“她不會死。”莊臣斬釘截鐵“倒是你,必死無疑。”
說着,將洞口朝着凱里的腦袋用力壓去
像是害怕凱里寧死不屈,莊臣壓低聲音,這下暴露出更多的顫抖“我太太她什麼都不知道。”
言下之意,你能不能放過她。
包含一絲絲祈求。
凱里緊緊閉上眼睛,腦袋被槍口壓得發痛。
這男人,一時怒氣盛張,一時低低哀求
竟全是爲了一個女人。
凱里相信他說的話,他說司雪梨不會死就不會死,而她,不會笨得爲了一個野種喪命。
凱里揚聲“放過她可以女流之輩不成氣候,但是男的必須死”
凱里想的是緩兵之計。
先把男的搞死,最起碼消除對一國之王位置的威脅,至於女的
來日方長。
她不信莊臣每次都能及時趕到。
女的,雖然對位置構不成威脅,但是印證費鴻信對een的愛,活着一天,就是她心中的一枚刺,不除不快
“隨你。”莊臣不允許凱里再有拖延時間的藉口。
凱里從保鏢手裏接過電話,撥出號碼,字字千鈞“暫停,放過女的,然後全力追殺莊雲驍。”
山頂。
一片狼藉。
煙塵滾滾。
原本平整的平臺,被炸得千瘡百孔,凹凹凸凸,沒有一處平整的地方。
車子的碎片散落四周。
別墅也是。
毀壞得難以看出全貌。
張磊察覺直升機停止投擲,心想應該是先生說服凱里,於是馬上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跑出去,大呼“司雪梨,司雪梨”
兜裏手機響起。
見是先生來電,張磊馬上接聽,同時目光向四周搜尋“嗯,這裏已經停了,我在找太太。成,上車後告訴你。”
熊大雙手遞到嘴邊,加大音量“太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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