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護眼
第421章 晴天霹靂
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章
    張天師聽到我問話,只是擡頭沉沉的看着我,他雙眼瞳孔已然開始渙散,泛着淡淡的死氣。沒了鎖魂環,就算強行將陰魂鎮在身體裏,可死亡的象徵依舊會慢慢出現。

    “爲什麼要苦苦撐着。”當看到他這雙眼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些問出口的話,有點過於殘酷了。

    “無波井裏的黑曜只是消失了。”張天師靜靜的看着我,緩緩的閉上了那雙泛着死氣的眼:“我們都想錯了。”

    當他閉上眼時,除了臉色蒼白之外,並不能看出什麼,依舊是那仙風道骨,一派祥和的道家宗師。

    可我卻只感覺心底發酸,看着這位天下大亂期間下過山,又在和平年代經歷詭異大戰的道家領袖,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

    這世間有許多人一輩子都在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可終究有一些,會心懷善念,就算身死也不會放棄。

    “建木通無象,無象既無形,無始而又無終,無輪迴無定點,虛無縹緲卻可從中窺見宇宙洪荒,萬物瞬息的變化。”張天師並未回答我所有的問題,依舊閉着眼,輕聲道:“人已然超越空間,卻未超越生死輪迴,而黑門之內的鱗片人和神蛇已然超脫生死,卻依舊未超越輪迴和時間。雲長道得人首蛇身,只不過是竊取,不得無象之法。所以他還在守,守着那些他想要的東西。”

    他聲音平靜也沉緩,讓我原本浮躁而不安的心慢慢沉靜了下來,答案跟我想問的沒有任何關係,可卻又解釋了所有我想問的。

    接下來他並未說任何話,只是靜靜的與我對坐,可那種神安氣定的神態慢慢感染了我。

    就在這天師府院中的大樹之下,我神定於心,那些看上去撲朔迷離的事情,就好像突然撥開了重重迷霧,慢慢露出了真容。

    天亮之後,我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入定了一晚,渾身露水,可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十分舒服,挺着個大肚子卻連腰都沒感覺到酸了。

    “還有什麼要問嗎”張天師坐在一邊石桌旁邊喝着茶,只是清晨之時,他雙目閃閃,看不見半點死氣。

    “黑門十幾年未關,爲什麼鱗片人沒有出來”既然三十年前宋媛開了黑門,而遊婉卻獵殺鱗片人放血祭祀建木懷得神胎,那十一年裏黑門大開,居然沒有出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上次黑門開時,張天師和清心對於宋棲桐頗爲推崇,說他爲拯救蒼生,自願身死獻祭。

    估計也是因爲建木被催生後,宋棲桐突然出現,張天師才發現這其中的端倪,連十九年前阿蒲獻祭怕他都以爲只是黑門裏面有東西逃離,從未想過他們會這麼大膽讓黑門開了十一年。

    “雲舍,雲舍舍一次也是舍,舍兩次也是舍,當然要多舍幾次才划算啊,鱗片人不是最先感應到你的氣息嗎。”張天師雙目沉沉的看着我,輕聲道:“你無須多想,坐忘就要忘記那些東西,存思就當將清明時所思銘記於心,就是這麼簡單。那隻巫面過於詭異,與沉吟刀相連,而宋媛遊婉雙生之體,如若你再因爲共神而窺見過往,你就會被困在過往之中,再也出不來了。”

    “可廩君”我張了張嘴,卻張究沒有問下去。

    巴人以巫術傳承,感應天地,手裏卻又有着斷生丸,還有那面遊婉戴過,黑門裏製作肉咒的鱗片人戴着的巫面,也顯得不太正常了。

    早上陽氣最重,張天師雖說道法超然,可終究是強鎮着陰魂,也不敢在外面久留,轉身進了室內。

    我看着坐了一晚的大樹下面,未曾沾染露水的蒲團,心情莫名的輕鬆了起來,那些隱藏在迷霧之後的事情,得以窺見,怎麼會心情不好。

    轉身回到院子裏,剛一推開門,立馬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內,白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卻一直並未說話,只是緊緊的摟着我。

    感覺到他的異常,我扭頭看着他,可剛一回頭,他的炙熱的脣跟着就吻了過來。

    沒有任何徵兆,白水似乎極度的熱情,揮手關上門,手靈活的扯開我身上的道袍,將我壓在了地上。

    青磚鋪的地面,還有點冷,我被白水封着脣,所有話語都問不出來,卻感覺他身體異常的燥熱,堅挺灼熱的貼合着我,然後沉沉的進入了我身體裏面。

    我得到片刻喘息,眼神有點迷離的看着眼前臉色泛着潮紅的白水:“怎麼了白水,你怎麼了”

    可他卻只是低頭看了我一眼,跟着猛的抽離,將我翻轉過來,炙熱的身體跟着就覆蓋了上來。

    動作雖然十分熱烈,可他卻依舊伸手護住我的下腹,讓我肩膀無力的抵着那冰冷堅硬的青磚地面,與背後白水炙熱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水白水”他鮮有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刻,而且小白蛇已然能化形,我們之間如若過於親密,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更何況這可是龍虎山,我還在齋戒。

    可白水卻置若罔聞,我被他這古怪的模樣給搞得不知所措,想扭頭看向他,卻因爲他猛的用力,身子跟着朝前一頓,然後他用扣着腰的手將那塊白帕塞進了我嘴裏。

    我與白水之間向來只有溫存,就算最先他跟我之間只是交易,他也從未有過如此對待我。

    心中的驚慌被慢慢放大,可我已然發不出聲音來,努力挪動的手想引出鐵鏈控制住白水,手卻被他死死扣住。

    這似乎已然超脫了歡愉,只是白水一場刑罰,卻又來得這麼莫名其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水才停下來,可他卻只是靜靜的覆在我身上,右手依舊護着小腹,整個人幾乎與我重合,左手順着胳膊一點點的蜿蜒到手腕。

    他身上還殘留着熱度,卻依舊慢慢擡起了我的手腕,我不解的看着他,卻見他五指猛的化成爪子,跟着直接裂碎了手腕。

    碎骨之痛,讓我整個人都繃緊了,原本因爲激烈的動作出的汗水還沒來得及散發出來,就已然變成了冷汗。

    雙眼緊緊的盯着白水,我滿是不解,身子因爲劇痛猛力的抽動着。

    我卻又被白水死死壓住,我想大叫,但那塊白帕是他蛇蛻所化,整個都塞滿了嘴裏,想引動魂植,可白水對我瞭若指掌,護着小腹的手朝上一移摁住心口,一股冰冷的氣息立馬涌入,我痛得一個激靈,劇痛之下,心思再也聚不攏了。

    他以術法制住我,更甚至引出那兩條鐵鏈,將我死死纏住,這才低頭看着被捏碎的手腕,右手指尖劃開皮肉,勾開碎骨,露出裏面的骨髓。

    皮肉被一點點劃開,強烈的痛意讓青銅色的鱗片一點點的涌了出來,白水臉色越發的冷,而我卻已然痛得幾昏厥。

    “雲舍,我不殺你,從此你我形同陌路。”白水低頭,猛的用力一吸。

    碎骨之間原本鮮紅的骨髓似乎變得黯淡了一些,一股冰冷的氣息順着白水的吸吧吮,從四肢百骸匯聚到手腕,復又進入白水嘴裏。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股極寒的冰水注入骨髓之中,卻又慢慢的流了出來,渾身所有的神經都在顫抖,我痛得眼睛直跳,連喘息都不能了。

    吸髓之後,白水伸手撫了撫我高高隆起的小腹,雙眼沉沉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個苦笑,跟着一揮手,就那樣離開了。

    我身體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嘴裏的白帕隨着白水的離開而消失,心口卻依舊發冷,似乎瞬間空落落的。

    左手腕劇烈的痛意傳來,但魂植本就有護體之用,不一會就慢慢吸附着碎骨,引吸着血肉一點點的癒合。

    我卻顧不得那痛意,忙收了鐵鏈,強撐着身體裹上道袍,拉開門想追出去,可一開門卻見帥哥飛快的從門口躍入,一見我,先是一愣,跟着一臉忙朝我道:“見到白水沒”

    點了點頭,帥哥有點擔心的看着我,卻依舊強撐着道:“他走了吧那你安心齋戒吧,我去找他。”

    而他身後,何必壯抱着何必美,一臉擔憂的看着我,連夏荷都趕了過來,可她卻一把拉開帥哥,看着我左手的傷口,冷聲道:“共髓而生,再生吸其髓,白水真是夠了。雲舍,你不用怕,就算天崩地裂,洪水滔天,沒他白水,我們也可以撐住的。”

    “出什麼事了”我全身都在痛,可心裏卻空落落的,透過夏荷和帥哥,我靜靜的看着何必壯道:“何家找到了什麼”

    果然有些事情不能太樂觀,最近這段時間,我與白水形影不離,雖無過度的激情,可只要一相眼神,我們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那種心靈貫通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我只想着蛇胎就要生下來了,我跟白水實力在增漲,所有的迷團都要解開了,我跟他已然討論到所有事情解決後會哪裏。

    但總有晴天霹靂,讓人措不及防。


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章
隨便看看: 快穿:男配你認錯人啦!老婆,婚情告急!天黑了:暗線我媽是神仙溫先生的寵妻日常宋安顏夜魔的實驗日誌一盞人間首席高手爲什麼修個仙要這麼肝雛田的武神強踢神級動物直播間被偏執大佬寵成了小作精獵戶王妃要休夫陸飛顧程程醫神戰婿謝玄狐妖之緣跨三生都市之猛龍過江九州山河志醫宋:從宋哲宗絕後開始天地不仁之九州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