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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乾渴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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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出泰龍村遊婉失蹤後,確定的說我見過她兩回。一次是在蛇仙廟,她晃了個身影引我進裏面,被春姐堵住,如果不是有壇女,可能我就被禍蛇入體。

    第二次是在她封泰龍村的那晚,我站在村口的大樹上,她現身在村長家蛇屋上,也是想引我進泰龍村。

    可前兩次我都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並不如此清楚,這會她那張臉無比清晰的出現在我面前,讓我鼻子發酸。

    “阿舍,是娘對不起你。”遊婉看着我,輕輕的嘆氣。

    又是這句話,從阿壯拿着蛇骨出現,她就一直是這句話,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勾着我去發現遊家對不起我。

    “進去吧。”白水摟着我連看都沒有再多看遊婉一眼,直接上了樓。

    我被白水死死的護在懷裏,在上樓之前,帶着不甘扭頭看了一眼。

    只見遊婉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河風吹過,柳條迢迢,可她的頭髮卻紋絲不動,臉上帶着一種詭異的笑,那笑十分得意,卻又好像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白水直接將我壓在了牀上,手輕輕撫着小腹:“剛纔她出現,氣息連我都沒有發現。”

    我想到龍虎山的瞭然,他明明站在人羣中,不發聲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他,可遊婉怎麼一下子厲害到如此地步。

    白水一手撫着我,一手緊緊的抱着我,過了許久,他才放開我,卻將我也拉起,與我四目相對:“柳仙壇女重傷,阿得雖然體內有蛇性卻也不能長期呆在骨罈之中,我先送他們去巴蛇骨洞,等我探明陰河黑門的情況,就告訴你。”

    “我跟你一塊去。”我慌忙扯着他。

    他輕輕一笑,伸手點了點我手腕:“從嗜謊鬼的話中,似乎蛇胎是破泰龍村的關鍵。而且你目標明確,有很多目光放在你身上,一旦失了蹤影反倒不好辦事。有白思跟着,又有屍鸞驅邪,有事你可以再叫我。”

    他說的完全是事實,我跟何必壯去江北,出鎮就有車跟了上來,後面雖說消失,可誰又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呆在暗處盯着我。

    見我明白,白水笑了笑,臉上卻依舊帶着歉意,與我蹭了蹭:“再不濟那魂植也是護主的,你試着用念力催它生長,種在院子裏也可以,要不隨身帶着也成。”

    說到魂植,江北之行,我對雲長道的認知隱隱有了變化,自己完全被他帶着走的認知卻又十分不舒服,低下頭含糊不清的朝白水唔了一聲,他卻突然低低的笑了聲來,伸手撫着我的頭頂,哈哈大笑:“要聽爲夫的話,要乖,不可耍小性子。”

    我還愣着不知道怎麼回嘴,卻見白影一閃,屋內只留白水爽快的笑聲,似乎發現了十分好笑的事情。

    等聲音消失,我也突然笑了。

    將魂植掏出來,那個小東西軟軟的,連葉子都沒見一片,平常誰又能想到,這東西居然埋在衆多屍骨下面,以怨氣陰魂爲食,卻與爬山虎爲體。

    它終究是顆植物,天天帶在身上也不大好,我下樓找了把鋤頭,瞄了一圈,發現秦姑婆院子四周也都我圍牆,就在東邊牆角挖了個深坑,將這魂植放了進去,屍鸞從頭到尾都盯着。

    可扔進去後,那東西就跟個土豆一樣一動不動,好不容易試着探出了兩片葉子,卻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我還特意澆了一瓢水,它倒又歡快的抖出了葉子,卻依舊沒長。

    “雲家以魂養柳,以魄壯槐。你這東西既然是雲長道給你的,你就試着用念力催長。”秦姑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牆角。

    念力啊,我盯着那破土豆,腦子努力想着山頂它突然破土而出的樣子,以及元生院那滿院青翠的爬山虎。

    盯了半天,眼睛都痛了,土豆依舊還是土豆,連那兩片葉子都縮了進去。

    我突然有點失望,雲長道自己是天縱奇才,還妄想我也是天縱奇才,光給個土豆就想讓我重出魂植,這太高看我了,只可惜那滿院牆死去的冤魂,大好年華被何家造畜慘死,死前還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

    眼前閃過那一具又一具的屍骨,我輕輕瞼上了眼,心裏說不出的悲涼同情。

    自己居然還想用那些冤魂養出來的魂植爲已用,我擡眼準備將魂植拿回來,卻見地上已然長出了半米高的小苗,一節節嫩葉飛快的朝上長,不一會就爬上了院牆。

    嫩嫩的藤蔓順着院牆如蛇般的遊走,葉片招展,帶着沙沙的響聲,似乎在歡呼着什麼。

    “一念花開,一念花落,雲長道不愧是當年的那個人。”秦姑婆靜靜的看着爬山虎遊走,轉眼看着我道:“雲舍,你要記往你剛纔催生時想的是什麼,念力主感化,這魂植跟了你也有謝你幫她們報仇血恨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將魂植下面的土埋好,正想屍鸞要住哪裏呢,它卻一展翅就縮進了濃密的爬山虎中間,想來它當年在元生院,也是這樣陪着雲長道的。

    收了鋤頭,正準備進院做飯,卻聽到院門口一個聲音道:“雲舍在嗎,我想請她幫我熬個湯。”

    我猛的轉身,卻見一個渾身灰撲撲的人站在院門口,臉上幹起了白皮,嘴脣也幹得開裂滲出了血絲,連眼睛好像都透着幹意,不停的眨。

    “我有錢。”那人十分緊張,似乎怕我不肯接收,急忙從包裏掏出個文件袋倒過來給我看,裏面全是一紮扎的現金:“是劉叔介紹我來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劉叔劉久標

    我纔回來,連他都沒見着,這個人怎麼就找了上來。

    黑門開,泰龍村出了這麼大事,我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事,可見想到劉久標嘴裏的蛇禍,剛纔嗜謊鬼又提及了蛇禍,而白水似乎沉睡了十八年,並不知道泰龍村蛇禍的事情,看樣子還是得從劉久標入手。

    “你先進來吧。”我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院門,對於何必壯要修鐵院門的願望又一次表示了贊同。

    “任風起雲涌,走自己要走的路,做自己該做的事。”秦姑婆見我引人進去,臉色平靜的看了我一眼,眼裏卻帶着認同。

    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如果不是想着套劉久標的話,我也不會讓這人進來,心境還是不如秦姑婆啊。

    將人帶進堂屋,禮貌的倒了杯水,可這人卻一口氣喝了下去,朝我晃了晃杯子苦笑,跟着手腳飛快的倒水,一次灌了五六杯後,他肚子已然脹得老大,可嘴脣卻依舊是那幹得滲血的樣子。

    等他灌到第八杯時,我才隱隱發現不對,這人明顯幹得厲害,可接連喝下八杯,卻也幹得古怪了。

    又眼神看着他,他似乎也不大好意思,有點尷尬的將杯子放下,坐在我對面,卻又不停的搓着手,不時的伸了舌頭舔着出血的嘴脣。

    “劉叔怎麼跟你說的”我瞄了他一眼,拿過杯子又倒了半杯水遞過去:“抿點在嘴脣上吧,這是怎麼回事”

    這人接過杯子眼裏露出狂喜,跟着就大灌了一口,吞下去後似乎纔想起來,又有點倉皇的將杯子放下,小抿了一口,才低聲道:“其實也並不算是劉叔介紹的。”

    他叫丁紹生,是個生意人,具體做什麼他也沒說,住在市時,跟劉叔據說是有一定的交情,大家都說劉叔要死了,這些天卻見他好像臉色紅潤了一些,後來打聽是在我這裏治的,他就找了過來,怕我不同意纔跟我說是劉叔介紹的。

    我聽着眨了眨眼,想着這人如果不是太實誠,就是太聰明,讓他接着說。

    “我從半年前開始,就感覺渴得厲害。”他將衣袖褲腳全部往上擼一點,露出下面幹得發白的皮膚,所有的皮膚上都有着白花花的死皮,他隨手一抓就跟雪花一般朝下落:“開始我還以爲是糖尿病,去醫院一查哪哪都正常,可就是渴啊,您看,這嘴,還有這皮”

    他着急得又要去撓,那皮屑都飄起來了,我忙朝他擺手:“確定不是皮膚病嗎”

    “怎麼可能,我這個人潔身自愛,不會有皮膚病的。”丁紹生慌忙擺手否覺,又抿了口水道:“擦再好的乳液用再好的護膚品都沒用,就是幹,喝再多的水,也沒用”

    “您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覺了半晌,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接了這麼多的活,找來的人,大多都是有原因的,丁紹生那麼急着否定自己有皮膚病,肯定不會沒有原因吧。

    “這個”丁紹生眼神閃了閃,朝我湊了湊,小聲道:“偷稅漏稅,以假代真,摳扣員工的工資這些算嗎”

    我直直的看着他,想確認他是不是說假話,卻見他苦笑着抿嘴,那乾涸了一層黃皮的嘴脣上立馬涌出了一條血絲,一縷鮮紅的血才涌出來,卻又瞬間縮了回去。

    而那血絲下面,好像有什麼蠕動了一下,讓我瞬間想到了何秋月眼底那條腥紅的蟲子。

    丁紹生似乎也感覺到動了,又不好伸手去摸,只能繃了繃嘴脣,那血滲出得更多了。

    那條頭髮絲大小的蟲子似乎也有了感覺,慢慢的弓起了身子,蟲頭對着血,如同一隻血蛭一般吸着那涌出來的血。

    劉久標風乾的身體,何秋月眼底同樣腥紅的蟲子,還有丁紹生幹得不行嘴脣上的吸血蟲,似乎有一種聯繫,可我卻抓不到那根隱形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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