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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已經進行了大半,溫涼還沒有看到莫相知。
她去哪了之前莫相知就說過她一個人有點不適合這種場合,怎麼着也得等宴會結束她纔來離開。
溫涼生怕莫相知又遇上之前那種麻煩,畢竟她長相出色,卻沒有自己的防身術,要是遇到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也挺麻煩的。
溫涼四處尋找,會場裏面並沒有莫相知的蹤影。
打她的電話也是關機狀態,溫涼直覺不太好。
要是莫相知在這裏出事,她怎麼給景醺交代。
溫涼朝着洗手間走去,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會場,外面太冷,如果發生危險的這裏一定是高發地。
“相知,你在嗎”
洗手間的大門發出聲音,有人進來,溫涼朝着身後看去。
“是你。”
進門的人不是莫相知,而是溫暖,今天是她給自己道歉的日子,溫暖出現在這很正常。
如今她已經聲名狼藉,也不知道溫暖是從哪裏進來的,在會場的時候也沒見到她。
溫暖冷冷看着面前這個耀眼的女人,其實她早就來了,和溫涼不同的是。
她出現只會引發一系例的騷亂,記者會圍堵她問一些難堪的問題,還有過去那些同行也會看不起她。
溫暖想想就覺得可怕,她就像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輕易不能露面。
她只能看這個猶如國際巨星一樣的溫涼出現在人羣之中,看着溫欽顯帶着溫涼和朋友介紹。
分明過去這一切所有的榮耀都是屬於她的,而如今她只能站在暗處看着這一切。
甚至連白衿然今天身邊都帶來了那個女人,溫暖已經快要氣得半死。
然而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溫涼對上溫暖那雙通紅的眼睛,說實話,現在的溫暖和她剛回國看到的已經截然不同。
那時候她是被人衆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就算是穿上禮服,也再也恢復不了過去的樣子。
每天晚上被絨絨那隻機器熊折磨,溫暖臉色十分憔悴,再好的粉底和化妝品也無法遮住。
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溫暖像是老了好幾歲。
細看之下,她的眼角竟然出現了魚尾紋,溫暖今年也才二十幾歲而已。
平時保養極好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魚尾紋呢可想而知她最近過的生活有多不好。
溫暖過得越不好就襯托出溫涼過得越好,今天這種盛宴溫涼和其她女明星比較起來只算是淡妝而已。
但就算是她還沒有全力以赴的打扮,已經豔光四射。
只上了一層淺淺粉底的臉蛋乾淨白嫩,這樣好的肌膚狀態真的是所有女人都羨慕的。
看得出她被她那個金主養的很好,女人幸不幸福從氣色就可以看出。
越看溫涼溫暖自己就難受,如今的她已經一無所有,甚至還負債累累,溫涼憑什麼過得這麼好
已經僵持了幾分鐘,溫暖就瞪着她不說話,溫涼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還有事,你自便。”
“你站住”一見溫涼要走,溫暖尖聲叫道。
“有事”溫涼冷冷的看她。
如果自己今天是溫暖的這種境地,恐怕溫暖會很開心的來落井下石嘲諷她,溫涼並沒有這種愛好。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事業上混得風生水起,還有一個金主,而我淪落如此下場。”
溫涼冷眼看她,“我沒什麼可開心的,今天你有這個下場不過就是你自作自受。”
溫暖似乎很激動,“我自作自受爲什麼你要回來,你如果不回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衿然愛我,我們已經訂婚,明年就結婚,父母疼愛我。
都是因爲你,你讓這一切都離我遠去,溫涼,你好毒的心”
本來溫涼是不想理會她,誰知道聽到溫暖這麼說,她停下腳步。
“我毒溫暖,從小到大你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我和我媽媽生活清貧,還要忍受沒有父親,被人嘲諷的日子。
媽媽去世以後,我被帶到溫家,我從未想過要和你們爭什麼,我只是想要有個家。
你們再怎麼折磨我,嘲笑我,我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爲我真心拿你們當家人,你捫心自問,我什麼時候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們又是怎麼對我的”
“呸,你這樣的野種就不該活下來,你有什麼資格進我溫家的門。”
“是,我沒資格,如今對這個溫家,我早就沒什麼興趣。”
“呵,沒興趣,你不就是仗着你背後的金主嗎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溫暖隱約覺得那個和時代有關,可具體是誰她也不知道。
“如果是要說這些廢話,我沒興趣奉陪。”
溫暖拽着她的手不肯松,“你說,那個人究竟是誰,誰將我害成今天這個樣子”
“沒有任何人害你,你不過是自作自受。”
“溫涼,你不要以爲你金主給你撐腰你就能爲所欲爲,像你這樣的賤人,他遲早就會甩了你。”
溫涼皺眉,溫暖和洛泠一樣,都是一樣的扭曲心態。
她和喬厲爵的關係也犯不着給溫涼解釋,就算是她說自己只是在正常的談戀愛,她們也不會相信。
“你愛怎麼想是你的自由,放手。”
想到莫相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溫涼越發着急,溫暖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非要抓着她不放。
本來她是想要將溫暖推開的,看到溫暖那隆起的小腹,在禮服裙下顯得很明顯。
當初就爆出她懷孕,溫涼也沒那個興趣去追尋是真是假。
不管上代人有什麼恩怨,她犯不着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出手,所以溫涼動作不敢太大,生怕弄摔了溫暖。
“溫涼,你將我害成今天這個樣子,你以爲我能讓你好過,就算我下地獄,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
溫涼看到溫暖狠狠打了自己幾巴掌,溫暖這是瘋了
不,不對,很快溫涼就覺察出她的問題。
溫暖的嘴角都出血了,她又開始將自己的頭髮弄亂。
她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狠心,一定有問題,“你放手。”
“溫涼,上次雪崩沒弄死你是你命大,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溫暖眼中一片陰沉,溫涼見她拿出了早就準備的刀。
她中計了,想都不用想溫涼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溫暖竟然想要朝着自己身體刺下去,溫涼眼疾手快,一腳將她的刀踢飛。
溫暖哪裏是她這個練家子的對手,溫涼大力掙脫出來,將刀片提到洗手檯下。
只要她不碰這把刀,上面沒有她的指紋,溫暖就不能得逞。
剛剛處理好了刀,一轉頭溫暖已經跌到了地上,溫涼看到有紅色的血染紅了她白色的禮服。
“你竟然用你的孩子還害我”溫涼是做母親的人,她太知道母愛的偉大。
茶茶平時摔一跤她都要心疼半天,誰知道溫暖這個畜生爲了誣陷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啊”溫暖已經吼了起來。
溫涼知道她是貼心要嫁禍自己了,連忙開門準備離開。
溫暖趴在地上,一手抓住她的腿。
溫涼急得額頭大汗,“你放手”
“溫涼,和我一切下地獄吧”
她下身已經在血泊之中,溫涼也不敢怎麼再動她,她陷入兩難之間。
“啊出事了”一個服務員尖叫起來。
記者聞風趕來,“出人命了。”
溫暖伸手看着那個服務員,“救救我,她,她要害我的孩子”
溫涼被她死死抱着腳,心中一沉,自己着了溫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