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打小就是一個乖孩子,她哪裏敢任性?
後來這幾年當了媽媽,她自強獨立,更不可能有任性的資格。
回國後遇上喬厲爵,喬厲爵對她溫柔以待,不管出現什麼都有他,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溫涼。
一來二去,溫涼逐漸對他依賴之情,也漸漸有了放縱和任性的資本。
向來冷靜的溫涼此刻也變得很是任性,女孩子生起氣來的原因你永遠都不知道。
“阿涼,在你心裏我是一個看臉的人嗎?再說這世上還有很多好看的女人,我不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你的意思是我醜,別人都比我好看?那還真是委屈你了喬少爺。”
“阿涼,我哪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在談判桌上讓人無法開口的喬七爺,此刻卻是被溫涼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管怎麼說溫涼總是能找到懟他的點,他多說多錯。
“你怎麼不說話了?”溫涼紅着眼睛看着他。
“我錯了阿涼,你別哭,千萬別哭,不然我會心疼。”
“那你昨晚還對涼爺……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溫涼越想越生氣,起身去了洗手間,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
以前她是在意這些痕跡的,代表着喬厲爵對她的愛,但是今天在她眼中就成了喬厲爵背叛的證據。
她洗完澡換了衣服,喬厲爵想要接近,溫涼卻冷冷看着他。
“不要過來!”
喬厲爵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不敢刺激溫涼,只好讓她離開。
他飛快穿好了衣服,給麥濁打了一通電話。
“阿涼的情況變了。”
“七哥,小七嫂怎麼了?你把具體的情況給我說一下。”
喬厲爵將昨晚的事情娓娓道來,“以前阿涼是知道附屬人格發生的事情,這一次她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僅如此,她今天變得很情緒化,情緒波動比以前都大。”
“這是不太好的徵兆,小七嫂怎樣的情緒化,你仔細給我說說,我纔好對症下藥。”
喬厲爵有些不自然將早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麥濁沉默了一會兒。
“阿涼是不是不對勁?”
“咳,七哥,我覺得這可能不是精神分裂引起的情緒化。”
“那是什麼?”
麥濁一本正經的解釋:“七哥,你知道這世上十大未解之謎嘛?”
“我跟你說阿涼的病,你跟我扯十大未解之謎,你是不是想死?”
“七哥,女孩子就是這世上最大的謎,尤其是她們生氣的理由更是謎上加謎。
從你說的情況來看,有可能這個和精神分裂沒關係,只是單純的女孩子生氣而已。”
作爲一個萬花叢中過的老司機,他還算是挺明白。
“以前阿涼從來都不會這樣,就算是她討厭我,也是冷冷的。”
“以前你睡過其她女人嗎?”麥濁扎心的靈魂拷問。
“沒有。”喬厲爵回答完了纔想起,趕緊又回答:“我現在也沒有,涼爺阿涼不是一個人嗎!”
“不,這你就錯了,你精神正常,不太瞭解釋她們精神分裂的人。
在她們看來,每個人格都是獨立存在的,哪怕是共用一個身體,你是你,我是我。
就像是鄰居一樣,大家都住在一棟樓裏面,有難的時候鄰居會互相幫忙,但你不可能說鄰居就是家人吧?
我們覺得她們是一個人,這就是錯的,在小七嫂心中就覺得你背叛了她。
哪怕還是這具身體,當時和你親密接觸的人格是涼爺不是她,小七嫂生氣也很正常。”
喬厲爵也是很無奈,“當時涼爺非要找其他男人,在我心裏涼爺就是阿涼,我一生氣就……”
“七哥,這件事也不能怪你,誰讓你不是精神病呢,你又沒有從事這方面的研究。
以後你得注意,千萬不要在小七嫂面前說兩人是一個人之類的話。
這樣小七嫂就會覺得你不尊重她,把別的女人當成了她。”
“我知道了。”
“對了,要是七哥你方便的話,最近可以將小七嫂帶過來檢查一下她的身體。
你說的這個是不太好的預兆,我怕涼爺這個人格已經有了自己的認知。”
“等我先把阿涼追回來再說。”
喬厲爵掛了電話,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哄溫涼開心。
溫涼可從來沒有發過這個大的脾氣,喬厲爵又撥通了麥濁的電話。
“我的七哥,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
“一百萬。”
“爺,七爺,有事你吩咐。”
“怎麼哄女人開心,這些你比較有經驗。”
麥濁噗嗤一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你再哈一個字。”
“我不哈了,七哥,這我也幫不了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
我哪能安定下來和女人談戀愛啊?我的原則就是不碰處女。
像是我這樣的壞男人,每天晚上去夜場,看到對眼的就去酒店,下一次再換。
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呢,至於哄女孩,爺這麼帥,勾勾手指女人就自己來了,哪需要哄。”
聽到他嘚瑟的聲音,喬厲爵冷冷道:“你很得意?”
“不不不,就是一般般得意,也沒有很。
我雖然沒有哄過女孩子,不過女孩子喜歡什麼我還是清楚的。
一般的女孩喜歡名牌包包,喜歡豪宅豪車,喜歡鮮花遊艇,就是不知道小七嫂喜不喜歡了。”
想到以前溫涼教他追女孩子的辦法也是這麼老土的,土雖然土,自古套路最得人心。
喬厲爵掛了電話,這還真是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他穿戴整齊出門,看了看腕錶,按理來說遊輪已經該靠岸了。
一眼看去,遊輪還在蔚藍的大海上,離海港不遠,但也沒有靠岸的意思。
周曉雯的房間裏,經過一晚上的鮮血洗禮,周曉雯精神狀態很不好。
看到溫涼進來,她的眼神中有些恐懼,顯然昨晚的溫涼做了一件讓她覺得很可怕的事情。
周曉雯一夜未睡,睡着就會想到那可怕的血腥畫面。
“涼,涼爺。”
看到周曉雯這驚恐的眼神,溫涼就知道涼爺給她留下了怎樣可怕的心理陰影。
“曉雯,別害怕,是我。”
她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說錯了,很明顯周曉雯就是覺得是她才害怕的。
溫涼老是會把自己和涼爺分開,殊不知在外人看來,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那個……曉雯,昨晚的事情你先不要去想。”
周曉雯從牀上跌下來跪在溫涼麪前,“涼姐,對不起,我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沒有關係,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周曉雯知道喬厲爵和溫涼的關係,她現在只剩下恐懼而已。
溫涼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目光犀利的看着周曉雯。
“我記得之前你對我說過,你見過太多好心人救人反被陷害的事情。
或許會是農夫和蛇的故事,你從來就沒有害過別人的心思。
曉雯,我幫你討回公道,幫你拿回尊嚴,可是昨晚的事情……”
“涼姐,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可以怪我,你讓我去死都可以。”
“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不如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在劇組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心不在焉,面色憔悴。
那時候我以爲是你白天黑夜跟組太累,現在想來,其實那時候你已經被人收買了對吧?”
“涼姐,我是說過,我不會是那條蛇,那也是我最鄙夷的事情,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其實在郭小姐被放出來的第二天我家裏就出事了。”直到這刻她才說出真相。
“告訴我,你家人怎麼了?”
“我爸爸開車的時候意外被大貨車別開,萬幸的是爸爸撿回一條命,卻因此失去了工作。
我弟弟在學校被人打斷了腿,說他鬥毆打架,被學校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