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痕已經上好了妝容,一身黑色霸氣龍袍,古裝扮相十分精緻,他懶懶躺在欄杆上。
聽到有人鬧事,這纔開口。
郭顯志沒想到劇組竟然會有人知道他斷指一事,“是哪個王八羔子在這裝神弄鬼,還不快點滾出來!”
景痕從欄杆上跳下來,手中摺扇猛地打開,一派公子哥的風流派頭。
“你景爺爺在此,怎麼,是不是又想磕頭了?”
郭顯志才聽到一個景字就嚇得渾身打顫了,要知道曾經就有姓景的人給了留下深深的心理陰影。
他轉頭一看,就是那麼巧合,景痕!他這輩子第二怕的人。
要問第一怕的?那就是景醺莫屬,這對景家兄弟簡直太可怕。
記得小時候他去參加一個酒會,當時他們調皮在花園逗弄一個小女孩。
那女孩的母親應該是莊園的家僕,女孩被欺負得很慘。
景痕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狠狠收拾了自己一頓。
自己氣不過將事情鬧大,想要大哥給自己做主,景痕的哥哥景醺也來了。
當年的景醺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愣是將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
如果說景痕是無賴,那麼景醺就是有文化的無賴。
不怕無賴厲害,就怕有文化的無賴,他說得頭頭是道,引起一圈大人共鳴。
就算大哥想保自己,在輿論之下,他只好聽從景醺的話教訓自己。
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對那女孩的侮辱又做了一遍,自己變成了被害者。
當時周圍的孩子都在笑自己,童年的心理陰影導致郭顯志到現在聽到姓景的都害怕。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劇組遇上了景痕,小魔王長成了大魔王。
“景少回國了,怎麼也不給兄弟打個招呼,做哥哥的也好給你接風洗塵。”
郭顯志腦子轉得飛快,冤家宜解不宜結。
當年郭家就遠不如景家,更不要說現在了。
景家只是在羣衆面前低調,他們這種豪門可是清楚景家的實力。
用百年老樹來形容也一點都沒有錯,直到現在所有要職人員都是姓景。
儘管自己哥哥這幾年爬得很快,郭家和景家相比。
一個是百年小妖精剛剛修成人形,一個是千年老妖。
老妖精動動手指就可以輕鬆碾壓小妖精的存在。
郭顯志也不會那麼蠢,現在還去招惹景痕,自然是巴結爲好。
“哥哥?郭二少好大的面子,我可只有一個哥。”景痕玩味的笑道,顯然不喫這一套。
郭顯志都快氣死了,你說他來找一個小藝人,怎麼就這麼倒黴撞上了這一尊瘟神。
“是是是,我可沒有那麼榮幸和景少稱兄道弟。
今晚我組個局,給景少你接風洗塵,現在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就不和景少寒暄了。”
在景痕面前他可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哪怕自己年齡比景痕大,他也是一副弟弟的姿態。
“你要做什麼?”景痕明知故問。
那天溫涼手背受傷,郭娉也沒有佔到便宜,已經被溫涼揍進醫院了。
郭顯志肯定是氣不過自己妹妹受傷,叫了人準備來劇組鬧事,給溫涼難堪。
“我來找一個臭娘們,將姓溫的給我叫出來。”
郭顯志沉迷賭博,最近這一個多月都在海外豪賭,哪裏知道娛樂新聞。
要是他看了新聞就不會在景痕面前這麼說溫涼了。
一道女聲響起:“這裏可是有兩個姓溫的,不知道你找哪一個?”
走出來的正是溫暖,溫暖本來是想看溫涼被郭娉收拾。
沒想到她反倒將郭娉打進了醫院,溫暖還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猜到以郭家人的脾氣,這件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郭家除了老大成熟穩重,剩下的老二老三就是敗家子,任性公主。
這回郭娉住院,老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不,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原來是溫暖小姐,我要找的可不是你,溫涼
在哪?”
“她在化妝室化妝,你找她有什麼事?”溫暖故意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
劇組其他人都看得真真的,之前溫暖和溫涼鬧出那麼大的事情。
大家總覺得是媒體太過於浮誇,頂多兩姐妹有些不合。
換成自己也不會待見私生子女,溫暖對溫涼有怨氣可以理解。
進組以來兩人很少溝通,除了拍戲對臺詞,下來也沒有交流,大家也習以爲常。
但此刻明顯就能看出郭顯志是來找溫涼的麻煩,大家都閉口不談溫涼的行蹤。
這溫涼倒好,一來就直接說了溫涼在哪,這姐姐當得可真“好”。
大家終於知道什麼叫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溫暖在網絡上被人罵成那樣就是活該,大家還覺得罵得不夠。
有場工本來還同情溫暖,現在只恨自己沒有加入網絡暴軍。
“多謝溫暖小姐,我們走,找那個臭娘們去。”
便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宮裝,還沒有盤頭的女人走了出來。
當她出來的那一瞬間,大家眼睛都亮了。
今天溫涼要演得是一場他國來使拜訪,溫涼恢復容貌獻舞的戲。
妝容清麗中帶着一絲出塵之氣,身上的舞裙以聖潔爲主。
當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好就颳起了一陣風,吹得她白裙飄飄,墨發飛揚。
一干人等全都看傻了,導演感嘆的是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喫這碗飯的。
她的骨,她的皮,她的每一個表情都適合上鏡。
哪怕就是這麼隨便一站,也能讓人忘記了周遭的事情。
馬邱有一個預感,溫涼絕對會因爲樓璇璣這個角色一炮而紅!
她本人就是樓璇璣,樓璇璣就是她溫涼。
“二少,這妞兒好漂亮啊。”
“好像有點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的。”
畢竟之前溫涼曝光過,那是穿着現代的服裝,也不是高清圖。
現在現場她穿着古裝,化得也是古裝的妝容,大家一時半會兒沒認出來。
郭顯志就像是被迷了心竅,“小美女,你有男朋友嗎?”
劇組的人:“……”
這郭二少是個傻缺吧,上一秒還在說要找那個臭娘們。
下一秒溫涼就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認識,來之前都不做功課的嗎?
溫涼就像是一隻妖,斜斜倚在門框,“難道郭二少找我是來找我談戀愛的?”
“你就是溫涼?”
本來郭顯志還以爲那女人長得很兇,沒想到是這麼漂亮的小仙女。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好了,她的腰肢那麼纖細,手那麼小,她能欺負自己的妹妹?
怎麼感覺是自己的妹妹欺負她纔對?
“是,我就是你要找的溫涼,郭二少,有何指教?”
她這樣落落大方毫不遮掩的樣子,郭二少反而覺得自己帶着一幫人來有些過分了。
“聽,聽說你將我妹妹打進醫院了?”他自己都沒覺得聲音小了很多。
“是,不過是她先罵我,還拿刀子割破了我的手。”溫涼亮出手背的傷痕。
雖說一天的時間不流血,但還是有一條明顯的血痕,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顯得特別明顯。
看到溫涼的手受傷,郭顯志更覺得是自己妹妹無理取鬧,畢竟在家裏就是這樣。
“溫小姐,對不住,是我誤會了,我回去就好好教育教育我那不知道禮貌的妹子。”
喫瓜羣衆表示很費解,這郭二少這麼好說話的?
溫涼笑了笑,“還是二少明事理,那導演的手機剛剛被摔壞了。”
“我賠,一會兒我就讓人送部新款的手機過來。”
“現場被破壞的道具?”
“我賠。”
“郭二少和令妹真是天壤之別,讓人刮目相看。”
“我妹妹從小就任性,溫小姐不要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