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
我冷笑,不想再說,我越過他,他卻抓住我的手臂,“你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你這樣話裏有話。”
“那你呢”我霍然回頭,“你怎麼就可以把所有話都藏在心裏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但你卻要我把什麼都說出來”
“唐蘇”
“賀青帆,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他的眉頭越擰越深,似乎有些看不懂我了,他手上的力道漸漸鬆了,我狠狠奪回手來,頭也不回的上樓去。
“唐蘇。”他突然喊我,我停下。
他頓了下,又說,“你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你解決。”
“不必了。”我語氣冷漠,“你先解決好自己的事吧。”
我回房,摔上了門,這晚,我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他的心情似乎也受到很大影響,去洗了澡回來,躺在我身後,就靜靜的。
他說:“唐蘇,我不喜歡吵架。”
我沒回應。
他就沒再出聲。
我去找了顧少寅,彼時,他正在酒吧裏醉生夢死,身邊的女人個個花枝招展,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顧少寅愛玩,玩得也起勁。
他已經醉了四五分,看見我進來,把那些女人都打發走,對着我招招手,身子搖搖晃晃的。
“你怎麼會來找我”他滿嘴酒氣,笑得邪邪的。
我嫌棄的皺眉,“你現在還清醒嗎”
“清醒。”他笑,搭在我肩上,“當然清醒,唐蘇小寶貝難得找我,我必須清醒。”
不管他清不清醒,我都必須要問他,就是今天,我一秒鐘也忍不下去了,也不想胡亂猜測自尋煩惱,我想知道來龍去脈,關於賀青帆的一切。
“那你坐下,我有事問你。”
顧少寅真的喝多了,比平時聽話多了,我讓他坐下,他就真的乖乖坐下,坐姿像個認真聽課的小學生。
“你問,我知無不言。”他舉手發誓。
我神情嚴肅,問他:“你跟賀青帆從小就認識,那關於他的一切你都知道,對不對”
“對”
那就行,我問他:“賀青帆以前有很喜歡的女人嗎”
“嗯”顧少寅皺着眉頭,懵懂的嘟着嘴。
我又一字一字的問了一遍,“賀青帆以前有喜歡的女人嗎對了,有一張照片,那個女人穿着長裙,長髮,賀青帆很寶貝的那張照片”
“長裙,長髮”顧少寅重複着,笑得有些傻,“我知道。”
我抓住他,“是誰”
顧少寅突然甩了甩頭,渾濁的瞳孔恢復些清明,他按着太陽穴,好像瞬間就酒醒了。
我追問,“她是誰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跟我很像”
“你問這個幹什麼”顧少寅酒後眼皮很重,他竭力在保持些許的清醒,“你不問我哥,來問我幹什麼”
我沒時間跟他解釋,我就是要問他,“你告訴我,快點”
“這個我沒法告訴你。”他扯開我的手,起身,頭暈又扶住沙發,我心急如焚,“爲什麼不能告訴我”
他不理我,要走。
我攔住他,“今天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讓你走,你告訴我,她是誰,賀青帆跟她之間到底怎麼回事,賀青帆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爲她”
顧少寅好像徹底醒了,他鎖着眉,一言不發。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越是心慌,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連提都不能提
“我只能告訴你,當初你跟我哥在酒店的那一晚,是因爲她。”
顧少寅看向我,似乎並不想說得太透明,卻還是解釋道:“如果不是因爲你長得像她,就不會有那一晚,我是無意間看到你,跟梁戈做了交易。”
“目的呢”
“目的很簡單。”
我從未見過顧少寅這麼嚴肅的樣子,“讓我哥忘掉她,哪怕是用一個替代品。”
“爲什麼要讓賀青帆忘記她”
“因爲”顧少寅情緒有點激動,又壓抑下來,“因爲那個女人是禍水,會連累我哥,我不想讓我哥因爲一個女人,放棄跟我們的兄弟情。”
他似乎回想起那一次,“可是我哥那晚喝醉了,跟你那一夜之後沒再有交集,後來唐家要跟賀家聯姻,他把唐櫻當成了替代品。”
他漏掉了很重要的信息。
“那個女人呢,那個女人在哪兒他們爲什麼分開”
我緊逼着問他,顧少寅有點煩躁,不想再跟我談論這個女人,可我不讓他走,他沒轍,有了脾氣,“你不要再問我,這件事以後你也不要再跟我哥提起。”
他撥開我,闊步走出去,我緊緊跟着,“你告訴我吧,我想知道,你不告訴我,我的心裏永遠有個疙瘩,難道你真的讓我去問賀青帆嗎”
我一聲吼,他停下,轉身又走回來,滿臉暴躁,“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聽懂了嗎”
死了
我瞠目,突然就僵住了。
怎麼會死了呢
我想象過很多種可能,可能是那個女人不愛賀青帆了,所以選擇離開,也有可能是她還愛着賀青帆,但因爲各種原因不能在一起,所以才離開。
或者,是賀青帆不愛她了
但這個可能性幾乎爲零,因爲不愛一個人,就不會保存着那個人的照片,也不會劃掉她的臉,那是一種由愛轉恨般的偏激行爲。
可是,那個女人死了
我卻措手不及。
我要怎麼跟一個死人去爭
“怎麼死的”我喃喃的問。
顧少寅說,“三年前,厲曜的弟弟看上了那個女人,總是百般糾纏,厲曜也放縱他,所以他更加肆無忌憚,後來”
“後來什麼”
顧少寅不想回憶那一段,面露難堪,“後來他強迫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堪受辱就自盡了,我哥知道這件事,就找上了厲曜的弟弟”
接下來的事情,我大概能整理出來了,後來賀青帆誤殺了厲曜的弟弟,進了監獄,後來又出來了
從酒吧出來,一陣冷風灌入我的身體,我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突然就沒了方向。
我知道自己不該再糾纏着這件事,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糾纏的
可,作爲一個替身,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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