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表面意思我懂,但此時我沒有多想別的意思,我腳步沒停下,一直往前走,上了車,離開。
賀青帆晚上不回來,我跟圓圓隨便吃了點,十二點的時候,接到厲曜的電話,知道是他的時候,我莫名的慌了慌。
他說賀青帆在酒吧,好像出事了。
我又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一邊給賀青帆打電話一邊跑出門,賀青帆的電話沒人接,我更擔心了,催着司機師傅快一點。
大約半小時,才趕到酒吧,找上三樓,走廊裏亂哄哄的,我撥開人羣一看。
顧少寅滿頭是血的半倚在牆邊,一條胳膊架在膝蓋上,一手用紙巾在隨便擦拭着臉上的血跡,嘴角還有不羈的笑。
賀青帆呢
我看向門口,他正走出來,套上外套,在係扣子,看着好像沒受傷,還挺從容
他餘光瞥見我,看過來,我皺眉,迎上去,“你沒事吧”
“你來幹什麼”他陡然縮眸,好像不想我看見這一切。
我梗了下,如實說:“打你電話沒打通,擔心你出事。”
前半段我沒講,但賀青帆卻似乎已經猜出來,他冷冷睨向厲曜,厲曜挑脣。
這段對峙,無聲,但卻氣場驚人。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動靜,我看了一圈,這場景特別像打羣架,又像只是圍觀助威。
是賀青帆和顧少寅動手了嗎
我能想到原因,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哥,你不是說過不會再動手嗎”顧少寅斜了下脣,緩緩起身,看着傷得很重,但並不影響正常行走。
他走到賀青帆面前。
那眼神是得逞,是挑釁。
“你看,你動手了。”他笑着,“而且下手還不輕,噝這些傷沒一個月是好不了了。”
賀青帆不動聲色的拉住我的手,我微驚的擡頭看他,因爲我感覺到他有點緊張。
緊張
他面無表情,明明鎮定自若,怎麼會給我緊張的感覺
“我們走。”
他拉着我準備離開,但我們卻被堵住,身後,顧少寅嗤笑,而說話的卻是厲曜。
厲曜原本就自帶危險暗黑的氣質,這種情況下開口,隨時可以將氣氛推入深淵。
“急着走幹什麼反正弟妹也來了,不如就留下來喝兩杯”
我能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死亡氣息,而賀青帆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定要帶我走的樣子。
我神經一緊,按住他的手臂,“要不就喝兩杯。”
賀青帆蹙眉,他許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我立刻看向厲曜,跟他談判,“是不是喝兩杯就可以走”
厲曜露出意外的笑,而後,點頭。
我拽着賀青帆回去,倒了兩杯酒,回頭看着走進來的厲曜,我舉起酒杯,“我們喝了,要早點回去,太晚了。”
我仰頭,剛要灌進喉嚨,手裏的酒杯被奪走,下一秒,賀青帆乾了這杯酒,俯身,又拿起另一杯,眼都不眨的喝掉。
杯子甩到一角,嘭的碎了。
他牽起我的手,不管不顧的朝外走,根本沒打算遵循這個遊戲規則。
周圍的人要圍上來,厲曜擡手,那些人又停下,我們走到厲曜身旁的時候,厲曜說:“我早看出這個女人不一般,在你心裏也不一般。”
賀青帆腳步一停,冷眸睨過去,頓時,火光四濺。
厲曜的語氣,是有威脅的,我都聽得出來。
何況賀青帆
“厲曜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
“那你這就是承認了”
賀青帆冷冷警告,厲曜卻不以爲然,反倒眼睛裏閃過精銳的寒光。
賀青帆半縮着眸,沒再說話,拉着我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賀青帆戾氣沖天,我不敢說話,到公寓樓下停下車,他手指捏着方向盤,咯吱作響,我屏住呼吸,“你是不是不高興”
這不廢話嗎
剛纔那種情況,我心肝肺都要跳出來了,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但是因爲我嗎
“唐蘇,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接觸他們。”
賀青帆臉色難看極了,似乎有很多顧慮,他在跟我發火,我是有點委屈的,“是厲曜給我打電話,說你有事,我纔去的。”
“不管誰給你打電話,都不準去”他態度暴躁。
我覺得他簡直就是不講理,“他說你出事了,我又打不通你電話,擔心你,所以纔去的,難道有錯嗎”
賀青帆不知道有沒有聽我說話,一把奪過我的手機,作勢就要往外扔,我趕緊抓住他的手,“不能再扔了之前摔過一次,都不能用了,好不容易纔修好的”
我軟着嗓子求,他總算冷靜了些,我搶回手機。
賀青帆遞過來一張卡,“重新買一個,辦張新卡,以後誰也不要聯繫,只有我可以打你的電話。”
“爲什麼”我覺得多此一舉,“如果他們想打我電話,怎麼都能找到我的聯繫方式。”
賀青帆咽喉,將卡扔在我手裏,抽出一根菸來,他很煩躁嗎
我不想他皺着眉,我輕輕撫平他的眉心,“我以後不會再這麼衝動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才接,這樣行了吧”
他挑眉睨向我,我半趴在他的臂彎裏,彎着眼睛對他笑。
賀青帆漸漸鬆下來,勾脣,“這麼衝動”
嗯
我微愕,隨後聽出他的意思,我傲嬌的否認,“也沒有,就是圓圓剛認了親爸爸,我可不想你出事,圓圓會傷心的。”
賀青帆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來,“你不想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嗎”
三年前
我微惑,他睨了我一眼,又隨口般,“酒店那一晚。”
是這件事啊。
我不想知道,那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是被自己老公賣掉了,正好就上了他的牀,他是有所需要也好,還是因爲各種原因想一夜情也好,我統統不想知道。
“我們上樓吧。”我抱着他的肩膀,“太晚了,我困了。”
他看出我不想聊這件事,眼神閃躲了下,但還是又問我,“你怕不怕”
我瞠目,“怕什麼”
“那些人,和我。”他說着話,視線靜靜的落在我臉上,他在審視着我的表情,在分析我。
我斂了下眸,其實很怕,以前就很怕,如果沒有圓圓,或許還沒那麼怕。
我重新揚起頭來,“我不怕你,賀青帆,不管將來會遇到什麼,我們一起面對。”
賀青帆瞳孔微散,微微怔愣,我心裏一空,他在透過我看誰
爲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
不可能的,他明明已經跟唐櫻沒有關係了啊,他爲了我和圓圓,退了唐櫻的婚約。
“唐蘇,你是第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女人。”賀青帆用力擁住我,彷彿要將我捏碎。
我感覺到他的顫抖,他情緒的波動,明明我該高興,可這該死的第六感卻讓我心慌。
“賀青帆”
我想擡頭,卻被他按住,他不想我看見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此時,我心疼他。
我輕輕撫摸着他的胸膛,安慰,無聲的。
這晚,我們在車廂裏待了一整晚,就這樣安靜的擁抱着,睡着,清晨被冷風吹醒,纔回去。
唐櫻的母親會找上門來,我一點都不驚訝。
因爲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當初因爲我母親不肯離婚,她就可以上門大鬧一場,現在她女兒的婚禮又被我攪亂了,她是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
我想關門已經來不及了,她一把推開門,踩着高跟鞋衝進來,一巴掌打完,還接着第二巴掌
梁姨衝過來,“你怎麼打人啊”
秦佩猙獰着一張臉,連話都不說,只動手,客廳裏的瓶瓶罐罐被砸了個稀巴爛,劈里啪啦的聲音震耳欲聾。
梁姨都被震住了,想護着這個就護不了那個,在客廳裏陪她繞圈圈,怎麼喝止都沒用
“你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梁姨大喊,秦佩囂張至極,“你報啊我們唐家會怕我今天不僅要打你,還要砸了這個淫窩”
嘴裏說着話,手上也不停着,砸完樓下的,就衝上樓,我一慌,立即追過去,“你幹什麼”
秦佩推開房門,冷笑,“這就是你們苟合的房間”
“你嘴巴放乾淨點”
“你還嫌丟人啊”
我惱怒至極,她卻笑得極爲誇張諷刺,“你搶了別人的老公,毀了別人的婚禮,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還知道丟人你這種賤貨就該被打死,被千刀萬剮”
“秦佩”我怒喝,雙眸赤紅如血的盯着她,“你夠了。”
我無法冷靜,可我強迫自己冷靜,但秦佩卻得寸進尺,她一把薅住我的頭髮,將我甩在牀上,伸手就來撕扯我的衣服,“我要把你剝光,讓所有人看看,你是怎麼淫蕩無恥,不要臉的勾引別人的老公”
梁姨正打着電話,一衝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她趕緊上前阻止,“你這個女人瘋了吧你怎麼敢這麼撒野”
“滾”秦佩一甩手,梁姨撞在牆角,頓時就疼得起不來了。
我擔心的喊了聲,秦佩卻沒放過我,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所有的恥辱,再次重現,當初,她也是這樣對我媽的,那時候我媽爲了那個所謂的丈夫,委曲求全,最後得來的是什麼快看”jzwx123”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