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心酸不已的君墨寒注視着白夜載着季小安離去,愣怔地站在原地很久,突然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可笑,就像個蹩腳的偷窺狂似得。
他原本想見到季小安就轉身離去的,可是身體卻背叛了他的思想,堅定不移地守在偏僻的角落裏,固執地等着季小安歸來。
君墨寒靜靜倚在冰冷的牆磚上,默默注視着季小安離開的那條街,一直等到中午,纔看到季小安和白夜有說有笑地走了回來。
一抹苦澀悄無聲息的在君墨寒胸腔裏蔓延,看來她離開了自己,似乎過得更開心了。
眼裏再也見不到之前那種憂愁和控訴,而是晶亮的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辰星。
君墨寒就這樣默默躲在角落裏,聽着院子裏的歡聲笑語,偶爾還有幾聲小孩子軟糯的呼喚聲,聽得他更是挪不開腳,硬是在牆角站了整整一天。
夜幕很快降臨,君墨寒心急如焚地緊緊盯着別墅大門,這天都已經黑透了,怎麼那個可惡的傢伙還沒有從別墅裏走出來呢
難道,他是住在別墅裏的不成
這個想法頓時令君墨寒怒火中燒,他憤恨地挽起袖子,想要衝進去把白夜從別墅裏給扔出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這個立場,因爲別墅裏住着的那個宛如天使的女人,在他腦海裏,此刻跟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夜色悄然將周圍染成了濃重的暮色,君墨寒仍站在原地,眼睛緊緊盯着陽臺上那抹倩影。
此時的季小安正在哄孩子,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柔美,那麼的令人心動。
君墨寒竟然看得癡了,不自覺地輕輕揚起了脣角。
然而這份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君墨寒突然看到那個可惡的白夜竟然也走到陽臺上,抱起了另一個寶貝,柔聲哄着
這個發現頓時令君墨寒眼中射出熊熊的妒火,都這麼晚了,那個該死的傢伙難道就不知道避險嗎爲什麼還要待在季小安的房間裏
他們不是說他纔是寶貝們的爹地麼可是爲什麼他都沒回來,她卻找了那個可惡的傢伙來這裏住呢
妒火滔天的君墨寒惱恨地攥起手,狠狠砸向身旁的石壁,手指頓時變得血痕斑斑。
不過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痛,而是在不停的自責,惱恨自己爲什麼想不起以前的任何東西,究竟自己是她的誰
想不明白這一切的君墨寒用頭抵着冰冷的牆面,良久,他擡頭看向陽臺,可是那裏仍然站着各抱着一個孩子的白夜和季小安。
在夜晚燈光的映襯下,他們兩個郎才女貌,看上去是那麼的般配,好像他們纔是真正的夫妻一樣
君墨寒被眼前的一幕折磨地想要大吼,內心無比的煎熬,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
直到陽臺上的燈暗了,季小安跟白夜相繼走進了臥室,君墨寒才終於支撐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他們,竟然一起回房間了
第二天。
半宿沒有睡好的季小安拖着疲憊的身子醒來,匆匆吃了早飯,就跟白夜一道兒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