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悸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撕裂了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柔才緩緩從昏迷中醒來。她艱難地扭動了下脖子,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臉上露出抹猶如鬼魅悽慘的笑。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究竟何時纔會到盡頭
外面夜色暗沉,黯淡的星星稀拉拉掛在天幕上,並沒有誰能回答藍柔這個問題。
死是最容易的事,難的是,要怎麼才能艱難地活下去。
第二天。
藍柔忍着渾身的傷痛,捱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天色大亮,她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嚇得猛然睜開眼睛,果然一臉兇狠的艾森德夫正剛剛走進來。
藍柔顧不上滿身傷痛,快速從牀上爬起來,又驚又俱地跪在地上,“主人。”
“嗯,”艾森德夫淡淡輕哼了聲,“是不是很想就這麼一死了之”
藍柔連連搖頭,“不,主人,藍柔的命都是主人給的,沒有主人的允許,藍柔不敢有任何傷害自己的想法。”
“很好。”艾森德夫淡淡點了下頭,似乎對藍柔的答覆很滿意,扭頭看向門外,“進來吧。”
隨着艾森德夫話音的落下,島上的醫生和允兒走了進來。他們一臉畏懼地站在艾森德夫身後,等着他的指示。
艾森德夫冷冷地注視着藍柔,等看到她跪得渾身輕顫,這才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大氣都不敢吭的醫生,“給她治好。”
“是。”醫生點點頭,趕緊朝藍柔走去,幫她診治傷口。
這種傷醫生平時早已經見慣了,處理起來也特別的快,很快幫藍柔上了藥。
傷藥把那些鞭痕蟄的火辣辣,藍柔硬忍着不出聲,柔順地看向艾森德夫,“謝謝主人讓人給我診治。”
“嗯,島上從來不養閒人,沒用的都丟進籠子裏去了。”
艾森德夫說得理所當然,“給你一個禮拜的修養時間。等一個禮拜後,你帶着二號允兒一起行動,務必要殺死君墨寒,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讓君墨琛痛不欲生,這個時候我的計劃才能啓動”
說着,艾森德夫陰冷的目光在藍柔和允兒身上來回打轉,“君墨琛太強大,如果不給他致命一擊,這輩子我都不能報我這斷臂之恨
如果完不成任務,你們兩個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外面的鐵籠將是你們最後的歸宿。”
撂下這句話,艾森德夫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醫生又丟下兩瓶傷藥,跟着艾森德夫匆匆離開。
等他們走後,允兒看着藍柔的眸光變得陰森起來。
她譏諷地看着藍柔,確認艾森德夫確實走遠後,這才嘲諷地用手擡起藍柔滿是傷痕的下巴,“真是沒用的東西,做事半點腦子都不帶。呵呵,難道你不知道季小安之前在軍隊裏歷練的麼憨粗的蠢貨,只想着用武力來對付他們,難道就沒有想到其它的辦法麼”
說着,允兒的臉上就露出猙獰的笑臉,看得藍柔心裏都跟着惡寒了下。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