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葉一念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朝盛帝去了。
上次沒有見到厲琛,所以這次她專門挑了厲琛一定會在辦公室的時間。
上午十點,冬日的陽光正盛。
盛帝集團的辦公大樓,籠罩在一層金燦燦的陽光之中,異常的華麗。
葉一念一下出租車,被陽光刺的,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自上次之後,她只幾天沒有到公司。
如今再次站到盛帝集團的門口,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安保部的主管正帶着保安們巡邏,看到站在門口的葉一念,臉色變了變。
葉一念滿心想的都是一會兒在見到厲琛之後,要如何談起林喜軍的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對方怪異的神色。
她拿着上次帶走的權限卡,直奔電梯。
然而,在她刷完權限卡後,電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刺耳的“滴滴”身在電梯裏迴盪,提示她手中的權限卡有誤。
葉一念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
這卡片,是上次她從厲琛的辦公室離開時帶走的那張卡片
幾天的功夫而已,權限卡怎麼可能出錯
她又試了好幾次,電梯都是同樣的反應。
就在這時,“叮咚”一聲,原本關着的電梯門倏的打開。
安保部的主管幹笑着站在門口,“葉總”
對方瞄了一眼她手中的權限卡,眼裏閃過一抹了然,不等葉一念發問,主動的解釋,“是這樣的,葉總,前幾天,厲總讓我們更新了公司的權限。您手中的這張卡,可能當時沒做更新所以”
安保部主管說的隱晦,可葉一念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的好聽些,是她手中的卡沒有做更新。
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她進入盛帝頂層辦公室的權限,被取消了。
至於被誰取消了,不用想也不知道。
一定是厲琛。除了厲琛,能有這樣大的能力,可以取消她出入頂樓的高級權限。
心中泛起陣陣的苦澀,葉一念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卡片,好笑的勾了勾脣。
這是厲琛對她的迴應嗎
連一個見面,讓她親自問問他的機會都不給。
就用這樣膽小的方式,回答她心中的疑問
“葉小姐”安保部主管小心翼翼的看了葉一念一眼,提醒的開口,“你要是有急事想見厲總的話,不如您給厲總打個電話吧”
他們厲總對待這位葉小姐的態度實在是太過詭異莫測,很多事情他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只能在中間和稀泥,免得得罪人。
葉一念深吸一口氣,衝對方禮貌的點點頭,“謝謝,我知道了。”
厲琛要是願意接她的電話的話,她今天就不用跑這一趟了。
現在厲琛擺明了在躲着她。
苦笑着搖搖頭,葉一念無奈的掏出手機,還是撥通了厲琛的手機號碼。
就算厲琛躲着她也好,不想見她也罷。
林喜軍的事情,她還是想親自聽他說。
除了厲琛的話,她誰都不信,只因爲,她還相信,厲琛對她是有感情的。
和之前的無數通電話一樣,厲琛依然沒有接聽。
聽着那邊提示她在“嘀”聲後留言的機械女音,葉一念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哽在她的喉嚨,讓她異常的難受。
“厲琛”葉一念走到大堂的角落裏,沉默許久,才緩緩的開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個面吧”
“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握着手機的手指緊了緊,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像是耗費了她全身的力氣一樣。
安保部的主管一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見着她對電話裏說了兩句話之後,連忙堆起笑臉。
“厲琛,好像有點忙。”葉一念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我先走了,改天再來吧。”
她沒忘記,自己現在還在強制休假中。
而且,現在是厲琛在躲着她,就算她硬闖進去,也不會見到他的。
葉一念步伐沉重的走出盛帝集團,站在集團門外,氣派非常的門廊臺階上。
外面,陽光正好,晴空萬里。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卻連一絲一毫的溫度都感受不到,只覺得如墜冰窖,明明還沒到冬天,卻已經徹骨寒涼。
西區醫院裏,林喜軍拿着昨天財務給送過來的文件。
那是目前,他私人名下的所有財產。
之前爲了討好葉一念,他賣了宅基地,還花光了現金。
如今的名下,只剩下一些債券和股票。
比起他買的時候,債券和股票都跌了不少,不過還是能換上一些錢。
林洋剛剛換了藥,臉色蒼白的靠在病牀上,“爸,你找到接手公司的下家了嗎”
昨天晚上,林喜軍好不容易答應了他,將新加坡的公司脫手,換了現金之後,帶他去美國做智能意旨。
“你得動作快點,我今天早上已經找主治醫生拿了資料了。”
林喜軍低頭盯着手機屏幕,面上隱隱的有些煩躁,“我知道,你催什麼催”
在他剛剛接手曲面屏項目的時候,就有好幾家公司向他表示過收購的意向。
那時候,他一心想着從曲面屏項目中大賺一筆,便沒有理會那些公司。
如今,他走投無路,只剩下這樣一條路,便將之前想收購他公司的人又聯繫了一遍。
可今時不同往日,曲面屏項目出現質量問題的事情鬧的燕城人盡皆知。
他的公司也成搶手的香餑餑變成了沒人要的爛攤子。
好不容易今天上午的時候,有一個人表示可以考慮收購,約了他下午詳聊。
結果,等他現在將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就再也不接了。
“這些該死的老狐狸”將再次被掛斷的手機猛的砸到地上,林喜軍起身暴躁的來回在病房裏渡着步子。
之前想要收購的時候,恨不得全都貼上來。
現在,他不過是遇到了一點兒困難,全都避他如蛇蠍
等着,等到他將這一關熬過去,東山再起的時候,他一定要給那些人好看。
林喜軍忿忿的想着,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只覺得一口濁氣哽在他的胸膛,咽不下去,呼不出來,將他逼的十分的難受。
眉頭又皺緊了幾分,下意識的伸手去逃口袋裏的小藥瓶,看也不看的往手裏倒。
空蕩蕩的藥瓶裏,哪裏還有一顆藥
“該死”林喜軍猛的將空藥瓶砸到牆上,“砰”的一聲,藥瓶被砸成兩半,“什麼都在和我作對”快來看”songshu566”微信號,看更多